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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開始流傳着一個奇怪的問話。

“你知道那個東西嗎?”

有人想要查到源頭,可這句話,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距離開學還剩下一個星期。

奇怪的流言像是病毒一樣快速傳播。

都快成為一句問候語了。

“這樣宣傳,難道不會出事么?”唐密收起準備送給奧茲的糖果禮盒,疑惑道,“越來越多人關注這件事了。”

“不會的,”約翰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調節椅背的角度,“那件東西本質上是一個契約。”

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約翰靠上去發出舒適的輕聲。

“除了裡面附帶的效果,根本不是許願器,如果是,那也只是我的願望罷了。”

約翰輕笑一聲,金揉了揉發酸的手,對這個甩手掌柜滿是無語。

在約翰不在的時間裡,金接管了辦公位置。

約翰乾脆以讓他繼續熟悉為由,心安理得把工作交給金。

金現在和唐密一個主外一個主內。

約翰輕鬆了許多。

唐密對聖杯有些不放心,那可是能夠讓人返老還童、長生不老的東西。

作為煉製者,約翰清楚地知道,那東西所能夠帶來的作用,並沒有謠言那麼誇張。

返老還童和長生不老確實可以辦到。

可更多的就無能為力了。

聖杯的本質是一個載體,承載着物之門與死神契約的力量。

這也是約翰選中赫奇帕奇的金杯原因。

魔力與魔法石形成的長生不老葯可以滋養契約中的靈魂。

“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什麼時候可以弄到鳳凰社裡的那個東西。”

約翰閉目思索。

蒙頓格斯這個家賊偷東西的效率有些低下,這都過了這麼久,拿來的東西雖然值錢,可沒有一個是魂器。

微微抬眼,約翰看到窗戶外,黑色長耳貓頭鷹飛過來。

里德爾落在桌上,把一封信交給約翰。

打開來看了眼,約翰身體坐直起來。

“怎麼了?”唐密注意到這一幕。

“我小瞧你了,鄧布利多。”

約翰手裡捻着羊皮紙,表情陰晴不定。

“我以為你沒校長位置後會很狼狽,倒是沒想到你成功說服斯拉格霍恩,讓你回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被重新允許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安享晚年。

斯拉格霍恩是個謹慎的人,伏地魔在外,讓他不止申請了魔法部傲羅安保,還讓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繼續留校。

知道在斯拉格霍恩謹小慎微的性格下手,鄧布利多不缺乏智慧。

“為了保護哈利?”約翰摩挲着粗糙的紙張,神色不定。

“大人?”唐密問道,“需要干預么?”

如果約翰想,可以向老巴蒂提議。

搖搖頭,約翰不打算這樣做。

“讓他留下吧,不管是為了制衡我的影響力還是保護哈利,都可以在霍格沃茨發揮些作用。”

約翰表情歸於平靜,將信紙點燃,直到化作灰燼飄起。

“我的新校長還有許多東西要忙,希望他能夠儘快解決。”

被四位院長聯合請回來,這給足了斯拉格霍恩面子。

約翰不去過多摻和斯拉格霍恩的決定。

他要確保自己接下來的兩年時間可以過得平穩。

...

“使用一次30加隆。”

醉醺醺缺了一隻鞋的男人嘴裡叼着煙斗,抱着酒瓶垂着腦袋打了個酒嗝說話,“一次結清,概不賒賬。”

他的面前是他缺掉的鞋子,一隻帶着酸臭的硬鞋跟皮鞋。

裝着加隆的袋子扔到他面前,酒鬼巫師頓時喜笑顏開。

抬頭望去,籠罩在黑斗篷下的人看不清面容。

聲音模糊不清聽不出男女,“倫敦。”

醉醺醺的男巫點頭,那個黑斗篷人走過去在皮鞋面前站住。

這是一條不受各國監管的門鑰匙通道,價格昂貴,屬於走私通道。

抓住皮鞋的鞋帶,黑斗篷人消失不見。

醉醺醺的男巫解開錢袋,裡面金燦燦的金幣讓他樂得合不攏嘴。

倫敦的一個郊區外。

黑斗篷人出現。

她往遠處望去,身體發出爆響消失不見。

出現在翻倒巷與對角線接壤處的瞎豬酒吧。

一陣風吹來,黑斗篷被掀開一角,出現可怖的燒傷皮膚。

推開門進去,瞎豬酒吧對來人的裝束並不在意。

侍者走過來剛要詢問,黑斗篷人徑直走向了酒吧內層的隔間。

迷離夢幻燈光與泡泡充斥酒吧,在內層中,卻坐着一名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端莊貴婦。

貴婦在四處望去,表情中帶着些尋找等待的意思。

忽地,隔間的門被打開。

緊接着一根彎曲的魔杖像是尖爪一樣抵在貴婦脖子上。

門緩緩關上,外面的聲音被瞬間隔離。

“貝拉,”貴婦被迫抬着頭,“你不該這樣對我。”

“你的老公,你的兒子,他們都背叛了主人。”

沙啞的不像是女人的聲音,瘋狂被死死壓着,露出一雙仇恨癲狂的眼睛。

“西茜,告訴我,我該怎麼報復?”

聽到報復二字,納西莎的心狠狠一跳。

她強裝鎮定,冷言道:“那是他們,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黑魔王。”

“真的?”貝拉特里克斯似乎想要看透自己的好妹妹。

納西莎不退讓地與其對視,傲慢道:“我為他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失敗的。”

脖子上尖銳的魔杖緩緩移開。

貝拉特里克斯直起身體,她緩緩扯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極為可怕的臉。

臉上三分之一的皮膚都被打入了木頭釘子,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好像害怕妹妹欺騙自己。

“西茜,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們的。”

貝拉特里克斯敏感的像是小孩那樣,緊緊抱着自己妹妹。

她聲音中帶着恨意,“羅道夫斯,那個該死的雜碎,他在最後背叛了主人,他得慶幸自己已經死去。”

無比怨毒的聲音,彷彿說著的人不是她的丈夫。

那是屬於布萊克與萊斯特蘭奇的聯姻,貝拉特里克斯從來都與那位丈夫沒有感情。

納西莎的身體一僵,緩緩用雙手落在那有着燒焦皮膚的後背上。

她眼中一閃而過不忍,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伸手觸摸那打在臉上的釘子,納西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姐姐。

曾經雖然瘋癲,可以前的貝拉特里克斯一個美人,而不是現在的怪物。

“怨恨,是我存活的動力。”貝拉特里克斯好像沉浸在溫柔鄉一樣。

她靠在妹妹身上,訴說著這段時間。

伏地魔用一種非常古老的黑魔法治療貝拉特里克斯,儘管讓人活了下來。

卻也變得逐漸不像人。

伏地魔前往清算那些背叛者。

靈魂回歸的伏地魔像是找回了智商,蟄伏起來,聯絡着那些黑暗生物。33

本來馬爾福一家是在清算之內。

可納西莎用獨屬於布萊克姐妹的飛蟬傳信,讓伏地魔改變了心意。

大概是想起納西莎先前策反布萊克老宅家養小精靈的功勞,他給了一個機會。

“哦,我的西茜,我的妹妹,你不會背叛我們的,對吧?”

小可憐模樣的貝拉特里克斯撫摸着納西莎的臉。

“貝拉,”納西莎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黑魔王。”

“關於那個藏在霍格沃茨的東西。”納西莎沒說完。

貝拉特里克斯面色一變,把尖銳魔杖抵在納西莎的脖子上。

而貝拉特里克斯像是瘋了一樣,半哭半笑道:“西茜,你必須做些什麼讓我相信你。”

“你想要做什麼?”納西莎的手指彎曲握緊了桌下的一根魔杖。

貝拉特里克斯癲狂道:“我帶着一個任務,一定會幫我的,對吧,西茜?”

尖銳的杖尖刺痛着納西莎的皮膚,她心沉下來了。

因為她抓住魔杖的手,被冰冷、細長的綠蛇纏上了。

納西莎眼下沒得選擇。

她緩緩鬆開魔杖,點點頭說:“我會幫你。”

貝拉特里克斯又恢復成那可憐巴巴的模樣。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