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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浚諳再次開口,祝安來到他椅子前,用力拍向圓桌,“按昨天的順序投票,你這樣投就亂套了,又得重新梳理票數。”

“就是,”吃着浚諳給的糖,伊麗莎似乎不嘴軟,附和祝安,“你投落沫沫,我投安然,按照昨天順序趕緊投完,我還要去睡覺呢。”

說完,伊麗莎遮着嘴,好像真打了個哈欠一般。

有兩個玩家不贊同浚諳篡改投票對象,浚諳托腮眼神明暗不定。

在祝安忐忑不安的注視下,浚諳開口。

“和大家開下玩笑嘛,不改,我投落沫沫一票。”

說罷,浚諳朝大家笑了笑,似乎他身邊剛才的低氣壓,是玩家們的錯覺。

塵埃落定,祝安也鬆了口氣。

她是一時衝動,左右五星玩家的想法,但聽浚諳的語氣,恨不得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手上的票投給栗聲,挑起玩家間的矛盾。

早就聽說栗神和眼前這個五星玩家有些私人恩怨,還好…..

祝安用餘光深深看了眼浚諳,這位祖宗還能聽住勸。

和其他玩家的緊張不同,劉擎昨天可是昏睡了一整局,投票也是其他玩家幫他代投的,他不過就是抬了下手,絲毫不知道浚諳改票對整局的重要性。

帶着求知的渴望,劉擎小聲問伊麗莎,“系統不是說隨心投嗎,這是幹嘛。”

看祝安幾人的意思,浚諳是非投落沫沫不可。

“你傻啊,”伊麗莎小聲懟道,但又注意到劉擎眼裡的好奇,想到了昨天他那副慘樣。

嘆了口氣,伊麗莎無奈說道,“也對,你昨天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當然不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票數高者會被系統淘汰,所有我們每人互相投票與被投票,平衡每個玩家頭上的票數。”伊麗莎邊說邊指頭頂,示意劉擎這是他們現在被投票的數量。

“那棄權好了唄,”何必這麼麻煩呢,劉擎想。

“你以為我們想啊,沒有棄權一說,”伊麗莎解釋得越來越沒有耐心,暴躁地用另一隻手指向牆壁,“時間歸零,誰沒把票投出去,誰就會死,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

一聽這話,劉擎迅速搖頭,並讓伊麗莎繼續說,告訴他能活下來的法子。

“浚諳投落沫沫,栗神投浚諳,安然投栗神,我投安然,這樣依次按順序下去,每個人手裡的票能在規定時間投出去,也不會有玩家因此而死。”

“怎麼投?我投誰?”看着牆壁上流逝的時間,劉擎似乎嗅到了死亡氣息,趕忙問伊麗莎。

“你昨天投的是祝安,”伊麗莎讓劉擎伸出手,學着她的樣子,對準祝安。

無聲的張開嘴,劉擎跟着她的嘴形,複述出來。

“我投祝安。”

劉擎的聲音清晰傳遞進每個玩家的耳里,祝安頭頂的票也變成了二。

玩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他。

劉擎略微尷尬的朝祝安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試試,誰知道就成功了。”

太簡單了,還好是互投,不然自己怕是要被祝安整死。

祝安清淡嗯了一聲,隨後微調位置,看着安然兩人。

意思是,兩人該投票了。

眾人折騰一圈,時間才過去不到十分鐘,吸收昨天投票的經驗,秦歡雙腳搭在桌面感慨道,“系統還真是小瞧我們了,還多增加了二十分鐘,投票還不簡單,按順序投完趕緊結算唄。”

是嗎,安然沒有像秦歡想的如此樂觀。

系統知道玩家的投票套路,卻未將我們找到的這條漏洞添加到遊戲規則內,明令禁止。

還整整增加兩倍時間,這怎能不起疑。

“那還等什麼,秦歡按昨天順序趕緊投出去唄。”伊麗莎與劉擎說完悄悄話,看秦歡的行為,嫌棄地對他說道,“早投早睡。”

說的也是。秦歡覺得伊麗莎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投的票,食指指向劉擎。

“我把票投給劉擎。”

按理說,秦歡已經確認了投票對象,但系統像是沒反應般。

劉擎頭頂上的數字依然是一票,沒有因為劉擎剛才的話產生任何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看着劉擎頭頂上的一字,秦歡不解,難道是說左手沒法控制投票?

不信邪的他放下左手,抬起右手,將其他幾根手指蜷縮,食指筆直對向劉擎,再重複一遍,“我玩家秦歡把票投給劉擎。”

這一次的投票,雖然正式了很多,但票數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是不是你對頭上的數字搗了鬼?”沒法投票出去的秦歡,哪還有半分悠閑自在的氣氛,騰地一下站起身質問劉擎。

被問到的劉擎是一頭霧水,他連遊戲規則都是伊麗莎告訴的,又怎麼會動手腳呢?

再說,自己手往上舉過頭頂都不一定能碰得到數字,就更不存在什麼搗鬼一說了,想到這,劉擎說道,“我摸都沒摸過數字,怎麼會動啥手腳?”

而且越說,劉擎覺得越委屈,自己啥都不知道,秦歡他自己投不了票還賴別人。

劉擎又補充道,“你可以問伊麗莎,問問她我剛剛有沒有動過數字。”

伊麗莎剛準備解釋,秦歡哼的一聲,打斷她的話。

陰陽怪氣,“你們兩剛才湊在一塊我都看見了?誰知道你和伊麗莎說了什麼,現在問她,她肯定是向著你啊。”

秦歡張嘴閉嘴就篤定是兩人合作動了手腳,把伊麗莎氣得不起,“你…..”

還沒等伊麗莎反罵回去,祝安攔住了她,對着她輕輕搖頭,隨後看向秦歡旁邊的落沫沫。

而後落沫沫朝秦歡丟去一個眼神,秦歡閉了嘴,繼續將腳搭在桌上。

從秦歡開口起,落沫沫就知道兩人肯定會爆發衝突,但落沫沫沒有第一時間阻止,爭吵也很正常,她覺得秦歡性子比較直,投不了票肯定是有貓膩,秦歡不過是不加修飾,不夠委婉的說了出來罷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況且,秦歡這麼一說,其他玩家不都排除了玩家搗鬼的嫌疑嘛。

還有什麼可爭的。

“栗神,要不你投票試試?”爭吵聲停歇,祝安試探說道。

既然秦歡現在投不了,那就按照之前投票的順序從先往後投,浚諳投完落沫沫,下一步該是栗神投浚諳了。

在玩家的期盼下,銀佰沒有照祝安的提議做,反而搖頭,“不行,我投過。”

什麼意思?簡單幾字,祝安沒有明白銀佰的意思,栗神說的不行,是指他現在不願意投票還是說,他已經投了,但投不了?

腦海里顯現荒誕想法,祝安甩頭,意圖將投不了票的想法甩出腦外。

安然純靜清脆的嗓音響起,“栗神的意思是,他剛剛投浚諳,但投不了。”

啥?所以玩家聽了安然的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栗神什麼時候投的票,發現自己投不了。

“剛才吵架的時候。”安然給大家解讀起銀佰說的話。

而當事人銀佰,眼眸寵溺,不帶眨的盯着安然,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寥寥無幾的幾個字,會給其他玩家帶來什麼影響。

“你們在看吵架時,栗神舉起手就打算把票給浚諳了。”安然與其他玩家說道,偶然餘光瞥一眼銀佰,安然無奈嘆氣,老實當起他現在的話語解釋員。

沒辦法,誰叫自己欠他人情呢。

還有一點,就是…..

安然話鋒一轉,“既然栗神和秦歡兩人都投不了票,大家不如試試自己還能不能投票?”

如果光秦歡一個人投不了票,那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是系統暫時的卡頓,導致劉擎票數沒有改變。

但不光是秦歡,她親眼看着銀佰把票投給浚諳,浚諳的票數也沒有絲毫變化。

這讓安然心中不禁懷疑起是系統故意為之。

安然此話一出,伊麗莎等人點頭,幾人抬手,互相指認,出奇一致地說出,“我投你。”

“不行,”祝安搖頭,她們幾個已經重複三次了,頭頂的數字依舊沒有變化。

伊麗莎則伸手觸摸頭上的數字,嘴裡嘟囔着,“不會是它壞了吧?”

伊麗莎嘴中的它,指的是頭頂的沒有變化的數字。

和伊麗莎想的不同,安然可不這麼認為。

或許,系統是故意的。

“要不,你們投祝安還有落沫沫試試。”浚諳輕飄飄的說道。

他現在可不着急,手中的票已經投了出去,而且還未投票的玩家現在無法將票投出去,他頭頂的票數也不會隨着增加,悠哉悠哉的拿着卡牌在手中轉起圈來。

浚諳建議雖然不靠譜,但眼下也沒其他辦法了。

死馬當活馬醫,伊麗莎聽了浚諳的話,指向落沫沫,“我投她一票。”

在玩家的錯愕中,落沫沫頭頂的數字發生變化。

伊麗莎的票能夠投給落沫沫!

“浚大佬,你是怎麼知道的?”投完票後的伊麗莎獻媚浚諳,如何知道可以把票投出去。

當然,不止伊麗莎好奇,連安然都覺得好奇。

浚諳是如何得知的。

看變化如此之大的伊麗莎,浚諳露出自己大白牙,在眾人的期盼下說出來。

“我,猜的。”

“…..”

氣氛瞬間凝固,伊麗莎收起臉上的笑容,哦了一聲。

虧自己還去問他,原來他也是猜的!

看玩家們期待的表情到後來的風中凌亂,浚諳繼續說道,“看我|幹什麼,還不快投票。”

“下一票投給祝安,再下一票給落沫沫,這樣一來兩人平票,系統淘汰玩家的美夢就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