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独宠后王妃野翻了》 夏小花

來了。

找她麻煩的人來了。

竹節緊張得不行,以往她們小姐受得都是無妄之災,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她們小姐主動去惹事的。

竹節扭頭,就看見她們小姐已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出門去了。

“母親,您怎麼來了?”

“大哥、二哥和三哥都來了?”

秦朝久熱情地朝著面前站著的幾位寒暄著,就好似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剛剛幹了什麼事兒一樣。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婉此刻愣是將已經到了嘴邊上的怒火忍了下來,換成了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秦朝久眨巴眨巴眼睛:“看來母親是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替姐姐隱瞞了。”

說著,秦朝久直接將梅枝的畫押的那張紙拿出來,當著眾人的面,聲情並茂的全文朗讀了一遍。

從她剛剛回到侯府的當日,侯府給她準備的新衣服被秦靜汐故意找人毀壞,以至於讓她當眾出醜,給眾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印象。

到後來在宮宴前故意不給她吃飯,後來又意圖讓她受傷去不成宮宴。

一直到最後,為了出一口惡氣,又故技重施,不想給她吃蝦肉等等這些事兒。

秦朝久說完,才嘆了一口氣道:“我今日去找姐姐了,本來是不想讓這些事情被母親和哥哥們知道的,但實在氣不過,才和姐姐互毆了起來,但母親您現在站在這裡,想必一定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女兒錯了,女兒不該故意瞞著您,不該為了姐姐的名聲瞞著您,畢竟您是長輩,女兒認錯。”

秦朝久的一番話說完,一旁的竹節都驚呆了。

她是全程在一旁看著的,是……是這麼回事兒嗎?

白婉更是萬萬沒想到,秦朝久的手裡竟然會有這麼一個東西,她下意識地道:“梅枝一個叛徒的話,豈能當真?再說,你是從何處遇見她的?”

秦朝久道:“今日我與沈五小姐在街上走著走著就遇見了,梅枝跪在我面前,親自畫押招供了這一切找我討了些錢,我當時雖然很生氣,卻沒有想著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母親,就只是去找了姐姐一個人而已。”

秦觀銳皺起眉頭問道:“你是為了不讓這些事情被所有人知道,所以才獨自一人去找了靜汐?”

秦朝久點頭。

秦觀銳繼續問道:“可你卻打了靜汐,靜汐現在的臉都還在傷著。”

秦朝久又點點頭。

秦觀銳忍著心中那股怎麼說都說不出來的反常感覺,皺著眉頭問:“不論靜汐做了什麼,你都不該對靜汐動手,更何況,這些事情都只是一個小丫鬟的片面之詞,你怎麼就能輕信?”

秦朝久歪了歪腦袋問秦觀銳:“那梅枝為什麼要騙我?”

秦觀銳冷哼一聲:“自然是因為被趕出侯府心懷恨意,故意挑撥你們姐妹之間的關係。”

秦朝久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三哥是說,梅枝說謊了?”

“自然,驚喜絕對不可能做出她說的這些事情來!”秦觀銳語氣篤定。

妹妹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妹妹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秦觀銘上前直接將梅枝畫押的那張紙撕了個粉碎,往地上一丟,指著秦朝久的鼻子罵道:“蠢貨,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與自家姐妹動手,你可知錯?”

秦朝久竟然乖乖地低下了頭:“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輕信梅枝的。”

“你……”

秦觀銘那口氣堵在心裡都還沒有出完,突然就看見秦朝久竟然就認慫了。

這……

有點不對。

自秦朝久回來侯府之後,不論是做了什麼錯事,犯了什麼錯誤,她從未道過歉。

今日怎麼這般乾脆地認錯了?

但秦朝久既然已經認錯了,他若是再揪著不放反倒是顯得他不對了。

秦觀銘正覺得心裡窩火呢,正好又聽見秦朝久弱弱地伸出手,去拉了拉秦觀銳的袖子。

聲音像是蚊子似的:“三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信別人的挑撥,打了姐姐,你們能不能原諒我?”

秦觀銳正欲開口,突然就感受到了周圍無數冷冰冰的視線。

使得秦觀銳下意識地推開了秦朝久的手。

秦朝久那雙落寞的目光落在眼中,又令秦觀銳心底湧出一股歉意來。

秦觀銳吞了吞唾沫說道:“罷了,你也是被人騙了,以後這種事不要再犯了,你要相信靜汐,就算她再有錯,懲罰她的也該是母親,不該是你私下動手。”

秦朝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三哥。”

秦觀銳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那一口氣,卻在每個人的胸口堵著,實在是令人難受。

白婉心下鬱悶,下令道:“就罰你禁足三日,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府中待著,你要是不出去瞎跑,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

“是母親,女兒知道了。”

秦朝久規規矩矩地屈膝行禮,又乖乖巧巧地道:“恭送三位哥哥,朝久被禁足,就不遠送了。”

白婉帶著三個兒子,氣勢洶洶地過來,一臉鬱悶地離開。

隨著心香院大門的關閉,秦朝久臉上那頹喪之感徹底被喜悅掩蓋。

她的演技精進了!

她如今控制表情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她終於,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秦朝久格外開心,竹節也格外開心。

“以往都是咱們小姐吃虧,這一次,咱們小姐竟然沒有吃虧!”竹節激動地說著,給秦朝久倒了一杯茶,以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感。

秦朝久抿了一口茶,嘴角輕輕勾起,笑道:“做人嘛,也要能屈能伸。”

喜雪院內,秦靜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花漪回來了,將發生在心香院的事情說了一番。

秦靜汐氣得直接掀翻了桌子。

“她竟然就只是被罰了三日的禁足嗎?母親沒有打她?”秦靜汐不可置信地問。

花漪站在安全距離外,搖頭道:“夫人並未對二小姐動手。”

“那我三哥呢?”

以往,都是秦觀銳最喜歡替她出頭,為人也最衝動,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一定都會替她討回來。

花漪將打探來的事情換了個說法道:“三公子被二小姐騙了,以為二小姐是為了您好,所以並未為難二小姐。”

“啊!”

秦靜汐氣得大叫一聲,將臉上放著的冰毛巾一併砸在地上。

憑什麼?憑什麼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臉現在都還火辣辣的疼,可她竟然什麼事兒都沒有!

秦朝久,她跟她沒完!

三日禁足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秦朝久剛剛解禁,就聽見宮中傳來了好消息,寧嬪娘娘有喜了。

這意味著他們永昌侯府也即將跟著水漲船高。

老夫人心情好,在府中設宴,雖沒有大張旗鼓的宴請太多人,卻也小小的擺了五六桌,請了一些親朋顯貴。

溫亭和程強母子也趁著這個機會又厚著臉皮登上了永昌侯府的大門。

秦靜汐看見程強母子,不由皺起眉頭,趁著無人看過來的時候,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小屋子。

“女兒啊!你是不是想娘了,娘……”溫亭一臉笑容的剛開口,就被秦靜汐打斷了。

秦靜汐一臉不耐煩地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女兒,你記住你們的女兒只有秦朝久,我是永昌侯府的嫡女千金!”

溫亭連連應道:“對對對,是娘錯了,是娘錯了,我可不能讓這京城裡頭的人看不起你。”

程強在一旁哼了一聲:“你就算不承認,你也是孃的女兒,你看看你跟娘長得多像。”

秦靜汐忍著一口氣瞪了程強一眼:“你們又過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好好待著,等我的消息嗎?若是這次再惹了我爹孃不高興,將你們趕回去,你們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溫亭聞言,上前拉住了秦靜汐的手道:“女兒啊,我不是想著今日侯府設宴,來的人都是達官顯貴的,讓你哥過來見識見識,說不定還能攀上個大官什麼的,也能混個官噹噹。”

秦靜汐一臉的嘲諷:“這京城中的紈絝子弟多了去了,也不是人人都有官職的,就連我三哥如今,也都是還是白身,你想的也太多了。不過你們既然來了,正好有事與你們商量。”

“女兒你說。”

“寧嬪娘娘有孕,若是等小皇子生出來,我們永昌侯府在京城中的地位自然要再漲一漲的,我想盡快想個法子把秦朝久嫁出去,你們既然來了,便去幫我打聽打聽。”

她可不想看見秦朝久跟著永昌侯府水漲船高,嫁得更好。

程強聞言,立刻就明白了秦靜汐的話,張口道:“這個我知道,戚家二公子,戚名曉,已經二十了,卻還沒有個正房妻子,每日在青樓流連忘返,就今日早上,還是被他母親帶人給從青樓抬出去的呢。”

秦靜汐眼睛一亮:“戚家可是國公府,若是能與戚家結親,倒還是咱們永昌侯府高攀了呢。”

且今日,戚國公府正巧有人就在侯府中,秦靜汐囑咐了程強母子速速離去,便去了宴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