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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正派,毒手乾羅,波斯總教,魔門聖女,公子羽……

今日之事,“一波三折”四個字是最好的形容,哪怕是說不得、彭瑩玉等足智多謀之輩,也感覺到心累。

可無論他們的心多麼累,現在也不是休息的時候,畢竟,此戰的最終勝利之人,正準備接受一切戰利品。

說不得道:“我們有言在先,誰精通乾坤大挪移,便奉誰為主,男子漢大丈夫言而有信,我願奉公子為主。”

周顛道:“五散人向來一體,怎的把你單獨摘出去?難道這不是咱們一同認下的?難道我就不講信用?”

張中道:“這位公子,你幫我們打退了強敵,如今聖火令也在你手中,按理來說,我們確實該奉你為主。”

彭瑩玉道:“可想讓我們五個心服口服,至少應該報個名字才是。”

冷謙道:“同意。”

庄錚道:“我和公子沒有約定,公子想要讓我臣服,還需要展露一些本事才行,否則我們弟兄怕是不服。”

李瑾瑜道:“太少了。”

庄錚道:“什麼太少了?”

李瑾瑜道:“反對的人數。”

周顛道:“你什麼意思?”

李瑾瑜道:“五行旗還有巨木旗和烈火旗未到,等他們到了,咱們一併商討教主之事,你們可以去休息,離開明尊城也無所謂,悉聽尊便。”

冷謙道:“尊公子令。”

尊“公子”令而不是“教主”令,表示我們由於諾言,願意奉你為主,但假如你不能收服五行旗的精銳,便只是五散人之主,而不是明教教主。

冷謙向來寡言少語,說話精鍊,若非對他熟悉,或者才思敏捷,很難體會到話中含義,很可能會生出誤會。

就比如今方才這話,不熟悉的,或許會覺得冷謙已然臣服。

聽懂了也好,誤會了也罷,冷謙並不怎麼在乎,他懶得進行辯解。

五散人向來一體,冷謙開了口,其餘的人對此自然沒有半點意見。

庄錚等人當然也沒有意見。

見識過李瑾瑜的武功,心知單打獨鬥絕無勝算,需要一些幫手援助。

李瑾瑜願意讓五行旗一同出手,他也樂的如此,若是打得過,明尊城便落入五行旗手中,若是打不過,既然全都敗了,自當奉人家為新教主。

等了約摸兩刻鐘,巨木旗旗主聞蒼松和烈火旗旗主辛然帶人上山。

他們在山下與乾羅大戰一場,以巨木陣和烈火陣大破山城精銳,靠着崑崙地形優勢,打的山城狼狽不堪。

最終,乾羅靠着絕世武功強行突破陣法,麾下精銳折損十之七八。

白眉鷹王當初離開的時候,發誓永遠不入明尊城,從山城俘虜口中,得知總壇使者已至,想來危機已經解除,便沒有上山,帶人離開了崑崙。

白眉鷹王何等傲氣,怎麼會臣服一群波斯來的黃毛碧眼的老外呢?

昔年明尊城二使者四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如今唯有五散人五行旗在此。

可理論上來說,使者法王不過是招攬來的打手,隨時可以繼續招攬,五行旗才是明教真正的精銳力量。

外人恐懼的,李瑾瑜在乎的,從來都是五行旗,而不是使者和法王。

即便二使者四法王聯手,李瑾瑜想殺光他們,也不過是抬手之力。

高手而已,李瑾瑜缺高手么?

李瑾瑜道:“現在人到齊了,不服的一併說出來,若想討教武藝,你們可以一起上,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五散人自知不是對手,此刻也無法用口服心不服硬杠,便閉口不言。

五行旗旗主對視一眼,聞蒼松上前一步,說道:“公子大恩,我們五行旗銘記在心,但教主之位事關重大。

我們五行旗擺一陣法,如果公子能夠破陣,便奉公子為主,如果公子不能破陣,還請公子離開明尊城。”

倒不是過河拆橋,而是覺得武功高卓之人必然傲氣,敗了無顏留下,與其讓人氣呼呼走,不如自己先提出來。

到時萬一真的走人,也是五行旗把人趕走,而不是氣量狹小受不得敗。

李瑾瑜道:“可以,出手吧!”

庄錚道:“五行旗大陣,不是我們五個擺布的五行陣,而是五行旗的精銳弟子布陣,加起來足有一千人。”

李瑾瑜道:“一千人?”

庄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武林高手雖然能獨破千軍,但江湖比斗,一千人的陣法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擅長合擊陣法的少林,最強的護寺大陣,也才不過是一千零八人。

莫說“一千零八沙彌大陣”,就連五百羅漢陣,乃至於一百零八羅漢陣,也已經有數十年不曾出手。

江湖人比斗,五人陣,七人陣算是相對正常,四五十人是護山陣法,上千人的陣法,絕不能說是江湖比斗。

唐洋道:“公子怕了?”

李瑾瑜道:“我的意思是,一千人是不是有些少?不如五行旗每一分支再加三百人,湊足兩千五百人。”

顏垣道:“那也不必。”

李瑾瑜道:“你們布陣吧!”

五行旗的強大,在於他們藉助昆崙山布陣,藉助整個昆崙山的力量,縱然是十萬大軍,也難以攻上來。

可如果只是平地作戰,比如在明尊城擺陣作戰,反倒不如百戰精兵。

若是他們在山腰布陣,李瑾瑜從山腳向上沖,自是會危機重重,如果是正面對沖,便是一萬人也不在話下。

庄錚等人動作奇快,很快便布好五行旗大陣,喝道:“請公子破陣!”

李瑾瑜道:“那就請了。”

話音未落,二百根飛矛射來。

銳金旗的成員,均是配備飛矛和飛斧,以遠攻為主,近戰則鋼刀圓盾,按照陣勢旋轉,好似石磨一般。

李瑾瑜豎掌成刀,對着二百根飛矛輕輕一划,刀芒斬落,飛矛頓時全部失去了力道,盡數向地上落下。

李瑾瑜右手一伸,拿住一根飛矛。

並不用相同的手段回敬,而是持矛沖入陣中,要用自己最擅長的本事,把對面的五行旗大陣撕成粉碎。

聞蒼松令旗招展,巨木旗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擲來十根巨木。

每根巨木均有千餘斤之重,木上裝有鐵鉤,各人挽住一隻鐵鉤,憑膂力把巨木擲出,甚至能以此攻城。

此法確實威力強勁,但速度實在是太慢,連李瑾瑜的影子都看不到。

好在,五行旗還有手段。

洪水旗噴洒劇毒毒水,烈火旗則噴洒黑油,火光一閃,頓時化為烈焰。

左有毒水,右有烈焰,前方銳金旗飛斧蓄勢待發,只能硬接巨木。

可如果硬接巨木,下方卻已然被厚土旗挖空,想要藉助地面卸力,立刻便會深陷其中,到時神仙難救。

李瑾瑜冷哼一聲,左掌凝聚一層冰蠶寒氣,揮手打出一掌寒冰綿掌。

寒氣噴洒,凝水成冰。

昆崙山本就天寒地凍,此刻更是助長寒氣的威能,掌力輕輕一觸,毒水化為冰晶,烈火也被寒氣熄滅。

在庄錚驚駭的目光中,李瑾瑜飛身躍入銳金旗軍陣,長矛橫掃而出。

“砰砰砰砰!”

伴隨着一連串的巨響,十數個銳金旗弟子被打倒在地。

庄錚心知李瑾瑜武功高強,決不能讓他衝到自己身前,否則剎那之間便會被李瑾瑜擊敗,慌忙想要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