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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還有批玩家是病患陣營,”鄭之謙回想了一下,“我記得,系統里並沒有提到。”

想起早上,系統發出的任務,鄭之謙把最終目標毫無保留地告訴安然。

“我們兩個人的身份是外聘醫生,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弄清醫院的隱藏秘密,只有把醫院秘密深挖出來,我和栗神的任務才算完成。”

是嗎?安然下意識看向銀栢,如果真如鄭之謙所說,那他們兩人的任務可比身為患者的自己任務要難得多。

就算兩人的身份是醫生,院長也不會放鬆警惕,隨意讓銀栢兩人知道醫院的秘密。

外聘怎麼會放心告訴他們。

怕安然擔心,銀栢阻止了鄭之謙往下說的想法,“安然,你的任務是什麼?”

他必須要做安然的事情,得先把安然的任務完成,確保她的安危,再考慮自己的任務。

任務雖難,但銀栢還是有把握無恙通關。

“逃出生天。”安然拆開桌子上的零食,味道不錯,知道自己不喜歡吃甜食,桌上擺得沒有一包糖果,這一點銀栢還是深得自己的喜歡,“比你們認為簡單,話說,如果每個陣營任務都不一樣,我還沒有問鄭才俊的任務是什麼呢。”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獨立完成。

“鄭才俊?”不是只有兩個陣營嗎?

患者以及醫生,怎麼安然會說鄭才俊和所有人任務又不一樣。

但仔細一想,按照在食堂的座位來看,鄭才俊確實和安然等人坐的不是同一張長椅;

鄭之謙還以為是人員坐滿,再也坐不下其他玩家,這才把鄭才俊安排在另一張長椅上,現在看來,是自己理解錯意思了。

鄭才俊,壓根就不屬於醫院患者!

不確定地講,“所以,鄭才俊目前一個人,醫院護工?”

“對,”安然點頭,決定找鄭才俊好好談一談,不然靠他一個人完成任務,安然可放心不下。

畢竟鄭才俊可是這副本里唯一一個自己認可的朋友。

雖然他很聒噪,有些時候會吵得自己頭痛,可少了他的廢話,安然一時還會不舍

得到確定答案後,鄭之謙坐不住了,以鄭才俊的性格,一個人的任務很難完成,更別說遊戲還隨機把栗神送了進來。

玩家等級越高,副本難度越大,想到這,鄭之謙慌了神,連忙想去找鄭才俊問個清楚。

留下一句,我出去找他,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他們兩個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安然記得兩人在上次副本也才第一次見面,“擔心他么?”

銀栢嘴唇微動,想告訴安然鄭之謙緊張的原因,可有覺得事情還未到時候,轉念換了個話題。

把從NPC手裡拿出的檔案攤開放在安然眼前,“每個病患陣營的玩家,有一本獨特的病歷檔案,檔案上清晰標註着主治醫師的姓名。”

順着銀栢修長的手指,安然發現自己的檔案上很有趣。

“精神病患者,安然,女,主治醫師:栗銀栢。”

銀栢,是自己認識的銀栢嗎?看着銀栢耳邊可疑的紅色,安然挑眉,惡趣味油然而生。

放下零食抱着雙腳縮在角落旁,水潤的眼睛柔柔盯住銀栢,“栗醫生,我不想吃藥了。”

“葯苦,難吃。”

戲精本質附體,一時間倒讓銀栢招架不住,眼看耳朵越來越紅,銀栢蹲下身子,掰開安然的雙手,小心擦掉手指上的碎屑。

“乖,不吃藥。”低沉嗓音中透着小心翼翼意味在里,酥麻的感覺直擊安然全身,倒把安然整得有些許不好意思了。

輕咳一聲,抽出被銀栢拉着的雙手,“剛剛,院長在外面看着。”

所以我才撒嬌。

油膩膩的眼神隔着玻璃盯着兩人,安然早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後面這句話安然沒有說出來,潛意識裡,並不是存了心的想做戲,倒對銀栢有種特別的感覺,和其他隊友很大區別的感覺。

而銀栢眼裡的光因為安然的這句話,暗淡下來,但後又因想到了什麼,露出一絲絲微笑,“我知道。”

隨後對着安然說了句摸不着頭腦的話。

“我喜歡。”

你愛演,我陪你,你吩咐的一切我甘之如飴。

盯着銀栢禁慾的臉,得,自己真是敗給他了。

覺得自己臉燒起來似的,安然僵直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治療結束,我先回去了。”

還沒等銀栢把話說出來,安然已經消失在走廊里,只能無奈搖頭,抓了個NPC吩咐送安然回病房……

隨便拉了個NPC回到病房後,安然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銀栢的面容,和他相處似乎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讓自己不斷想靠近他,腦海里叫囂着他屬於自己。

到底是怎麼回事?被帶回病房的安然甩頭,想把腦海里的聲音甩出去。

看到站在門前神色不對的安然,向余以為是帶走她的醫生對她做了些什麼,才讓安然魂不守舍,擔心走到安然身邊,不安問道,“NPC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回過神來的安然搖頭,回應向余的擔憂,“沒事。”

但向余還是不放心,“那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

“哈哈哈哈哈哈。”安然被這句話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說這是自己腦補自己到害羞了;而朱壯卻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不行,不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朱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看着向余,“安然和栗神的事,不知道你少管。”

朱壯早看出來銀栢對其他玩家和對安然的不同,更何況他曾偷偷看見銀栢的眼神,滿眼寵溺,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銀栢有這樣對待其他玩家。

雖然朱壯自己在現實世界沒有談過戀愛,但他又不傻,銀栢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

可榆木腦袋的向余沒有聽懂朱壯的暗示,“栗神也在遊戲里?”

“他在,”安然眼神閃躲地告訴向余,“他被系統分為醫生身份。”

怪不得和其他NPC不同,醫生會叫住玩家。

可……

“有什麼發現嗎?”畢竟只有安然同其他病患不同,一個人有出入過醫院其他地方。

這句話讓安然再次陷入囧境,除了銀栢的辦公室,那也沒去過。

而聽出朱壯意思的花迎蔓再也看不下去向余這副蠢樣,狠狠踩向他的腳,“榆木疙瘩,還問。”

兩人分明就是膩歪到一起去了,就算有發現也讓安然自己主動說出來,向余在這發問叫什麼道理。

她從來沒有見識過情商下線的向余。

吃痛後的向余被花迎蔓拉到一旁,不敢多言;只有朱壯一人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不過……

線索是有,臉不在紅的安然淡淡稱述鄭之謙將自己帶走後,三人的對話。

“……分配的身份不同,最終目標也不同。”當然鄭之謙走後的情形安然沒有過多綴訴,“還有鄭才俊所處的護工陣營還沒有弄懂是什麼任務。”

笑完的朱壯,聽安然說每個身份任務不同,幸災樂禍說著,“活該,天天招仇恨,這下被系統針對了吧。”

他說的正是鄭才俊,但他絲毫不擔心鄭才俊任務失敗被放逐,好歹是三星玩家,再不濟手裡還有保命道具。

輕易折損在這,還真愧對他三星玩家的稱號。

“如果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在食堂里,其他玩家沒有顯示玩家信息呢?”被臨死拉進隊伍里的女玩家將心中疑惑說出來,“不都是玩家嗎?為什麼玩家和玩家直接看不懂面板信息?”

眾人將目光對準女玩家;

【二星玩家,錢雅香】

錢雅香說的話,安然不是沒有想過,但得到的答案她不確定,不願將一個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告訴其他玩家,危言聳聽。

可朱壯就不同了,大刺刺告訴錢雅香,“你進深淵遊戲多少天了?系統針對玩家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特地隱藏面板,不讓其他陣營的玩家看到信息,無非就是想讓玩家無法團結在一起,集體通關。”

隱藏面板,這樣的話,對不同玩家來說,自然會認為其他陣營裡面的人員都是系統NPC。

坑害NPC的事情,玩家可沒少做;

這個副本還保不齊怎麼利用NPC通關呢。

玩家和NPC最大的不同就是身旁跟了個懸空面板,面板詳細記錄玩家的各項數據,等級及名字。

第二個不同點,就是玩家可以使用道具而NPC不能,當然鬼怪除外;

鬼怪無法在遊戲里獲得道具,但可以使用玩家掉落的普通道具。

現在系統將玩家第一大特徵隱藏,其他陣營玩家自然也就不知道除自己以外,還有其他玩家存在在該場副本里,自然也不會關心其他人員動向。

若不是此次他們運氣好,分到其他陣營里的玩家都是老熟人,情況還不一定比現在的情況好。

朱壯短短的一番話,嚇得錢雅香背後一激靈,活生生被憋出一身冷汗。

系統這一玩法可真是歹毒至極。

就當向余想再次開口時,門外傳來NPC的聲音。

“查房,查房,患者請自覺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聽清NPC說的話後,玩家們如驚弓之鳥躺回病床上。

她們可不想被關禁閉室,早上被送往禁閉室的兩名玩家到現在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