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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並不完全是缺點,尤其對官宦子弟而言,聯姻本就是必要手段。咯

哪怕是武則天,對於李瑾瑜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頗為滿意,否則也不會下聖旨賜婚,幫李瑾瑜穩定家宅。

慈航靜齋卻不同!

慈航靜齋弟子顏值固然出眾,但對於任何一家官宦子弟而言,都是絕對的減分項,尤其李瑾瑜姓“李”。

在武則天眼中,是絕對的負分!

“靳冰雲是怎麼回事?”

鐵飛花略帶怨氣的說道。

李瑾瑜道:“天地良心,我和她沒什麼關係,我倆剛剛見面,也沒有說過幾次話,怎麼可能有關係呢?”咯

鐵飛花道:“又是請人蹴鞠,又是給人講故事,還請人品酒賞月,這一套手段下來,你還敢說沒關係!”

李瑾瑜:!!!∑(?Д?ノ)ノ

“你怎麼……是玉燕吧?”

鐵飛花道:“你說呢?”

李瑾瑜道:“這個小叛徒!”

鐵飛花道:“慈航靜齋的女人,最好還是少招惹為妙,而且根據玉燕給我的傳信,靳冰雲身上迷霧重重。”

李瑾瑜道:“那你還讓人幫忙?”咯

鐵飛花道:“我開口之後,勝男立刻出手幫忙,你說是什麼意思?”

李瑾瑜道:“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做小老婆的,討好大夫人!”

鐵飛花道:“既然如此,那麼靳冰云為何也不拒絕?你可能沒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很有幾分愧疚之意。”

李瑾瑜驚道:“你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你這是和誰學的?”

鐵飛花道:“我怎麼說也當了好幾年神捕,這還看不出來么?靳冰雲身上肯定有秘密,並且與你有關。”

李瑾瑜道:“還有呢?”

鐵飛花道:“她出手狀若瘋虎,以傷換傷,顯然是不在乎性命,不是悍不畏死,更類似於生無可戀!咯

她身上的生機很薄弱,看似是武功高強的靜齋仙子,實際上卻是飽受狂風暴雨摧殘的一株小草。

沒有陽光,沒有雨露,沒人關心,靜靜地躺倒在荊棘叢林之中。

受傷了自己扛,自己舔傷口,自己站起來,為了某個很可笑的目的,不得不硬挺着傷口,緩緩站起來。

她的內心甚至沒有情感寄託。

我真的很奇怪,慈航靜齋雖然走苦修一路,但歷代齋主,和她們的弟子均有母女之情,關係非常的親厚。

為何靳冰雲沒有這種寄託?

我能夠感覺得到,剛剛和她接觸幾天的魔門妖女厲勝男,地位已經快要超越言靜庵,甚至超越慈航靜齋。咯

當然,無論是你,還是勝男,都沒有徹底成為她的情感寄託,否則她要麼已經離去,要麼如實對你訴說。”

李瑾瑜聞言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六扇門的女神捕,果然細緻入微。”

鐵飛花道:“綜上所述,她應該是抱着某個特殊的目的接近你。

這個目的會狠狠地傷害到你,所以她對我和勝男都有愧疚。

那會是什麼目的呢?

誰賦予了她這個目的?”

李瑾瑜:!!!∑(?Д?ノ)ノ咯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

據說戀愛中的女人,某些時候智商堪比愛因斯坦,果然很有幾分道理。

愛因斯坦級別的智商,女神捕的觀察推理,還有什麼是分析不出來的?

鐵飛花道:“如果目的成功,她八成會逝去,如果目的失敗,她很可能也會逝去,她的心快要崩潰掉了。”

李瑾瑜道:“她是個苦命人,你相不相信,目前她接觸過的所有人,首個把她當成‘人’看的,就是我。”

鐵飛花道:“言靜庵呢?

我聽父親說過,言靜庵當年可謂是八面玲瓏,黑白兩道廣有好友。咯

根據我父親、燕師叔的說法,言靜庵有私心,但卻絕不能算是壞人。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就算一切都是假裝的,至少也要裝出來吧?

更何況,慈航靜齋目前的情況,不可能再有什麼‘代天選帝’,也沒有什麼雄霸江湖、把持朝綱的野心。

既然如此,為何不好好培養自家天才弟子,何來‘不當人看’?

難道想要重現端木菱之事?

那應該把靳冰雲送到太子府上,送到你的身邊,我不知該說言靜庵慧眼識英雄,還是說她膽大包天。”

李瑾瑜道:“或許你很難相信,但我能感覺到,靳冰雲接近我,是為了幫人修行道心種魔大法。”咯

鐵飛花道:“道心種魔大法?”

李瑾瑜道:“很多人都覺得,魔門應該是卯足真氣狂轟亂炸,卻不知魔門高手,基本上都是煉神高手。

道心種魔大法,既可以憑魔種吸收天地宇宙的力量強化己身,又可以憑此超越生死,乃是魔門最淵深的心法。

無論‘道心’還是‘魔種’,全部都屬於精神方面的應用,是一門高深的煉神心法,需要情感來作為寄託。”

鐵飛花道:“據我所知,邪極宗歷代邪帝,無論是向雨田還是龍鷹,全都修行失敗,還有誰要冒險修行?”

李瑾瑜道:“龍鷹的失敗,是我奶奶人為造成的阻礙,並不是心法方面的問題,而是運數方面的問題。

至於向雨田,對外說法,是修行道心種魔大法失敗,死無全屍。咯

可據我所知,他已經成功提取邪帝舍利精元,壽元超越人類極限,現在或許還活着,或許已經破碎虛空。”

鐵飛花道:“邪帝舍利?那裡面存儲的巨量精元,不是被寇仲徐子陵吸收了么?邪念則是被石之軒吸收。”

李瑾瑜道:“他們所吸收的,只不過是向雨田剩下的,實話實說,向雨田的身體天賦,比同時代的燕飛孫恩還要差一些,唯獨謹慎遠超他們。”

鐵飛花道:“邪極宗歷代邪帝,哪個不是狠辣無情的大魔頭?”

說話功夫,外面傳來敲門聲。

李瑾瑜道:“門沒關,進來!”

屋門打開,進來的是劍雄。咯

劍雄托着茶盤,緩步走到鐵飛花面前,深施一禮,端上一杯茶:“劍雄見過姐姐,請姐姐喝茶。”

李瑾瑜笑道:“你這是從哪兒看到的閑書?我們家沒有這個規矩。”

鐵飛花笑道:“既然進了家門,便是家中姐妹,我又不是強凶霸道蠻不講理的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李瑾瑜道:“會吃了我!”

鐵飛花白了李瑾瑜一眼:“你這傢伙皮糙肉厚,鐵齒鋼牙也咬不動!”

鐵飛花伸手入懷,拿出一枚凋琢精緻的玉佩,掛在劍雄的腰間。

“這是金陵郡侯府的玉佩,也是瑾瑜的名帖,金陵郡侯府全部下屬,看到這塊玉佩,便如同看到瑾瑜。”咯

李瑾瑜道:“我怎麼不知道?”

鐵飛花道:“標識玉佩,是你離開這段時間,我和蘇櫻妹妹商議的,這是給姐妹們的標識,也算是福利。”

劍雄聞言放下心來。

她聽過許多鐵飛花的傳聞,知道鐵飛花心地善良,同時執法如山,江湖名聲極好,絕非蠻不講理之輩。

可這種事情,只聽傳聞卻是不妥。

尤其昨天晚上那一劍,着實讓人感到心驚膽顫,因此,剛剛把鑄劍城的混亂壓下去,立刻便過來敬茶請安。

劍雄道:“姐姐,如果有人彷造了玉佩,或者被盜走,豈不是會非常的危險?要不要做的更加隱秘一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