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茶又魅,重生后每天虐渣上位!》 紫月忧蓝

時值下午,辛念煙的馬車終於在闊別兩月後,再一次停在了相府的大門口。

“什麼人?”

相府的門房眉頭一皺,抬手就攔。

他們不認得男裝的時舞,也不奇怪。

一身男裝的辛念煙從馬車上縱身一躍,跳了下來,輕鬆的伸展了一下四肢。

“好久不見了,趙叔。”

守門的趙叔好半天才將她認出來,“小……小姐?”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他激動不已的往裡進去報告,辛念煙負手在身後,提步便進了相府。

她著女裝的時候,步履盈盈,儀態生姿。

但著男裝的時候,則隨性灑脫得多。

裡頭得了消息趕出來的辛文元和古雙見了她,連忙快步迎了上來。

“父親,古夫人。”辛念煙含笑喚了一聲。

“煙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古雙滿面擔憂,眼眸都泛起了紅,上前一步握著她的手。

“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我和你父親和你奶奶,都快擔心死了!”

“我這不是沒事,好好的回來了嗎?”辛念煙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你還知道回來?”辛文元冷冷斥了一聲,“留書出走,一走就是兩個月,哪裡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哪家小姐跟你似的,穿成這樣!”

辛文元走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哎呦好了,人好不容易回來,你就別發火了!”

古雙推了他一下,“人沒找到的時候,你不是最擔心的那個嗎,天天都在找人打探追問!”

辛文元冷哼了一聲撇開臉。

“哼,我那是擔心她在外頭給我出醜惹麻煩!”

“那倒是有勞父親費心了。”辛念煙淡淡應了一聲,“要打要罰我都認。”

“但現在我才剛回來,疲憊得很,可以讓我先回去歇歇嗎。”

有什麼事不能等睡醒了再說,真的很累。

在歷經了那麼多生死瞬間後,辛念煙對這種小打小鬧的事情不是很放在心上,至少不涉及生命危險,對她來說,就不算大事。

辛文元看她這副樣子,還想再罵上幾句,卻被古雙攔了下來。

“好了老爺,孩子累得這麼辛苦,你少說兩句,萬事等她休息過了再說好不好?”

一邊說,一邊伸手順了順他的後背,辛文元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回去吧回去吧。”

在場的人都知道,只要她進了煙雲院,不出意外的話,這事兒基本就過去了。

“喲,我說怎麼這麼熱鬧呢?”院中遠遠傳來一道聲音。

辛念煙循聲看過去,便見辛柔兒扶著張芸慧從後院的方向走出來。

“原來是煙兒回來了。”

她噙著笑意,卻讓人感受不到半分親暱。

“流落在外兩個月,也不知道都經歷了什麼,快來讓母親看看,沒什麼事兒吧?”

她走近過來,辛柔兒也柔柔的衝辛念煙福了福身,“姐姐,兩月不見,姐姐近來可好?”

這兩個人字裡行間,都在說她這兩個月未曾歸家的事,辛文元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氣,又讓他們拱了上來。

“勞妹妹和母親掛念了,沒什麼事,好得很。”

辛念煙剛打算走的腳邁出去,又收了回來。

她轉過身,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

“看來母親身體恢復得不錯,瞧著很有精神。”

張芸慧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辛念煙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你欠下的家法,可以還一下了。”

張芸慧刷的一聲白了臉,“我們現在說的是,你離家出走兩月的事情,你不要扯其他事!”

說罷,她扭頭就朝辛文元煽風點火,“老爺,你看看她這副不服管教的樣子,一個大家小姐,沒有一點規矩,說跑就跑了,兩個月在外面,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麼……”

“姐姐,聽說父親的人找遍了京城周圍都不見你,你不會是被什麼賊人擄走了吧……”

辛柔兒滿臉擔憂的看著她,“姐姐未來可是要做王妃的人,怎麼如此糊塗啊!”

“也是,在鄉里野慣了的丫頭,在相府裡哪裡呆得住啊。”

“你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後孃的,怎麼你了呢。”

張芸慧見狀,連忙趁熱打鐵,繼續上眼藥。

兩人這火上澆油,越澆越猛,辛文元聽得火冒三丈。

“快說,你留書出走,究竟去了哪兒!”

“你憑什麼離家出走,相府有哪一點對不起你?”

辛念煙被他怒火中燒的吼聲震了一下,眉頭緊緊皺起,好半晌才將心中的怒意壓下去。

“我去前線了,今日王爺不是帶兵回城了嗎,我剛跟著回來。”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辛柔兒嗤笑了一聲。

“姐姐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就是打聽好了王爺今日回京,才想渾水摸魚,今日回來逃過責罰吧?”

張芸慧冷笑了一聲,“煙兒,你當我們都是傻的嗎,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上戰場的道理?”

“京城距離邊境何止千里,行軍都要行半個月,你一個女子,也敢隻身前往邊境?”

古雙則眉頭一緊,滿是擔憂的上下看著她,“你去前線做什麼?受傷了嗎?”

“治病救人。”辛念煙只回答了古雙的話,也只回答了一半。

自己大難不死這事兒,沒必要說給他們聽。

“夠了!”

辛文元冷斥了一句,“胡言亂語,一派胡言!”

“我看她呀,怕是在外頭染了什麼失心瘋!”

張芸慧索性全然不裝什麼嫻熟良母了,眯著眼惡狠狠的賭咒道。

“小姐!”另一邊傳來小燭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辛念煙一轉頭,便見她提著裙襬疾步跑過來,眼眶裡盈著眼淚,看到這邊的情況,一時間不敢上來,站在了邊上。

一身男裝的時舞走在她身後,朝著辛念煙點了點頭。

辛念煙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轉向辛文元。

“父親,相府從始至終,沒有哪一點對得起我。”

“從我被接回來開始,你就沒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過。”

“我受這母女倆明裡暗裡的設計陷害,嘲諷擠兌,你睜隻眼閉隻眼只當看不見。”

她頓了一下,又否認了。

“不,也許你的確眼瞎。”

“你……”辛文元聽得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打她,被古雙緊緊抓住了手。

“別別……”

“煙兒,你說兩句軟話吧,你爹這個脾氣你也知道,吃軟不吃硬……”

“小燭。”辛念煙朝小燭那邊攤開手掌。

小燭一愣,連忙擦了擦眼淚,將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放在了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