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独宠后王妃野翻了》 夏小花

秦觀欽衝著秦朝久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道:“什麼都不懂,還想掌控全場,你看把她厲害的。”

秦靜汐見秦朝久一開始就得罪了兩個人,心底便是一陣冷笑,可開口說的卻是:“三哥別這麼說,或許妹妹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呵呵,不管她,咱們互相配合,大家自己看著辦。”

隨著一聲銅鑼敲響,第一場馬球賽正式開始。

秦朝久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上的情況,同時不停在一旁高聲提醒以及調整眾人的位置:“劉公子回防!白公子上!”

很快就見到一個球朝著沈雅君的方向去了。

“沈五小姐衝!快!撲下去!”秦朝久大喊。

在比賽面前,她的眼裡只有贏。

沈雅君為了阻攔這個球進洞得分,用力過猛直接從馬背上掉了下來,瞬間引來一群人的驚慌失措。

幸而戴著護具,連個皮都沒有擦破,不過倒也是嚇到了她自己。

這一場比試,在秦朝久的調度指揮中,毫無懸念的完勝。

比賽剛結束,沈雅君就氣沖沖地提著馬球棒衝到了秦朝久的面前,大聲質問道:“本小姐都說過了,本小姐不想防守,你為何還要逼著本小姐去防守,就是因為你的胡亂安排,本小姐差點摔死!”

無數雙眼睛看過來,相比於這場比試的勝利與否,似乎看秦朝久捱罵,更令他們心潮澎湃。

就是這位永昌侯府二小姐,分明是從鄉下會回來的村姑,卻偏偏能在宮宴上一舞驚人。

他們都很好奇,她究竟,憑的是什麼?

沈雅君與秦朝久本就因宮宴跳舞一事與她積怨,今日邀請她來參加馬球會,本也是為了讓她出醜,卻不料,卻讓她狠狠出了風頭。

新仇舊恨疊在一起,更加令她不忿。

見眾人紛紛看過來,卻無一人上前替秦朝久說話,沈雅君更加得意忘形。

她冷哼一聲,眉毛挑起來,直接戳著秦朝久的心窩子說話:“本小姐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才說讓你來做領隊,你倒好,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以為就憑著你一個鄉下來的也能統領我們?簡直可笑,本小姐讓你照顧大家玩得盡興,意思是讓你做好一個打雜的該做的,聽懂了?”

秦朝久的神情明顯一怔。

沈雅君的話,是這個意思?

周圍一片安靜,秦朝久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果然所有人都一副早就明白的看熱鬧的神態,秦靜汐此刻更是衝著她笑得猖狂得意。

驀地,秦朝久恍然大悟。

倒真是她天真了。

士可殺不可辱,竟在這種文字上戲耍她,她自認存於時間萬千年,卻沒想到能栽在這種小兒科的跟頭上。

恥辱兩個字,幾乎化為了實質出現在秦朝久的腦門上。

眼見秦朝久的神情越發難看,沈雅君得意地“咯咯咯”笑了起來。

沈府老太君將這群孩子的玩鬧看在眼裡,昏老的眼神中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來,她衝著沈雅君招了招手:“雅君,你過來。”

沈雅君衝著秦朝久揚眉“哼”了一聲,朝著沈老太君走過去。

沈府之所以舉辦這場馬球會,主要是為了給沈老太君解悶,老太君用力捏了一把沈雅君的手,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莫要欺負人。”

話落,她又抬眸面向眾人,一臉慈祥地命人取出一條華貴的項鍊,笑著道:“這場馬球賽甚是好看,想老婆子我想到了我年輕那會兒,可不比你們差呢。這第二場,咱們不如來點更有意思的,以這南海珍珠項鍊為彩頭,你們哪一隊贏了,便歸哪一隊進球最多者所有。”

眾多千金小姐們全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沈五小姐低頭看著祖母的手,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馬上揚起笑臉,在一旁解釋道:“這條項鍊當初可是太后娘娘冊封之時佩戴過的,後來贈與了我祖母,就連我們這些孫女兒想要,老太君可都捨不得,今日能拿出來做彩頭,祖母大氣。”

一眾人跟著歡呼:“老太君大氣。”

“多謝老太君。”

老太君聞言,飽經滄桑的臉笑得燦爛無比。

整場之上,唯有一人,沉眸,冷臉,懊悔,不甘。

正是秦朝久也。

沈辭的腳步聲緩緩靠近,語氣溫柔,卻主動替沈雅君道了歉:“秦二小姐,在下替雅君道歉,雅君年幼不經事,思想單純,偶有被人挑撥衝動行事之事,在下給您賠禮了。”

“嗯。”秦朝久淡淡應了一聲。

她不是與沈雅君計較,而是氣自己竟會栽在這一群小毛頭的手上。

若是她的那位宿主還在,怕不是要被他笑上好幾個世界方能消停。

第二場比試正式開始。

中場之時,秦朝久這邊的隊伍才堪堪進了一球,而秦靜汐與秦觀欽兄妹配合,已進了八球。

秦觀欽得意地哈哈大笑:“你們行不行啊!你們是不是沒吃飯?不會連球杆都揮不動了吧?”

“白熙,你不是說什麼要贏下彩頭給你祖母嗎?哈哈哈,我勸你趕緊回去勸勸你祖母,別惦記了,這彩頭,非本公子莫屬了!哈哈哈哈……”

優勢佔盡的沈辭一隊,紛紛出言嘲諷,得意地臉上滿是欠揍的模樣。

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少女,哪能經受得起這般挑釁和嘲笑。

一張張臉紅白交替。

終於,一位青衣公子,迎著秦朝久走來,他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才開口問道:“秦二小姐,咱們下半場該怎麼打?”

正是之前被秦朝久懟了一句沒特長的白熙。

“呵。”秦朝久冷哼一聲,她雙手抱臂,斜睨著眼睛,一雙滿含怒意的眼中卻又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沒錯,她很生氣。

但同時,她又不想輸。

這古怪的心思,在她初為人的腦子裡瘋狂作祟。

“秦二小姐,再有一月便是我祖母壽辰,我很想得到那串珍珠項鍊贈與我祖母,希望您能繼續帶領我們贏下這一局。”白熙語氣誠懇,卻依舊帶著一絲高傲。

秦朝久望了對方一眼,陰陽怪氣地道:“帶領你們?我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打雜人員可不敢。”

沈雅君看不慣白熙被噎,衝過來便道:“秦朝久你別蹬鼻子上臉,白公子與你好言相勸是給你面子。”

秦朝久“哦”了一聲,攤開手:“啊對對對,我一個伺候人的可不敢指揮你們這些金枝玉葉的公子小姐們,二位請便。”

“你!”沈雅君又被噎了一口。

“秦二小姐。”白熙眼眸之中糾結了一瞬後,他忽的彎下腰,態度誠懇地衝著秦朝久深深又行了一禮:“之前多有得罪還請秦二小姐原諒,我真的很想贏得這次的彩頭,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相助一臂之力。”

秦朝久挑了挑眉,目光看向其他人:“我不是打雜的了?”

“自然不是,您是我們的指揮人。”白熙當真算得上能屈能伸了。

秦朝久目光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紛紛搖頭:“不是打雜的,不是不是。”

秦朝久:“我有資格指揮你們了?”

眾人:“有有有。”

秦朝久最後將目光落在沈雅君的身上:“是嗎沈五小姐?”

沈雅君不想承認,承認了她就輸了,可同隊的小姐和公子們,所有人都朝著她看了過來。

沈雅君雖容易頭腦發熱,卻也是個極講義氣之人,在隊友的逼視下,她咬起櫻唇,不甘不願地向著秦朝久俯身行了個禮。

秦朝久心頭的那點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了。

“呵呵,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道歉了,那本小姐就大慈大悲的原諒你們一次。”

話落,秦朝久嘴角一翹,大手一揮:“走,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蕭長暮趕到之時,看見的,表示秦朝久這般朝氣肆意的模樣。

她振臂一呼,好似召集千軍萬馬一般的氣勢,凜凜之中豪氣叢生,哪似半分閨閣小姐的嬌柔。

“她剛剛所言何意?”

蕭長暮語氣平淡地問了一句,一旁的沈家人當即便解釋了一番,自然是將他們沈五小姐的惡意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著重點都放在了這場馬球賽的輸贏上。

蕭長暮食指輕抬,沈家下人立刻閉了嘴。

沈家大公子沈憧此刻萬分地忐忑,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沒有給北沐王下帖子的吧,北沐王怎麼來了?

他們沈家,不會是從此以後要得北沐王器重了吧?

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沈憧匆匆來到蕭長暮的身旁請安,一肚子的馬屁卻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因蕭長暮的眼神,連一秒鐘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沈憧多少有點懵逼,北沐王來沈府,不是衝著他們沈家?

順著北沐王的目光往馬球場上看去,只見一女子雖人在場外,聲音卻滿場飛躍,肆意且張揚。

而整個馬球賽,更是在她的瘋狂,干預下,戰局逆轉,轉敗為勝。

“贏了!”

“我們贏了!”

“秦三公子怎麼樣,誰輸誰贏啊?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叫聲小爺來聽聽。”

白熙激動不已,走向沈老太君在一眾羨慕不已的目光中贏下了這次的彩頭,小隊中其他人表現也不錯,自然也贏了其他的東西。

白熙走到秦朝久面前,再度抱拳行禮:“此番我們能贏得這場比賽,全依仗秦二小姐,白某感激不盡,日後若有需要白某的時候,白某丁當鼎力相助。”

秦朝久回以一禮,微微一笑:“不必放在身上,我也只是想贏而已。”

這該死的勝負欲啊,千百年也無法磨滅。

比賽自是有輸有贏,有人歡喜有人憂。

秦靜汐此刻雙眼通紅,正拉著被人瘋狂嘲諷的秦觀欽哭訴:“三哥,妹妹怎麼可以這樣,她難道就不想讓咱們贏了這個項鍊送給祖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