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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印有皇家標識的馬車,三人順通無阻的進來鎮。

穩穩停在城堡前,遠遠跑來一名士兵,接過向余手上的韁繩,“公主吩咐了,勇士要是來皇宮請到後花園去見她。”

秋彤是想到他們會過來,安然挑了下眉。

而身旁的浚諳一本正經說,“麻煩引路。”

聽浚諳這麼說,士兵望了望手中的韁繩,再望了望向余。

沒有領導者的命令,帶勇士去花園,就是擅離職守。

“帶路,”向余揮手在招呼來一名士兵牽着馬車,毋庸置疑對眼前猶豫的士兵說到。

“是,請跟我來。”

有了向余的同意,士兵走在前方,領個三人以最快的路徑到達後花園。

此時的秋彤更換了一套更為華麗的服飾,渾身上下閃着金燦燦的亮光,頭頂薔薇藤蔓形狀的王冠。

“幸苦了。”秋彤微微點頭。

任務完成後,士兵朝善良的公主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秋彤擺了刻着花紋的茶具,皎潔的對安然說。

接過秋彤遞來的茶杯,安然也不與她廢話,“你知道童話鎮哪有大量的玻璃?”

“玻璃?”秋彤放下茶壺,托腮思考到,“前幾日公爵的姐姐似乎帶來不少,堆放在一間房間里。”

“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帶你過去。”也不問安然需要玻璃做些什麼,秋彤作勢就要到幾人去放置玻璃的房間。

安然見狀,跟在秋彤的身後。

拖着厚厚的裙擺,秋彤擰開一扇房門,正如她所說,屋子裡堆滿玻璃。

安然走進房間,隨手拾起一塊玻璃,對準在陽光之下。

光線透過玻璃,形成七彩顏色映照在安然的眼瞳中。

是了。

自己要找的就是這種玻璃。

可需要的玻璃太多,怎麼運出去,又不照人懷疑是個麻煩問題。

“放心啦,”秋彤看出安然心中所想,指了指浚諳,“救出公主的勇士還未向國王索要自己渴望的東西,現在求點玻璃,我想沒人會拒絕這筆划算的買賣。”

對啊,差點忘了,國王可在報紙上登載了一系列救出公主所給的獎賞。

“上次走的太着急,倒是忘了討賞賜了,”聽秋彤提到勇士,浚諳接過話,“交給我吧。”

要多少玻璃就有多少玻璃。

浚諳打着包票,胸有成竹往外跑去。

秋彤撲哧一笑,喊住浚諳,“不用國王同意,只要徵得公爵同意就可以。”

如今國王的病痛並未痊癒,一切大全把握在公爵手中,並且,所需要的鏡子也是公爵和她姐姐共有的。

於情於理,勇士該去向公爵討賞。

浚諳側開身子彎下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秋彤帶領自己去見公爵。

沉思一番,秋彤按照公爵的日常作息習慣,提起裙擺離開房間。

在秋彤的帶領下,輕車熟路來到三樓走廊的最盡頭。

輕叩鐵鎖,秋桐帶領其他玩家在門外,等候公爵的回應。

可無論她怎麼敲門裡面沒有絲毫動靜。

秋桐疑惑說道,“奇怪,在這個時間點公爵應該是在房間里的。”

女公爵雷打不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在現在的時間,她總是穩穩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辦理公務。

今天罕見的不按照習慣來行動了。

“會不會是去她姐姐那了?”安然說道。

剛才秋彤有提到過,玻璃是公爵的姐姐帶過來的。

這幾天來過城堡,並帶有大量東西的,就只有上回自己來皇宮在窗前看到的女人。

那個帶有大量東西,並且讓公爵變得異常激動的女人,就是公爵的姐姐!

“有可能,”秋彤有些不確定。

回到皇宮後,她只是從士兵口中知道公爵還有個姐姐,但從來沒見過她的那位姐姐。

隨機抓住一名正在巡邏的士兵,秋彤命令般的讓士兵帶自己前往公爵招待客人所居住的地方。

一向溫和的公主,此時卻給士兵濃濃的威嚴感,士兵咽下嘴中的話語,畢恭畢敬的帶領玩家幾人走向樓梯。

雖然公爵交代過,未經她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帶進客人的房間,可剛才秋彤所展示出來的威懾力,讓他知道,公主才是日後國家的繼承人。

公主的命令凌駕擁有爵位的所有人。

兜兜轉轉,秋彤幾人又回到了一樓大廳。

望着周圍的陳設,秋彤剛想開口,士兵手指向大廳朝南方向的走廊。

“往裡走,便是客人暫住的地方。”

“好,你繼續去巡邏吧。”秋彤會退帶路士兵。

轉頭對安然三人說,“奇怪,客房按理來說是在另一側城堡的二樓,我可從沒聽人提起過,這裡也是客房。”

“既然士兵說公爵的姐姐在裡面,那就去看看唄,萬一公爵在,我們就悄悄反回來坐在這裡等她出來。”

這樣就不打草驚蛇,也能索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兩全其美。

說干就干,浚諳說完這番話後,隻身一人往走廊深處走去。

秋彤猶豫了一下,一咬牙也跟在走了進去。

但因為她裙擺的,不發出任何響動小心翼翼的樣子,走的十分緩慢。

浚諳背影都已經消失在走廊深處了,秋彤才走了一小段距離。

“我留下,”處于謹慎,向余主動請纓,對安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筆直得站在客廳大門前。

也好。

安然沒有反對向余做出的留守決定。

若是自己等人在裡面遇到什麼危險了,向余還能搬來救兵。

而且,最關鍵的是給玩家幾人防風。

留下一句,“自己小心。”

安然隨着浚諳的步伐,也消失在走廊中。

這條走廊原本其他自己走過的走廊要長,不僅深邃,而且越往裡走,窗戶設計越少,也連帶着光線變得愈發昏暗,到了安然三人要拿出手電的程度。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秋彤甩了甩因長時間提裙擺而酸麻的手臂,抱怨說著。

早知道和向余待在一起了。

穿着這麼件衣服,沉重又礙着自己大步走道。

即使公主的象徵,有是公主的枷鎖,公主不好做啊。

正當秋彤在心中抱怨時,黑暗深處閃起絲絲亮光。

幾人頓時加快了腳步。

等來到亮光發出的地方,安然三人才發現,這束光是半掩着的門裡點燃的蠟燭光。

三人貓下身子,一步一步走到門口,朝里兆望。

除了玩家看到的蠟燭外,在屋內還擺放着不少蠟燭,透過僅有的蠟燭光,玩家發現房間里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床外,就只有一張高約兩米的鏡子。

鏡子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紋,由於距離過遠。

三人無論想什麼辦法都沒辦法仔細看去紋路代表的意思,只能暫時作罷,眼神去尋找讓他們來此的人,——女公爵。

可惜三人環顧房間一圈都沒找到公爵。

房間中只有一名佝僂身子的老太婆,她顫顫巍巍走到鏡子前,貪婪撫摸着鏡面。

在蠟燭的照射下,玩家清晰可見她那如風乾的皮膚,以及一嘴齙牙黃到發黑。

老太婆不斷撫摸鏡子,並將自己的臉緊緊貼在鏡面上,想是一名母親安撫着懷中嬰兒般。

“魔鏡啊魔鏡,今天有找到公主的下落嗎?”

話語剛落,鏡子中老太婆的形象發生變換,才一眨眼的功夫,變成一名微卷金髮,身材火辣,眼眸柔光似水的女子。

並且,鏡子前的老太婆動一下,鏡子里的美人也同步動一下。

望着鏡面,玩家清晰感受到老太婆眼中的渴望。

她對着鏡子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幻想自己是鏡子的那位女郎。

鏡子卻在此時,流下一談談黑色淤泥。

淤泥中的腥臭味讓安然三人捏住鼻子,微微張嘴呼吸。

老太婆就向聞不到一遍,不僅不退後遮着鼻子,反而拉近自己和淤泥的距離。

伴着陣陣惡臭的淤泥堆積在一起,隨後存在生命般換成一人形。

秋彤見狀驚呼一聲。

可能是聲音並不大,還是因為老太婆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了淤泥上,她並未察覺到房間外,有其他人的存在。

“找到了嗎?”老太婆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淤泥塑成而出的人搖頭,“還沒有找到公主,請主人再給我一點時間。”

話語才剛落下,老太婆隨手將拐杖砸向他,“時間,時間,我給了你多少時間?”

“因為你說她逃進了童話鎮,我才跋涉千里來到着,求我那冷情的妹妹收留,而你呢?每回都告訴我沒有找到。”

似乎氣的不清,老太婆坐在地上大口喘去。

“公主太狡猾了。”泥人找借口反駁到,“我能確定,公主就在童話鎮,肯定是用來什麼手段躲起來了。”

老太婆冷哼一聲,“我不管她使用了什麼辦法,最後一天,我只給你最後一天時間。”

泥人硬着頭皮答應下來,彭的一聲後泥人解/體,重新變回一談淤泥,蠕動着落回鏡面。

老太婆轉身走向床邊,喃喃自語,“找到公主,我就能重獲新生,回復模樣了……”

聽老太婆的話,秋彤是一頭霧水。

公主,自己不就是公主嗎?

昨日便回到了皇宮,為什麼老太婆說還要找到公主呢?

秋彤朝安然擠眉弄眼,張開嘴唇,無聲說了幾個字,“她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