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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糖寶看到匣子里安靜放着的那張紙時,一道刺眼的金光從上面散發出來,差點兒沒亮瞎了小糰子的眼睛。

“嗚哇!”糖寶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糖寶兒怎麼了?”四阿哥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小糰子揉着眼睛可憐兮兮地說:“木,木有系情……”

藏寶圖上有金光,那說明它肯定是真的!

想到這裡,糖寶拉了拉她四哥哥的袖子說:“四哥哥,我們要把這個帶給阿瑪哦!”

四阿哥一下子就領會了糖寶話中的意思。

他抬頭看向錢老爺,“錢老爺能獻出此圖,若證明是真的,那必然是大功一件。”

錢老爺依依不捨的眼神從藏寶圖上划過,“貴人言重了,小的畢竟是大清的子民,為了大清和貴人,自然是應該拿出來的。”

上位者都不喜歡下頭的人在面前過於邀功,因此錢老爺說得十分謹慎。

有了糖寶的話,四阿哥收下藏寶圖時也很不客氣。

他解下腰間一塊玉佩給了錢老爺,“此圖事關重大,阿瑪會如何處置暫且不知,這玉佩就當是我予你的一份信物。”

錢老爺小心翼翼接過來,見上面刻的是五爪金龍,按捺着心中的狂喜道:“謝貴人賞賜!”

等臨走時,糖寶趴在四阿哥肩頭,彷彿聽見後院的方向傳來凄厲的尖叫聲,錢老爺剛剛還笑盈盈的面孔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系不系剛才辣個錢小姐呀?”小糰子若有所思。

面對這樣的八卦,四阿哥和七阿哥毫無興趣。

但小糰子的下一句話卻讓兩個性子稍有冷淡的哥哥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以後糖寶也會遇到宋郎辣樣的嘛?”

“!!!”

四阿哥渾身一震。

“糖寶兒在說什麼?”

這可不興開玩笑啊!

小糰子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感覺手感不如以前那麼好了,有點兒苦惱地皺起了眉頭。

“因為,因為小孩子臟大了,不系就要曾親的嘛?”

“大哥哥就娶了大嫂呀!”

小糰子掰着手指頭舉例子,“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七哥哥……每個哥哥都要娶媳婦的呀,辣糖寶臟大以後不也要嫁銀嘛?”

嫁人?!

四阿哥磨了磨後槽牙,擠出一絲笑對糖寶說:“你可是大清的公主,那不叫嫁人,而是出降!”

“誰能成為咱們糖寶的駙馬,那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可不是么,別說糖寶如今還有着祥瑞公主的稱號,哪怕沒有,照着汗阿瑪對她寵愛的程度,未來的愨靖公主的駙馬可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但更關鍵的是!

只要一想到再過十餘年,他懷裡的這個小肉團就要長大,會成為其他男人的妻子,不再是如今這樣天天被他們捧在手心裡疼寵的小孩子了,四阿哥的心裡竟然多了一絲惆悵。

要是孩子不會長大,那該多好呀。

七阿哥雖然沒有長篇大論,但看錶情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伸手拉住了小糰子的小手,感受到暖暖的溫度,低聲說:“糖寶兒眼下才三歲多,距離那時候還早着呢。再說了,女子過早生育對身子不好,汗阿瑪想必也不會那麼早就讓糖寶兒成親的。”

當然了,說來說去還是一個意思——汗阿瑪肯定也不捨得小糰子!

四阿哥想了想,可不就是這個理么。

三十不太可能,但是拖到個二十歲再出降,汗阿瑪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提到這事兒,四阿哥心裡倒是又多了一個挂念。

“等回了京城,所有適齡的八旗子弟,還有蒙古那邊兒適齡的男孩兒,統統都得關注起來了。”

到時候愨靖公主的駙馬爺,指不定就是其中的誰呢。

早關注早發現,一旦有什麼長歪的苗子,立刻從候選人名單里剔除!

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

面對四阿哥鄭重其事的叮囑,七阿哥嚴肅地應了下來。

只要一想到未來會有一個男人和糖寶組成自己的小家庭,七阿哥的手就開始痒痒了,想拿那個人練練刀!

看着兩個哥哥因為一個還不知道在什麼角落的男孩而氣得頭頂冒煙的樣子,小糰子捂着嘴咯咯笑了起來。

哥哥們還是最喜歡糖寶啦!

等回了行宮,康熙也正好將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正有空。

四阿哥抱着糖寶往裡走,正遇上了被罵得灰頭土臉往外走的明相,明珠大人。

兩方人互相見了禮就分開了。

都沒有過問對方的事情。

小糰子看着明珠的背影,若有所思。

此時的康熙已經在翹首以盼小糰子的到來了,他只在一大清早起床的時候看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糖寶,然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再見過她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算他這都有多久沒見過糖寶了!

“汗阿瑪~”

“糖寶兒~”

父女倆相見就是黏黏糊糊的擁抱和貼貼。

等他們貼完了,四阿哥才讓蘇培盛拿出那隻從錢老爺手中得來的匣子。

“這是何物?”康熙抱着糖寶站起身,站在匣子前看了兩眼。

小小的匣子做得倒是挺華麗,也不知裡頭是什麼東西。

康熙興緻一般,但考慮到這是兒子帶回來的,或許是什幺小禮物,他這才提起一些興趣。

四阿哥和七阿哥對視一眼,上前小聲道:“汗阿瑪,這是江南藏寶圖的一部分圖紙。”

“???”

康熙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這是什麼?”

這回輪到小糰子在他耳朵說話了:“汗阿瑪,系藏寶圖的圖幾哦!”

看到康熙驚訝的樣子,他的兩兒一女統統笑了起來。

還真是難得看見汗阿瑪這幅表情呢。

在康熙的示意下,梁九功屏息打開了匣子的蓋子,露出裡面那張普通到低調的薄薄一張紙。

將紙攤開在桌子上,卻只見上面寫了一首打油詩,畫了兩三朵雨後枝頭上的海棠,還被風雨打得東倒西歪,花瓣落了一地。

倒是有種殘敗的美感。

康熙盯着這張紙,摸了摸下巴,對兩個兒子說:“看出什麼來了?你們倆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