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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林反鄙視回來:“這麼簡單我還用問你嗎?你腦子什麼時候變這麼笨了?”

魏紫無語:“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一次說完?磨磨蹭蹭跟擠......”擠牙膏他聽不懂,擠羊屎太粗俗,換個詞吧,“磨磨蹭蹭的有意思沒?”

孟林瞄她一眼,知道她原來準備用的絕不是什麼好詞,所以也不去找虐,只當沒聽到,治理一下思路,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師伯的朋友去世,我回去幫着辦喪事,他那位朋友也有些薄產,師伯閑雲野鶴慣了,所以那點產業都交給我打理,正好師伯的朋友名下有幾百畝地,還包括一個小山頭,那山上幾乎寸草不生,連山腳下的土地也很貧瘠,出產很少,所以當年她才能買下,建了個小莊子,種些糧食過活。.誰知道今年卻發生一件異事,有幾個小女娃貪玩,到山上去撿石頭,抱回來幾塊紅色的石頭,師伯的朋友也有幾分見識,發現那是紅寶石原石,只是她老人家不是貪心之人,嚴令眾人不許再上山,並派了幾個功夫好又忠心嘴嚴的師妹們看守,不讓任何人知道······”

魏紫聽得是雙眼放光,相信只要是女人,就很難對珠寶首飾免疫,她也不例外,見孟林停下喝茶,忙催他接着往下說,孟林睨她一眼,說:“她老人家早有預感,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本想找個可靠之人,一來接手那些孤女,二來也不想讓寶石落入歹人之手就把師伯請去,師伯不耐煩這些俗事,我才過去幫忙,卻也沒想過會有這等事,等我到時,有一個小師妹卻說漏嘴,被師兄聽了去,師兄的幫派這幾年發展的不錯,人數逐年上升好手也有不少,師兄平日處事又公正嚴明,在武林中頗有威望,如今卻遇上瓶頸,想要再繼續發展,沒有龐大的經濟基礎,沒辦法養活手下那麼多人,所以,師兄想打那個小山頭的主意......”

“絕對不行!那山頭是咱們的,寶石也是咱們的誰也不準和我搶強!”不等孟林說完,魏紫就尖叫到,她怎麼捨得眼睜睜看着寶石被別人搶走,做不到!

孟林無奈的攤手:“我也不想把到手的好處平白送人,可是,師兄門下現在有小千把人,最少有兩百水平是在一流好手之列,咱們如今能用的人只有小貓三兩隻,師伯的朋友門下先後也有一兩百人,卻是重清修勝過練武真正拿得出手的,頂了天不過五十人,咱們有什麼資本跟師兄強?”

魏紫氣憤道:“你師兄難道要明搶嗎?他不是自詡俠義怎麼做起強盜的勾當來?”

孟林苦笑道:“他們武林人士,平時除了保鏢等一些正規手段,沒錢時也做些劫富濟貧的事?不然那麼多人整日又不做生意,又不耕種,還不要喝西北風去?”

“原來是綠林中人啊,都怪你平日把你師兄美化的跟英雄一樣,原來也是黑道上的。魏紫憤憤的冷哼一聲,“想要咱們白白把這麼大的好處送人那是做夢!他們那麼一小撮**武裝組織難道還能跟朝廷作對?單打獨鬥打不過他們,我就用人海戰術!實在不行找人給皇上上摺子,就說發現有人要造反拉上一支軍隊,不信消滅不了他!”

孟林倒抽一口冷氣:“真真是最毒婦人心,師兄他們若真被扣上反賊的罪名,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一千來人的命啊,你狠得下心?再說了,是不是反賊,也不是誰一兩句話能定的,退一萬步說,就算能如你所願,朝廷的軍隊真把師兄他們消滅了,那山頭也未必能落到你手裡。

你想不出辦法就少說兩句,別亂出餿主意。”

不過孟林倒是真佩服魏紫的膽大妄為,師兄他們是很強,但再強,也還有句“民不與官斗”,他們的個人能力是厲害,卻是真架不住人海攻勢,何況只要他們反抗,那造反的罪名就落實了,朝廷不除之而後快才怪,動用多少軍士也是要消滅的,而且,朝廷還有槍支和火炮,師兄他們那些人憑一雙肉掌,是真的抵擋不住,就算是為了他和師兄之間的同門之誼,也要打消魏紫的瘋狂想法,不然他還真成了師門的罪人。孟林暗下決心。

魏紫也就是嘴上說的狠,她心裡明白,憑着林家的人脈,給那伙人扣個大帽子易如反掌,朝廷派兵“鎮壓”也不是難事,就是孟林憂慮的山頭歸屬權,操作得當的話,魏紫有八分把握納入囊中,但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的這麼做,因為,若真有這麼多人為此而喪命,她心裡是真過不去,一雞都沒殺過的人,嘴上說的再兇狠,讓她圖謀別人的命時半會兒的,心理障礙絕對克服不了,還真是只能痛快痛快嘴。

一時間,魏紫和孟林相對無語,放着好處不爭,這不是他們的風格,但魏紫就想出那麼個餿主意,實際上可操作性不強,頹然半晌,問:“你師兄想要獨佔那個山頭嗎?”

孟林點頭:“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他想低價把那塊地買了,而且願意承擔那些小師妹們一切費用,但是小師妹們相互商量過,都不同意,她們寧願給人為奴為婢,也不願把師父留下的遺產丟了,尤其是說漏嘴的小師妹,若不是別人勸着,只怕都自刎謝罪了。”

魏紫一聽,得,這都上升到遺產、尊嚴的高度了,還真是麻煩,不過魏紫倒是有了另一個疑惑:“我說,你和你師兄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交給你沒事,交給你師兄卻不行?”

孟林低頭想了想,沖魏紫燦爛一笑:“因為我長得帥吧!”

魏紫吐口血:“你長得帥?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連你這樣的歪瓜裂棗也能稱帥?”

孟林黑臉:“喂,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我雖然沒有帥的慘絕人寰,卻也是英俊小生......不對,英俊大叔吧?我告訴你,你可以看不起我的武功,但不能看不起我的長相!”

魏紫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哦,是我錯了,您真是玉樹臨風、風流瀟洒的帥大叔一隻,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個有眼無珠的人一般見識......”

孟林瞪魏紫一眼,清清嗓子:“咳,別說笑了,正經事還沒談完呢。那些師妹們不知為何對師兄非常抵觸,能接受我接受那些田產,大概還是看在師伯的份上,但也正因為她們的態度,這件事很棘手,師兄還在等我答覆,咱們要儘快商量出個可行的辦法來,我怕師兄等不了多長時間,也怕留守的師妹們沉不住氣,真打起來的話,我就罪過大了。”

魏紫一攤手:“一時半會兒我能有什麼主意?你師兄那人我只見過一面,那是個心思深沉的,也不會被感情左右,不然你還能那你們的兄弟情誼說事,能讓他放手,除非有更大的利益,或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具體的方法我卻想不出來,不過如海這幾年見得多,跟朝中那些老狐狸們接觸多了,也學的一肚子壞水,等他回來,你問問他吧。”

孟林沉吟片刻,也知道玩陰謀之類的,他和魏紫是真不擅長,他們都適合明刀真槍的對着干,像他,第一反應是打不過,而魏紫,卻是要借別人的力量把師兄打趴下,竟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個婉轉點的法子,天資如此,倒也怪不得人去。

晚間,孟林又把事情和林海講了一遍,並把魏紫不靠譜的主意排除在外,讓林海幫忙想辦法,林海尋思半晌,輕笑道:“先生,我倒覺得家母的想法未必不是個好主意,我不知道您師兄招募這麼多人有什麼企圖,是單純的想把自己門派發揚光大,亦或是別有心思?但是,朝廷是不會眼看着民間有過於強勢的幫派和組織,他們現在已經名聲初顯,可能影響力不夠,並未傳到天子耳中,但若是他仍想要擴大規模,總有一天會礙了聖上的眼:凡是坐在那上面的人,都不會允許有脫離自己控制的存在,您師兄若不是真有反心,還是趁早收手的好,或者,就依家母的意思,給他個教訓,也好讓他清醒清醒。”

孟林默然,苦笑道:“師兄他性子極傲,等閑的人和事不會放在心上,凡事都要做到最好,練武要做武功最高的,門派也想成為天下第一,他的追求都在武學之上,想要把我們的小門派發揚光大,想要超過少林武當,想讓他收手,恐怕難度重重。在武林人眼中,官府的事,根本不與他們相干,也不認為官府中人有資格管他們,你說的天子所忌,只怕他從未曾想過。”

林海說:“他想不到,先生您去提醒他吧,那個山頭所在之處,是歸蜀地所轄,我記得離它不到二百里,有一處兵營,統領是我二舅的好友,讓他幫忙在附近練練兵,想來他不會拒絕,應該能對您的目的有所幫助。”很多時候,官府的力量遠比個人強大,能夠利用這股力量,為什麼白放着不用?林海可不是原來那個無害的書生了,如今的他,腹黑才是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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