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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青年是妨礙駕駛員送我們來到遊戲場所,被系統判定違反遊戲規則了?”安然思索一番,興緻勃勃地開口,“你們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章語柔輕笑了一下,笑容在恐懼氛圍里顯得格格不入,察覺到眾人盯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眼神示意讓向余解釋

“你們都是新手吧,舉下手可以嗎?”

向余沒有回答安然的問題,反而問了與遊戲毫不相干的問題。

聽了向余的要求,眾人舉手,掃視一眼,包括安然在內一共4名新手;只有章語柔和向余參加過遊戲。

“福利局。”章語柔再次開口,眼神里閃過一下狡黠,整理好校服的褶皺打定主意興奮告訴大家,“這種一個或兩個玩家,其他都是新手;是系統方便讓各位上手的簡單遊戲,一般這類遊戲不會有玩家死的,很容易過。”

眾人聽章語柔說這局遊戲不會死,放鬆起來,不由鬆了口氣。

向余也跟着鬆了口氣,才從上個遊戲死裡逃生還沒有準備任何保命道具就莫名其妙地被投放到這個遊戲裡面了,得虧是新手局。

不然很有可能就交代在這了。

“那小混混呢?”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一身火紅色旗袍盤着捲髮濃妝艷抹妖嬈嫵媚的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包煙,叼在嘴中含糊不清地說。

不是說新手局不會死嗎?可小混混死在眼前可是個不爭的事實。

安然記得這女人;下車以來,她是最為冷靜的,冷靜得不像是新人。

“他違反了規則,默認規則可沒有保護新手機制。”章語柔手托着腮,文文弱弱開口,“屏幕下發任務瞬間,這場新手遊戲才算開始;而且,鑒於是新手局,系統已經盡量告訴我們什麼事情是不能違背的……’’

“當然,簡單的新手局你也可以找隱藏關卡,獎勵很豐盛,通關有概率會掉出保命道具。”

似乎不認可章語柔這麼說,向余開口打斷她,“隱藏關卡不是那麼容易通關的,況且還是新人。”

很明顯地拒絕了章語柔的提議,章語柔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向余有什麼好怕的,新手局的隱藏關卡不要白不要,蠢貨一個。

再怎麼難也總比其他正常局容易通關,不如碰碰運氣,多拿道具保保自己的小命。

“什麼是三星玩家?’’安然冷不丁地開口,剛剛的系統可沒給自己科普三星玩家的含義,竟然是玩命遊戲,當然要小心點。

“是視你每關通關表現來決定的;分為一星,二星,三星,四星,五星,六星。評分越高,證明這個玩家能力越強。”向余回答。

至於系統具體是怎麼判定玩家屬於哪個等級,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玩家等級越高投放的副本難度越大。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通關早點回家’’,聽向余這麼說,花迎曼整理妝容率先走出房門,無所謂轉身,“新手局,反正又不會出什麼意外。”

聽她這麼說,大夥轉念一想,新手遊戲也不會死人,再說還有向余這三星大佬,真沒什麼可擔心的。

思索一番便隨着花迎曼一同走了出去,安然跳下床榻,緩緩舒展筋骨,嫌棄踢了下床沿,邊踢嘴上邊嫌棄床板,什麼破床睡得腰酸背痛。

做完這一切,安然從床上抓起畫板,跟了過去。

眾人浩浩蕩蕩往村口走去,自古以來村莊與世隔絕,也正是山林中沼澤這道天然屏障,很少會有外人會來這裡更不要說是逗留,村民對外鄉人很是排斥,再加上之前的考察隊做的某些事情,讓原本不待見外人的村民更加仇恨。

看着眾人的身影,村民一個個面露不屑,更有甚者朝她們鄙夷地啐了一口,轉頭關上自家大門。

“我們好像沒得罪他們吧。”村民的這番表現成功地把眾人膈應到了,哭包娜塔莎小聲說到,情緒穩定的自己很想完成任務回家,但一路走來村民各種不屑嘲諷,頓時感覺遊戲難度成倍上升。

“NPC而已,這些人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想過關還是要找重點人物。”

也對,按照常規遊戲里的NPC來講,一般只會說幾句話,重複原本就設定好的活動,和NPC再怎麼溝通也沒辦法套出有用的信息。

向余猛然想起開始面板的提示,悄悄對眾人道,“先前探探村長的口風。”

面板從一開始就暗示了,只不過是自己沒有注意到。

村長是現在唯一能溝通,不然所謂的組長不可能在來村第一時間去找村長,而且一路走來村民的反應就足以證明如果不是村長答應我們留在這裡,村民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去。

安然思索一番,雖然只是猜測但看章語柔的神情,但兩人的猜測應該是一樣的。

不過,章語柔居然從任務開始就推斷得差不多了,還有之前慫恿大家去找隱藏副本,可見這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打下主意,得提防點章語柔,自己雖不怕她,可這類人最喜歡借刀殺人,對付起來尤為費勁,遠離點好。

跟着指示牌走到村長住的地方,說起來也奇怪,村裡面在所有路口立了個石牌,清楚標註村裡每處地方。

安然覺得怪異,按理來說,村上裡面的人對各地方從小就熟悉,怎麼還會在重要路口標註這麼仔細。

“記住,我們是來採風的學生。”

向余開口暗示眾人不要輕舉妄動,壓下心中疑惑安然把抱着的畫板背在身後點了點頭,深色衣服,黑色眼鏡儼然一副城市不問世事的單純學生模樣。

門口佇立一棵梧桐,大樹掉光了葉子,稀疏的枝幹萎縮地立在風中,錯雜的枝條遮住午時烈日;樹身的刮痕暗示這顆大樹已有些年頭,而眾人要找的村長正靠着大樹盤腿坐在石凳上。

“村長,昨天還是多虧了您,我們才有個落腳休息的地方。”

眾人的到來,村長並未表示驚訝,不動聲色瞥了一眼,靠着梧桐假寐;

向余忍不住開口道謝,在他的認知里,有的遊戲難度不是從開始定的,而是按時間來定的,顧名思義就是在遊戲里待的時間越久整體遊戲難點越大。

當年自己還是個新手時被這類遊戲坑慘了,要不是走了狗屎運,在廁所撿了隊友的保命道具,小命早沒了。

不能確認是哪種遊戲模式,怕是村長在故意拖延時間,還是儘快找線索,完成任務。

“要不是小劉,我是斷然不會讓你們留在村子裡的,”村長並不領情,不咸不淡說著;姓劉這小子從小就叛逆嚷嚷着要離開村裡,說村民都是些封建的愚民,好不容易來看望族人還帶了外鄉人,死活求着自己答應讓外鄉人暫住一段時間;

不動聲色地打量眾人,見眾人中背着畫板不問世事的安然,心中感嘆要不是劉小子的父母,才不會把這群乳臭未乾的學生放進來。

“村長,您知道劉組長去哪了嗎?大夥從昨天起就沒見到組長了,有點擔心。”安然柔柔問,臉上暴露出擔心的神色,神情緊張讓村長認為這個丫頭是真的擔心劉小子。

安然的演技,讓眾人憋笑,連所謂組長都沒見過,就能給人營造出一副特別擔心,像是有某種特殊關係的模樣,影后的演技也不過如此吧。

“唉,昨晚劉小子商量完就匆忙出去了”畢竟是群學生,村長心想,表情全擺在臉上,適當時該拿捏拿捏,讓他們儘快出村去,“走之前,我聽到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對方語氣挺着急的,好像是出了點事。”

出事,不會是考察隊聯繫不上人,以為咱們都出事了?

這也不可能,安然推翻這條假設,如果是考察隊聯繫上劉隊,劉隊不會着急忙慌地往屋外跑,更何況也沒來清點考察人數,繼前輩失蹤後,劉組長是我們這一批第一個失蹤的組員。

遊戲好像開始變得複雜有趣了。

眼眸暗暗看向章語柔,章語柔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什麼,和自己一樣,現在毫無頭緒。

“既然,組長有急事,那咱們就先去採風吧,別等着隊長回來發現一張都沒畫,到時候可要挨批咯“。向余輕鬆說到,像是對組長威望害怕,在村長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朝章語柔使了個眼色。

章語柔立馬就明白了,現在的身份是學生,劉隊只不過是帶隊隊長而已,主要目的還是過來採風寫實的,再深挖下去,這隻老狐狸就起疑了。”

該干屬於自己學生身份的事情了。

村長轉頭看向安然,雖然接觸不多,丫頭關心人的模樣不假,比起穿校服的丫頭滿眼算計,還是喜歡這丫頭的性子,於是好心說道,“沿着村邊小河,一直往上流走,那有條上山的小路,山裡風景不錯,去那吧。”

原本藉助採風的由頭,還想去村裡找找有什麼線索,對視一眼,眾人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跑,很想完成任務,但村長都發話了,那也只好去那了。

總不能在第一天把身份暴露出來,就當遊戲的中場休息了。

“丫頭,明天有活動,看看有時間和朋友過來玩一下?”村長瞧着安然是越看越喜歡,從一見面開始她就表現得乖巧安靜,特別是大家急忙出去時還特地折回來道聲謝。

這讓村長好感倍增,開口邀請安然參加村裡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