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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記得自己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元白,除了第一場副本的隊友知道元白的存在。

為什麼銀栢會知道?

不慎說漏嘴的銀栢瞧着安然陰晴不定的模樣,連忙說道,“我是從向余口中聽說的。”

安然眯起雙眼,似乎在思考銀栢說的真實性,“是嗎,他說過?”

最後一聲尾音拖得很長,銀栢知道安然現在根本不相信向余會告訴別人元白的是,畢竟向余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向余通關後,參加下一個副本說過,我正好在就聽見了。”銀栢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知道安然不想,但他不能告訴安然自己是怎麼知道元白的事情,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就再一瞬間傾塌。

暫時瞞住她,這是銀栢心裡唯一想法。

“可是,你下一個副本不是和我在一起嗎?”安然扔不信,如果按照銀栢的解釋,那時間根本就對不到一起。

都是同樣墜落山崖,同樣被白光傳送進下一個副本,銀栢怎麼會有機會去參加另一個副本?

“時間不同,”像是知道安然心中所想,銀栢再次解釋道,“每個副本都會隨機抽選玩家,一小部分概率會抽中同一個玩家。”

“所有同一時間抽取的副本都是同是進行沒錯,可對於那一小部分被抽重的玩家來講,他們的時間就想是被凍結了。”

“他們可以選擇先繼續其中一個副本,等副本通關後再被送往下一個抽中的副本。”

想起再堡頂銀栢無故消失一段時間,安然選擇相信了銀栢的話。

銀栢可從來沒有騙過自己,姑且信他一回。

安然不再追問讓緊張不已的銀栢悄悄送了口氣。

他剛剛都是瞎說的,根本就沒和向余通過什麼副本。

銀栢說的這條規則不是沒有,但他並沒有作為被兩個副本抽中的幸運兒,連續參加兩次副本。

系統不會冒大風險讓高階玩家去參加兩次副本,似乎是懼怕什麼。

“說起來,講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們呢。”向余說道。

從兩人進來就一直拉着他們講線索,原本副本是會顯示名字,所以下意識忽略簡紹,可現在要一起合作通關,才反應過來,兩人身旁是沒有存在面板的。

鄭之謙倒是一臉淡然的簡紹起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三星玩家,鄭之謙。”

說實話,現在可顧不上尷尬,目前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鄭才俊把浮現的線索拼接出來。

“至於他嘛,”鄭之謙故意停頓,指向銀栢,“遊戲名字一顆栗子,大家都叫他栗神,六星玩家。”

“系統最高等級玩家?”花迎蔓狐疑問道,沒有看見銀栢的面板信息她可不相信。

向余熟悉花迎蔓的性格,“是,最高等級玩家。”

見向余承認,花迎蔓心下瞭然,她相信向余。

向余是不會騙她的。

什麼時候兩人變得如此熟絡起來了?安然看兩人交流,可絲毫不差的理解對方意思,所需要的默契,不像一個副本磨鍊出來的。

自第一個副本結束,幾人落入山崖,系統強制把幾人送下山崖時,向余和花迎蔓兩人被系統分在同一個副本。

經過兩個副本的磨鍊,兩人雖說沒有太過熟悉,也稱的上了解對方性格,知曉對方為人。

幾人講話時,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大半,顧不得閑聊下去,朱壯打斷眾人的敘舊。

“下一步計劃,是不是得先去找鄭才俊?”

醫生和病患的目標幾人已經知道了,也不知道鄭才俊哪個大蠢蛋在幹什麼,遲遲不來找安然。

可他沒想到的是,此時的鄭才俊正被護士長壓迫,苦巴巴的在食堂里刷碗。

眼前餐盤堆積如山,鄭才俊無力放下洗碗巾,NPC讓自己把所有的碗筷刷凈,不知道的弄多久了,老大那邊肯定等着急了。

該死的系統。

正當鄭才俊走神期間,護士長冷不訂出現在背後,對着鄭才俊就是一頓咆哮。

“是不是不想幹了?當初可是你自己求着進來的,看你可憐我才特地求院長留你。”

“就干一點點活,你就偷懶?快點把碗刷了,等會還要住院部的病人等着你去按摩呢,快點。”

說話間,護士長不知有從哪裡拿出幾個餐盤,狠狠扔在池子里,水花四濺,染濕鄭才俊的衣服。

“您消氣,”暗處走來一個小姑娘,寬大的護工服穿着她身上,顯得格外不合適,倒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鄭護工一直彎腰刷碗,腰被壓痛了,這才稍微休息一下,絕對不是在偷懶。”

幾句話,讓護工長的怒火降了下去,看為鄭才俊求情的姑娘,護士長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擦掉臉上的水珠,鄭才俊越想越來氣,自己何事受過這種氣。

死妖婆,要不是哥有任務做,哥不介意教你做人。

護士長的身影消失後,女孩不禁舒了一口氣,“護士長脾氣不好,你少惹她。”

聽這話鄭才俊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我少惹她?明明是她一過來就罵我。”

“我知道,但是是你沒有完成安排的任務,她才罵你的。”女孩蹲下身,拿起餐盤,“我幫你,這樣能洗的快一點。”

看女孩賣力刷着盤子,鄭才俊也些不好意思,是自己的事還要別人來幫忙,“我自己來做,這點碗還是刷的完的。”

巧妙躲開鄭才俊想拿洗碗巾的手,“兩個人洗更快,別爭了,趕緊洗吧。”

女孩一副就要幫到底的態度,鄭才俊也接隨她,重新拿來洗碗巾,蹲在女孩正前方。

兩人的分工合作,不一會就把臟碗洗完放在原本擺放的地方。

伸伸蹲久的全身,看向眼前煥然一新的廚房,不禁感慨,“看吧,還是兩個人洗的快。”

“是是,”鄭才俊滿嘴答應,心思卻不在這裡,眼前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NPC嗎?可是又不想,NPC怎麼會熱心幫人,而且女孩整個表情動作是否流暢,根本不似以往認識的NPC模樣。

自己又該以什麼借口去找老大一行人呢?

“差點忘了,”女孩輕輕拍向自己的額頭,“護士長要你去住院部呢。”

“住院部?”聽到這三個字鄭才俊眼神咻的亮了起來,正愁沒法子去見老大,機會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說的是精神科的住院部嗎?”小心試探道,在沒確認女孩是敵是友,那也只能套話出來了。

但女孩聽後,一把將鄭才俊的嘴捂住,“想什麼呢?你不是刷碗刷糊塗了吧。”

“精神科病房可從來不是我們負責,頂多給他們送個飯。”

那她口中所說的住院部是哪?鄭才俊拍拍女孩的手,示意她趕快放下來,捂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女孩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於緊張了,連忙將手從鄭才俊的臉上挪開,“我說的住院部是其他科室的住院部。”

但瞧着鄭才俊還疑惑的眼神,女孩低聲說,“精神科住院部是醫院的禁忌,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鄭才俊搖頭,他確實不清楚為什麼精神科住院部是醫院的禁忌,系統壓根就沒提到。

“入職前培訓你沒去?”每個入職醫院的工作人員都會在入職前有醫院組織的系統培訓,只有通過系統培訓才會招收進來,而且一旦和深淵醫院簽署勞動合同,期限就是永久。

所有員工一直到死,都會在這家醫院裡。

原本這種工作方式所有人都不願意過來工作,但架不住醫院開出的各項福利好,女孩也是衝著福利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我和你說,你覺得以後不要再其他人面前說醫院的一大禁忌了。不然,我可保不准你會受到什麼處罰。”

這幾天空降一個護工的消息在院里傳的是沸沸揚揚,女孩自然也知道這個事情,看鄭才俊一臉茫然的樣子,空降護工應該就是鄭才俊了。

“精神科的住院部不歸醫院管,只不過是掛名在我們醫院。”女孩和鄭才俊解釋,“精神科都是目擊證人投票判斷的患者。”

“投票判斷的患者?”檢測是否為精神病不都是有儀器和醫生分析出來的嗎?怎麼靠投票給判定,這不是胡鬧嗎?

“對的,投票。”聽其他同事講,空降的護工是來自其他地區的,所有對這很驚訝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不是在這個區域從小接受教育管理的。

“投票審判是這個區域的特色之一,”女孩慢悠悠說道,“所有在此區域出生的人,會建立一個單獨的檔案,每三年,檔案會被隨機抽取調出。”

“被抽取中的人員檔案會通過同一時間的共享網聯來回溯檔案主人的經歷,以此來判斷是否有罪。”

“而參與投票的人員,就叫審判者。”

女孩的這番話讓鄭才俊毛骨悚然,“那也就是說,院內精神科的患者並不是真正的患者?而是……”

後面的話鄭才俊沒有說出來,被眼前的女孩阻止了,如果再說下去,她不確定審判者會不會發現。

“是,所以被投票確認的人員會被送到這家醫院來。”

“醫院會採用分段公布的方式,將患者的治療的視頻發布共享網絡上,由審判者決定該患者是否要繼續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