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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才俊呸的一聲,把喝進去的酸奶吐回瓶中,“這是什麼酸奶,給爺喝吐了。”

相比鄭才俊的行為,李果果要斯文得多,強忍嘔吐的慾望把口中的酸奶吞入腹中,神情複雜地開口,“是不是放背包里太久,過期了?”

兩人都一副直發噁心的模樣,劉勇嘀咕一聲有那麼難喝嗎,便再拿出一瓶自己了起來。

一喝不要緊,腥味直衝天靈蓋,劉勇吐掉口中的酸奶,“這也太難喝了吧。”

“是啊,”鄭才俊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問,商場里那麼多美味可以兌換,偏偏兌換了味道如此新奇的酸奶。

劉勇拿起瓶子,半看瓶身上的標籤半說道,“餐廳裡面其他東西挺好吃的,怎麼酸奶就這麼難喝呢。”

“什麼?”鄭才俊的聲音都大了好幾分。

劉勇不提還好,一提是餐廳拿的,還是粉色的,鄭才俊就更膈應了。

他們不清楚,但鄭才俊幾人知道,餐廳紅色和粉色的東西最好是不要碰。

“完了,完了,被你害慘了。”鄭才俊哀嚎一聲,默默打開背包,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漱口的東西。

看鄭才俊反應如此激烈,李果果不明所以但還是好奇地問向鄭才俊,“餐廳里的東西有問題嗎?”

“沒有人告訴你們餐廳里的酸奶喝不了嗎!”好不容易翻到一瓶水的鄭才俊,漱口含糊不清道。

他本來是要告訴幾人有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但想想還是算了。

這是老大得來的線索,老大都不說,他可不管告訴李果果。

鄭才俊打着馬虎眼,想要矇混過關,“李木之前就喝過餐廳的酸奶,熏得他回房間直接把早飯全吐了,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呢。”

聽鄭才俊提到自己,李木趕緊點頭。

和安然幾人待久了,他變得和人精似的,陪鄭才俊圓這個謊。

鄭才俊等人正在後面議論着,就在這時,安然等人正趴在安全出口,屏息凝神,聽到了樓道中傳來的腳步。

腳步很輕,若是不細聽,很容易忽略掉。

來了!

安然和謝許願各推開一扇門,小聲告訴李嬅可以出發了。

昏暗狹長的走廊,李嬅硬着頭皮走了出去。

邊走邊喊,“姐姐,你在哪裡。”

李嬅往前摸索幾米後,謝許願等人緩緩地跟了上去。

安然剛邁出步子,被銀佰左手拉住她的右手,十指緊扣,牢牢的保護在安然的左右。

銀佰不想安然再離開他視線一步。

強大如此的栗神也知道怕字怎麼寫,他不想再看見安然被困的情形。

原本想鬆開銀佰左手的安然,看他眼神里深藏的恐懼,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後,默許了他的行為。

“快跟上。”

說完,安然拉起銀佰快步跟在謝許願的身後。

在李嬅走了一段距離後,神秘人終於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

幾步之遙尾隨在李嬅身後,只要他想,伸出手就可放到李嬅。

但神秘人並沒有着急打暈李嬅,像獵人欣賞獵物最後一次拚死掙扎。

一直跟在李嬅身後的謝許願幾人,自然是看到了神秘人,李果果和劉勇在謝許願的招呼下,快步走到謝許願的前面。

兩人用右手無聲比了個“三”數字,心中默念三聲後,用道具變換出的大網罩住了神秘人。

“抓到了!”

玩家不由鬆了口氣,鄭才俊從李木手上要來三盞滿電的手電筒,勢必要照出神秘人的真面貌。

看大網網住了神秘人,李嬅停下腳步,轉身撲了過來,抓住神秘人的袖子,“我姐姐呢,你把我姐姐抓哪去了?”

越說越激動,從背包里拿出金色道具,威脅神秘人告訴她,向譁的下落。

看李嬅反應激烈,神秘人倒是愈發冷靜,嘶啞的聲音說道,“你永遠也別想見到她。”

說完,神秘人斗篷下升起一股白煙,熏得眾人直嗆鼻,等眾人反應過來後,網中空無一物。

神秘人逃了。

“別讓我再抓到你,”好不容易要來三盞大燈,還沒等看清神秘人的相貌,他就跑了,讓鄭才俊更加不甘,放下狠話。

李果果則一言不發地把網拖到角落裡,他要弄清楚神秘人是什麼逃的。

就在他把網收到一半時,終於發現了問題。

李果果將網舉起來,“網破了個洞,他就是從這裡出去的。”

“金色道具,普通道具是破壞不了的,”安然看都沒看一眼大網,她料到神秘人會逃脫。

只是沒想到用的方法這麼拙劣。

那就是金色道具!剛剛有拿出金色道具的只有李嬅。

而且拿出的正是一把刀。

玩家們審視的目光看向李嬅,而謝許願也問向她,“你的道具呢?”

“對哦,我的道具。”李嬅後知後覺,在角落裡看起自己的道具。

找了一會發現所有人都盯着她看,李嬅這才反應過來,“你們不會是懷疑我放了神秘人吧?”

“我要抓他還差不多,怎麼會想放跑他。”看大家不說話,李嬅繼續解釋道,“肯定是,是他搶了我的道具,自己劃開的。”

“是不是他自己劃開的不重要,”安然無所謂地看着李嬅,“我還有辦法能抓到神秘人。”

說完,安然一個抬手,銀佰瞬間會意,啟動事先讓鄭才俊布置好的陷阱。

一片金色的光芒從四面八方升騰而起,一塊塊玻璃迅速匯聚,將李嬅困在其中。

“安然,你這是做什麼?”

不是說抓神秘人嗎,抓同伴幹什麼。

謝許願問向安然,拋開神秘人不講,李嬅是很討厭,但也不至於如此。

安然走過去左手輕叩玻璃,“這就是能抓到神秘人的辦法。”

話音剛落,李嬅肉眼可見變得慌張。

焦急朝劉勇喊道,“別聽她的,她要把我困在這樣引出神秘人。”

“好歹毒的心啊,為了引出神秘人,你要拿同伴的命賭。”

李嬅的話確實起了些作用,劉勇想拿出道具打破玻璃,卻被李木阻攔,遲遲無法上前。

看到這一幕李嬅心裡的慌亂逐漸轉換成恐懼。

安然那一副遊刃有餘的表情,明顯料到自己會喊劉勇。

剛剛還一臉不甘的鄭才俊,不知何時來到玻璃前,四處打量,發出感嘆聲,“老大,這就是你說的boss,也不過如此嘛。”

鄭才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李嬅無心思考,“謝許願,你難道要看我死在神秘人手上?”

被叫到的謝許願沒有說話,無半分表情流露,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要叫了,神秘人可捨不得殺你。”

一句話堵死了李嬅說的話,謝許願幾人十分不解。

還沒等謝許願問出來,安然清了清嗓,大聲說道,“還不出來的話,你之前對我們做什麼,現在我就怎麼對李嬅。”

“設備已經連好了。”一直在角落裡忙活的銀佰突然出聲。

眾人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大型真空泵放置在牆角,管子直接與玻璃窗相連。

安然用李嬅的命做威脅,想逼神秘人出來。

在幾人不解的目光下,神秘人竟然老老實實從走廊的右側房間走了出來,走道的燈隨之亮起。

一直黑暗的五樓此時燈火通明。

神秘人就這麼走出來了!

“好久不見,向譁。”安然對着神秘人打招呼。

在玩家們的注視下,神秘人摘下兜帽,露出她那一頭紫色的捲髮。

是向譁,她沒死。

“你沒死?”劉勇無疑是最震驚的。

他是因向譁的死,生出愧疚之心,才一直照顧着李嬅。

現在才知道神秘人就是向譁,那他對李嬅的照顧豈不是一個笑話。

“謝謝你照顧李嬅,”向譁朝劉勇鄭重道謝,又對劉勇補充到,“對不起。”

隨後面帶微笑的問安然,“你是怎麼猜出我的。”

安然也不賣關子,右手有節奏的敲打着玻璃,眼神迷離,“該從哪說起呢。”

沉默一秒後,安然如明月般絢麗的雙眼閃爍着光芒,“就從你和謝許願被困時說起吧,”

“身為背後操作一切的神秘人,你想要找個充分的不在場理由,於是你想到了金蟬脫殼,詐死,以擺脫玩家現在的身份;知道大家會選擇讓謝許願活下來,所以你才設了這個局。”

“李嬅獨自一人跑上來,也是為了讓她引誘其他玩家上來,試圖讓玩家再減一員。”

聽完安然的推論,向譁鼓掌,“問題來了,這次副本的目標只是存活七天,七天後便可通關。我又有什麼理由要殺隊友呢。”

“問的好,”安然左手雙指穩穩地夾住一張卡牌,並將卡牌對向燈下。

那是系統在副本開始前發的組隊牌。

其他幾名玩家也都拿出卡牌,學起安然,把卡牌舉起來。

“卡牌里有字!”李木和鄭才俊同時喊道。

謝許願也發現了,卡牌對光會有字,在連續看了三個人的卡牌後,謝許願發現字都是一樣的。

【邪惡將被暴雪所掩蓋】

“你的卡牌和我們不一樣。”謝許願反應過來,這也就能解釋得通,身為玩家的向譁為什麼會害玩家了。

卡牌的秘密已經被安然他們發現,向譁也沒有在狡辯,大大方方承認,“不愧是高階玩家,我的任務確實和你們不一樣。”

“齊增,是你殺的吧?”

向譁點頭,“是我,他太礙事了,所以我殺了他。”

不對,齊增是李嬅的搭檔,又怎麼會礙着向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