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茶又魅,重生后每天虐渣上位!》 紫月忧蓝

算上前兩次,這是辛念煙第三次來郡守府了。

第一回來辦事。

第二回差點來繼承郡守府(也不完全是)。

這第三次,才是正經來作客的。

宴席擺在庭院深處的迴廊邊,旁邊就是廣闊的湖面,湖水已經結冰了。

她一回頭,就能看到當時葉芸對她表白的那個亭子。

不行,現在看,還是不堪回首。

郡守作陪,上的也是宣沙城少見的各種食材,席面十分拿得出手,酒的年份也不低,可謂賓主盡歡。

酒過三巡,大家都喝得東倒西歪了,葉芸抱著辛念煙又哭又喊。

“嗚嗚嗚嗚我好捨不得你啊,能不能不要走!”

辛念煙喝得一個頭兩個大,被她這麼一抱,兩個頭四個大。

“哇哇哇哇嗚嗚嗚,你走了我們以後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實在吵人得很,辛念煙只好拍著她哄。

“不哭了不哭了,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的。”

葉芸嗚嗚哭著,“真的嗎,那我以後可以去京城找你玩嗎?”

辛念煙暈暈乎乎的應下了,她才開心起來。

葉郡守很快安排了丫鬟過來把她帶走,有些歉意的拱手,“不好意思了辛小姐,我女兒就是這個樣子……”

“郡守去忙吧,我們一會兒自己回去。”秦晗伸手攬過半醉的辛念煙:“你不必管我們。”

葉郡守點了點頭,“那王爺,各位,盡興,下官就先告退了。”

他離開後,辛念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打了個酒嗝兒靠在秦晗懷裡。

“王爺,你怎麼有兩個頭?”

她迷迷糊糊的指著秦晗笑。

秦晗無奈的搖了搖頭,勾起辛念煙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

“回去睡覺吧,明早還要趕路。”

辛念煙咧嘴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好。”

亭臺處,寧無忌目送他二人遠去,拎著面前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

今晚月色不錯,也沒有下雪,適合知交對飲。

只可惜,他只有一個人,從始至終,孤獨一人。

後方有輕緩的腳步聲靠近,青衫白髮的男子提著酒壺走過來,伸手搭在寧無忌的肩上。

“看什麼呢?”顧延川問。

“看月亮。”寧無忌轉開眼,向天上一輪彎月看過去。

“那不是你的月亮。”顧延川手肘搭在他肩上,似是低訴。

“我知道。”寧無忌偏頭瞥他一眼,“看看又不犯法。”

顧延川笑了一聲,沒說話。

兩個人在亭子裡的是桌前坐了下來,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你一杯我一杯的碰了起來。

兩個同樣孤獨的靈魂,在月光的見證下,短暫的相互陪伴。

……

一夜過去,辛念煙等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準備趕路。

車馬走到平城城關的時候,辛念煙看見葉芸站在城頭上,眼眶通紅的朝她揮手。

“辛姐姐,等我去京城找你玩啊——”

她的聲音悠悠從後方傳來。

辛念煙撩開車簾探出頭去,揚聲應她。“好——”

她還以為這小丫頭昨晚瘋得太狠,指定起不來呢。

直到馬車行駛過城關,看不見平城的城牆,辛念煙才坐回去。

這一路,可有得坐了。

哪怕是她的車裡墊了數層絨毯,也顛簸得夠嗆。

一隊人馬將近五千人,穿越茫茫雪原,從風雪飄搖的北方走到四季如春的南方,再走到臨近京都的北方。

一路過來,暢通無阻。

除了老天爺不給面子偶爾下雨落雪,其他道上的什麼牛鬼蛇神見了這大部隊,都得乖乖繞道。

日升月沉,回程的十五個日夜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秦晗帶領的大軍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進了城。

晗王大捷歸來,全城百姓夾道歡迎。

震天的歡呼聲中,辛念煙坐著馬車,再一次踏入了自己熟悉的土地。

她掀開車窗簾子,朝秦晗道,“王爺,前面就分路了。”

秦晗朝她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他們說好,進了京城之後,秦晗回宮歸還神機營兵力,她先去王府安置師父。

車馬走到分叉口的時候在,辛念煙這邊的馬車便朝著王府行駛過去了。

遠離了人聲喧囂,從朱雀橋邊穿行而過,很快就到達了晗王府邸。

“籲——”

馬車停下,時舞縱身一躍跳下去,轉身將辛念煙扶了下來。

“辛小姐。”

門口的門童連忙朝她行禮。

“王爺讓我來安置一位貴客,他先進宮面聖了。”

辛念煙說著,將懷中的一塊腰牌摸了出來,抬起給那人看了一眼。

那人連連點頭,“辛小姐無需有何憑證,我們王爺說了,如果他不在,您來了王府,您便是王府的主子。”

說著,側身將門外的人都迎了進去。

“諸位請!”

辛念煙愣了一下,這道命令應該是在他離京前下的,那時候他……應該對擔心他不在京中,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吧……

心中暖烘烘的,辛念煙笑了笑,轉身將顧延川請了進去。

她帶出來的五個星宿和一位神醫,已經在城外就脫離大部隊回了飛煙閣,所以現在,只有顧延川和她。

辛念煙進了王府中,正要叫管家來,便見顧延川擺了擺手。

“不必麻煩,找個距離行之近些的院子。”

“讓人替我備水沐浴,再備些吃食就是。”

辛念煙點了點頭,師父一向不愛熱鬧,喜歡清淨,如今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自然想先休息。

“煙煙,你也先回去吧,離家這麼久,家人怕是擔心壞了。”

他負手在身後,微微朝辛念煙頷首。

一連數日的路程,也沒將他一身通透如謫仙的矜貴掩蓋半分,看不出半點風塵僕僕的樣子。

辛念煙這才點了點頭,“好,師父有什麼需要就與王府的人說,煙煙先告辭。”

說罷,朝著顧延川拱了拱手,折身離開了王府。

她上了方才的馬車,由時舞驅馬一路往相府走去。

路途中,經過人流量比較大的地方,只得放慢速度慢慢悠悠的過。

辛念煙撩開簾子往外看去,正好看見方雀賭坊裡打出來一個人。

那人辛念煙還認得,正是與張芸慧有染的周同。

她淡淡撇過一眼,冷冷勾起唇角,放下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