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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池靈先是一愣,旋即道:“我還沒想好。”

“沒想好?”

蘇銘有些疑惑。

“師弟,晉陞內門弟子跟咱們外門弟子不同,須得拜一名金丹長老為師,師姐還沒想好要拜在哪位金丹長老門下。”

池靈搖搖頭道。

說罷,她又看向蘇銘,感慨道:“師弟你的修為進步神速,短短不到四年,居然將修為提升至築基三層。

看來師弟晉陞內門弟子,恐怕不比我晚多少。”

說到這,池靈看向蘇銘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艷羨之色。

修為提升得快,意味着築基修士將來突破到金丹期的幾率將會大增。

以築基期修士二百年的壽元大限,若該修士能在一百歲前將修為提升至築基九層,那將來突破到金丹期的把握,將有八九成以上。

築基修士突破到金丹期,有着凝魂結丹一說。

簡單來說,就是將神魂聚集在凝結的金丹之內。

對於築基巔峰修士而言,每一次凝魂結丹,都有失敗的風險。

而每次失敗,這名築基九層修士至少在二十年內都無法在衝擊金丹期。

因為神魂會受到創傷。

眾所周知,比起肉身的創傷,神魂受創後恢復起來的難度要大得多。

築基修士的神魂雖比練氣期修士強大,但本質上,築基期修士的神魂和練氣期修士並無什麼區別。

還沒有受到金丹孕養,讓神魂產生質變。

這時候,神魂一旦遭遇創傷,想要恢復是很難的。

因為適合築基期修士服用的神魂類丹藥本就無比稀少,哪怕是蘇銘,也只有一種養魂丹可以服用。

而且養魂丹對神魂恢復有沒有效果,暫時還不得而知。

這樣一來,築基巔峰修士衝擊金丹期失敗後,將會用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神魂。

這段時間,往往是二十年。

若修士能在百歲前將修為提升到築基九層,意味着他將有四到五次衝擊金丹期的機會。

雖說修士第一次衝擊金丹期失敗的概率最大,由於對神魂的掌控能力太弱,大概一百個修士裡面九十九個都會失敗。

唯一成功的那個,也只是運氣比較好,才僥倖成功。

但隨着築基九層修士衝擊金丹期的次數增多,他對神魂的掌控能力將越來越強。

等到第二次衝擊金丹期,修士成功的概率大概就上升到了十分之一。

而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概率又會進一步提升。

這也是為何修士百歲前將修為提升至築基九層,將來絕大可能突破到金丹期。

比起百歲前將修為提升至築基九層,蘇銘此刻更加誇張。

短短不到四年時間,他的修為就從築基一層提升到了築基三層。

相當於兩年提升一層,就算將來隨着蘇銘修為的提升,修為進境會有所減緩,但他在五十歲之前突破到築基巔峰沒有任何問題。

這意味着,蘇銘能夠有七到八次衝擊金丹期的機會。

對於一個築基期修士來說,擁有七八次衝擊金丹期的機會,就算在蠢的築基修士,也能成功結丹了。

何況修為進境這麼快的修士,本就天資驚人,結丹幾乎是百分百的事情。

實際上。

池靈並不知道,蘇銘不止是修鍊速度驚人,他被禹院正提拔為仙霞派甲等弟子,是因為他在神魂方面有特殊的天賦。

而修士在神魂方面有天賦,會在衝擊金丹期時,發揮巨大的作用。

兩者相加,突破金丹期對蘇銘來說,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因此,蘇銘聽到池靈滿是艷羨的話,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甲等弟子,晉陞內門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當然。

晉陞內門弟子,蘇銘並不擔心。

他主要擔心,自己會多一個怎樣的師尊。

在修仙界,師承是非常重要的一種關係。

由於修士的壽元遠遠超過凡人,這也意味着,高階修士即便誕下子嗣,也未必百分百能擁有靈根。

即便有靈根,亦未必能百分百成為高階修士。

這就意味着,高階修士誕下子嗣,極有可能會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為了避免這種人間慘劇,大多數高階修士縱使有道侶,也會選擇不生孩子。

這樣一來,師承關係就替代了父子關係,成為修士間幾乎不亞於道侶的親密關係。

因此。

無論是高階修士選擇弟子,還是低階修士選擇師尊,都是極為慎重的事情。

在修仙界,一個修士背叛師門,甚至比背叛宗門還要嚴重。

背叛宗門頂多遭到宗門追殺,而背叛師門,卻會受到所有修士唾棄。

這有點類似於修仙界的道德底線。

聖血教的修士被大幹修士譽為魔修。

但孟修在上陽郡遭遇危險,他的師尊白骨真人居然打算親自趕去援救。

還有當初墨雲上人與白骨真人戰鬥,沐輕顏已是重傷之軀,明知道回去後極有可能會死,但還是義無反顧返回清水坊市。

由此可見,師徒關係是多麼重要的一種關係。

幾人談話間。

靈米司宮殿群已隱隱在望。

這一日。

整個靈米司,甚至整個天樞島,都陷入了歡慶的海洋。

天樞島多了一位元嬰修士,這對於在天樞島坊市內修行的所有散修而言,都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為何瑤元水境三大仙島,天樞島排第一?

不是因為它的面積比搖光、玉衡這兩座仙島大多少,也不是靈氣更加濃郁。

而是因為天樞島上有兩位元嬰修士。

整個瑤元水境,同時擁有兩名元嬰修士的仙島,只此一座!

靈米司宮殿群內。

無數穿着流雲仙裙的婢女,單手拖着美酒和美食,穿梭在宮殿群中。

各個大殿內。

前來慶合汪玄劍元嬰之宴的修士絡繹不絕。

但這些前來祝賀的修士裡面,無論是築基修士,甚至是金丹修士,都見不到汪玄劍這位新晉的元嬰修士。

因為此刻,汪玄劍正在和幾位元嬰修士暢飲敘話,聯絡感情。

對於這位新晉師弟,瑤元水境的另外三位元嬰修士也有着結交之意。

禹院正不必多說。

作為天樞島的兩位元嬰修士之一,汪玄劍在任職靈米司司副時,就已經跟他打過很多次交道,雙方也算是有一定的交情。

而現在他突破到元嬰期,又接替對方擔任起了天樞島監察一職。

雙方的交情自然更深了。

至於搖光、玉衡兩座仙島的道院院正,汪玄劍倒是沒有怎麼跟對方打過交道。

不過有禹文命這位瑤元道院院正在,眾人很快就談笑風生起來。

靈米司宮殿群中。

一座最高的宮殿內。

汪玄劍和三位元嬰修士臨高而坐,四人面前擺滿了各種靈酒美食。

居高臨下,看着一座座大殿內全都是前來為他慶賀的修士,汪玄劍此刻紅光滿面,不禁生出一種人生無憾之感。

“汪師弟,今後天樞島的監察之職,就有勞師弟了。”

穿着一身紫色道袍的禹文命說著,笑眯眯的舉起酒杯。

“禹師兄放心,此事我一定不會怠慢。”

汪玄劍正色道。

“唉,禹師兄命真好,還有汪師弟替你行使監察之職,不像妾身跟申屠師兄,只能親自看管仙島,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說話的這位是個坤修,穿着一身宮裝,看上去頗為雍容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