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独宠后王妃野翻了》 夏小花

翌日。

秦朝久準備親自去廚房煲個湯,換了掌事的廚娘,如今見了秦朝久熱情和藹的不成樣子。

匆匆上前,忙問道:“二小姐是想要做什麼吃食嗎,這邊的灶臺可以做糕點,您要是想要煲湯的話,就來這邊。”

秦朝久衝著新任廚房管事微微一笑,開口道:“給我一隻雞,另外準備一些山藥、黨參、枸杞……”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

很快,準備好的食材和配料就齊全得擺放在了秦朝久的面前。

半個時辰後。

秦朝久的一鍋藥膳雞湯終於做好了。

偏這時候,秦靜汐來到了廚房,聞著香味,一眼就看上了秦朝久親自煲的那一鍋湯。

“這個雞湯裡面可是加了藥材,竟有淡淡的藥香。”

一邊說著,秦靜汐直接打開了上面的蓋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起來。

下一刻,還不等廚房的人提醒她,秦靜汐便回頭吩咐道:“花漪,將這個雞湯端過來,隨我一同去給二哥三哥送過去。”

“慢著!”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秦朝久從廚房前面的凳子上緩緩站起身,她目光越過秦靜汐,輕輕落在她身後的湯盅上。

“不好意思,那湯是我的。”

秦靜汐聞言,眼中露出委屈,卻還要表現出一副據理力爭的味道:“妹妹說得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侯府的主子,廚房的東西,大家都能吃,怎麼我看上了一樣東西,妹妹就說是你的,你就這般容不得我嗎?我知道我在侯府搶了你本該的位置,可這些都是爹孃和哥哥們的意思,妹妹何必這般為難於我。”

秦朝久微微蹙眉,就連廚房裡的一眾人,此刻都不由愣了。

怎麼他們印象中的大小姐突然就好像變得無理取鬧了?

二小姐分明只說了一句那個湯是她的,到了大小姐口中,就成了二小姐容不下她了。

再說,那湯本來就是二小姐煲的啊!

秦靜汐還尚未察覺眾人眼底神色的變化,倒是她身後的花漪敏銳地感覺到了,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卻並未選擇在這個時候提醒秦靜汐。

秦朝久輕嘆一聲:“我是說,這鍋湯,是我親自煲的。”

秦靜汐瞬間愣了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什麼,說了什麼。

“那……那你這鍋湯放了藥膳,想來也是要給二哥三哥送過去的吧?妹妹你煲湯這般辛苦,不如先去休息,我幫你送去吧。”秦靜汐眼珠子轉了一圈又道。

秦朝久都要被逗笑了,她掏了掏耳朵,扭頭問一旁的竹節:“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竹節不解地搖頭。

秦朝久繼續道:“我怎麼聽見了噼裡啪啦的算盤聲,打得這叫一個清脆!”

轉過眼眸,秦朝久帶著笑意的明眸看向秦靜汐:“你這般想要在哥哥們面前表現,就做出點誠意來,自己煲一鍋湯送過去,端著我的鍋去算怎麼回事?借花獻佛這手段,你自己不覺得噁心人嗎?”

話落,秦朝久衝竹節使了個眼色。

竹節立即上前去將湯盅放到了一旁的餐盤上,端起來,隨著秦朝久轉身離開。

身後,還傳來秦靜汐狡辯的聲音:“妹妹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幫你而已。”

秦朝久腳步走得更快了,身後的聲音實在噁心人,多聽一句,都讓她的拳頭髮硬。

“小姐,我們是先去二公子那,還是先去三公子那?”竹節問。

秦朝久道:“先去我二哥那。”

竹節“哦”了一聲,心有不解,分明對他們小姐更好的人是三公子,為何要先去給二公子送。

等到了秦觀銘的住處後,竹節終於明白了。

“二哥今日傷勢好了些嗎?”秦朝久關切無比地開口,人卻站在距離床頭很遠之外。

秦觀銘和秦觀銳兄弟二人動手,雖打的不可開交,但也都是一些皮外傷。秦觀銘也不知是為何,秦朝久竟躲得那般遠,好似他得了什麼大病,會傳染給她一樣。

秦觀銘不覺心生不悅:“好些了,你也不必日日來看我。”

秦朝久當即粲然一笑:“太好了,我還特意為二哥和三哥熬了藥膳湯,既然二哥已經好了,那朝久就拿去給三哥了。”

秦朝久衝著竹節道:“走吧。”

主僕二人說走就走。

秦觀銘抬起頭,那句“把湯留下”愣是堵在了嗓子裡。

分明剛剛讓秦朝久以後不要多來的人是她,現在又讓人把湯給他留下,他當然是說不出口的了。

殊不知,剛出了院子,竹節就一臉恍然大悟地嘰嘰喳喳了起來:“小姐你怎麼知道二公子會這樣的,奴婢還以為您……”

“以為我什麼?”秦朝久問。

竹節訕訕笑起來:“奴婢還以為您真的是對二公子更好呢,若是那般,怕是三公子就要傷心了。”

“你家小姐我像是好賴不分的人?”秦朝久語氣輕鬆揶揄。

竹節忙道:“那自然不是,我們小姐可是善惡分明,最聰明正直的人了。”

主僕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秦觀銳的院子。

“三哥,我煲了藥膳雞湯給你,快嚐嚐怎麼樣,整個侯府獨一份的寵愛,給到你!”

秦朝久剛進去,就一臉討獎賞的模樣。

秦觀銳鼻子動了動:“你煲的?”

秦朝久點頭:“嗯,我早早就起來去煲湯了,煲了一個多時辰,還放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你快嚐嚐。”

秦觀銳剛喝了一口湯,秦朝久便問道:“好喝嗎?”

“好喝。”

“你吃塊肉嚐嚐,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

“你是因為我和二哥打架了嗎?”

秦觀銳差點順著秦朝久的話就說了出來,幸好及時剎車。

他猛地抬頭,一雙略帶震驚的目光落在秦朝久的眼裡。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因為你和二哥打架,我們根本就沒有打架。”秦觀銳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可秦朝久卻因此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重複我的話,你在說謊。”秦朝久忽然語氣肯定地開口。

秦觀銳還想再說什麼,秦朝久的語氣卻突然柔軟下來:“不論是因為什麼,我相信三哥一定都是護著我的,來,再吃一塊肉。”

秦觀銳抬眸看了看秦朝久,最終還是選擇低頭吃飯。

秦觀銳將一碗雞湯喝得見了底,甚至還打了個嗝。

意識到自己失態,秦觀銳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秦朝久一眼。

果然就看見她正抿著嘴唇,忍著笑,一副很辛苦的模樣。

見秦觀銳抬眸看過來,秦朝久當即轉過頭去,好不容易擁有了三哥的偏心,可不能再把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那一丟丟好感都給弄沒了。

秦觀銳:“……”

秦觀銳忽而晃了晃腦袋,神情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想笑就笑,不過一個飽嗝而已,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秦朝久這會兒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她一臉天真單純的轉過頭,卻在對視上秦觀銳那雙眼睛的瞬間,“噗嗤”一聲,還是笑了。

秦觀銳看出來了,他這妹妹是真的在努力忍著了。

罷了,自家親妹妹,除了寵著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秦朝久從清雅三居出來之時,心情很是愉快,正巧遇見了剛剛從清雅二居移步過來的秦靜汐。

猶豫今日在廚房鬧了一出,此刻周圍又別無旁人,秦靜汐也懶得與秦朝久演戲,徑直從她的身旁走過,恍若沒看見她似的。

“小姐,大小姐生氣了,不會又跟三公子說什麼挑撥離間的話吧?如今整個侯府,就只有三公子待您最好了。”

竹節望著秦靜汐的背影遠走,收回目光,擔憂地開口與秦朝久說道。

秦朝久搖搖頭:“哪裡能防得住一張嘴,走吧。”

秦朝久帶著竹節直接出了府門,來到了她盤下來的小裁縫鋪。

“東家您來了,快裡面坐,我去給您沏茶。”

小裁縫鋪裡,一位掌櫃的,一位女裁縫,倒是將這裁縫鋪忙活得井井有條。

秦朝久道:“不必客氣,我就是隨便看看。”

說著,秦朝久便直奔一個掛著大紅喜服的架子走過去了:“這喜服是你們自己做的?”

女裁縫當即上前屈膝行禮,點頭說道:“回東家的話,這是小的親手剪裁,繡制的,小的家中女兒就要出嫁了,這套喜服是給那小冤家還有我未來女婿做的。”

秦朝久聞言,緩緩點了點頭,目光在喜服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民間的喜服雖也是鳳袍,但用料與配色上終歸不是上乘,若是她穿著這樣的喜服嫁到北沐王府去,怕不是平白惹人笑話,丟永昌侯府的面子,她倒是不在意,但可不能丟了蕭長暮的臉。

秦朝久的目光忽明忽暗,看得裁縫鋪的掌櫃和裁縫都心中忐忑,惴惴不安。

“不過,手藝倒是不錯。”秦朝久忽而點頭稱讚道:“這樣,你們幫我量體定做一套這樣的喜服,材質要最好的,另外新郎官的那一套,我暫時還沒有尺寸,等他日我尋了尺寸再告訴你們,先準備我的就好。”

“您、您要成親了?”

秦朝久微笑點頭:“自然,你們先準備著。”

竹節雖不知道自家小姐又發了什麼癔症,但卻還是囑咐了一句:“莫要辱了我們小姐的身份。”

“是是是!小的這就準備。”

“東家您請這邊來,先為您測量一下尺寸。”

秦朝久這邊在準備嫁衣婚服,蕭長暮那邊也沒有閒著,他先是將府中管家叫來,拿著倉庫的單子掃了一眼,各種金銀珠寶、玉器如意的,在他眼前一掃而過,終究覺得沒有一樣好東西。

罷了,進宮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