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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他們仨昨晚兒跟閆局出去了,還把孤御從醫院也帶走了。

雖然不清楚幹什麼去了,但肯定沒幹什麼正經事兒。

不然孤御不可能一個晚上還不認識他們三個。

這就說明,孤御從昨天下去開始一直是昏迷狀態,直到今天早上才醒。

而孤御本人並不知道幾人的事情,所以他醒來後看到床邊有人,又處在陌生的環境里,處於本能以為自己怎麼了。

說到底,就是鬧了個烏龍。

他笑了。

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桌上,抬手指着孤御:“你小子恩將仇報啊。”

孤御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看着向南。

可能是因為近視,他有點看不太清楚向南的表情。

“他們仨昨天救了你,我能做證,我們總警局的副局長嚴寬也能作證。你昨天想從高架橋自殺,也是他們出手救了你。所以不是他們對你怎麼了,而是你錯怪他們了。”

掃了風知白三人一眼,向南臉上露出了友好的表情。

辰小道聽見向南幫自己這邊說話,當即就來了精神!衝著孤御激動道:“我真沒對你怎麼!老子是妥妥的大直男!跟你睡一床,純粹是因為只有一張床!而且,大房間還被她佔了!”

義正言辭的伸手指向了坐在一邊的風知白。

風知白整理着自己凌亂的形象,見他指自己,脖子往後縮了縮:“此鍋老身不背,再說了,主卧只有一張床,結果也一樣。”

她的意思是,主卧和次卧都是一張床,就算住主卧,孤御醒來結果還是一樣,所以,跟住哪裡沒關係,跟幾張床有關係才對。

周下的大爺大媽們一聽,警察都給作證了,頓時就懵了。

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警察都這麼說了,難不成真搞錯了?”

“不能吧...”

“我昨天好像是聽說青海高架橋有人跳河自殺被救了,不會就是這個小夥子吧?”

“啊?真搞錯了?”

老米頭見她們說話方向轉了,趕緊拍手,趁熱打鐵:“真搞錯了!街坊鄰居們!謝謝你們的正義,謝謝你們如此熱情!但真的是搞錯了!我老米頭在咱們小區生活那麼多年,什麼人品你們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對不對?”

鄰里四方面面相覷,這臉上都帶了不好意思。

交頭接耳了快有十來秒,才滿是歉意道。

“哎呦,真對不住,老米,我們就是正義感泛濫了,對不住啊。”

“是啊,老米,對不起,搞錯了!都怪我們這聽風就是雨的,實在是不好意思,錯怪你們了。”

“對不起啊,老米。”

“哎喲,沒事沒事!也謝謝你們,打了個醒,以後千萬不能帶陌生人回去!今天這事兒呢,大家也都是好心,我明白,謝謝謝謝!辛苦你們了。我也對不住,你們也都別擱這兒等着了,趕緊回去吧,這一大早的,還得送孩子上學,還要去上班,事兒多呢,別給耽誤了。”

這一早,真給他整的心裡崩潰了。

臉上帶着疲憊的笑容,趕緊催促街坊鄰居們離開。

鬧的夠丟人的了。

“也是,不好意思,老米,替我們跟那幾個孩子道個歉。”

“沒事,沒事,都緊回去吧。”

推搡着街坊鄰居離開,一直送他們上了車,老米頭才覺的如釋重負。

這整的,太刺激了!

警局裡,向南了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這看笑話的意思就差擺臉上了。

孤御還沒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站在報警廳的正中間,兩眼無神的看着老米頭幾個人。

當目光落到風知白的身上時,他眼珠子動了一下。

她是...那天在酒店電梯里碰到的女孩。

“好看嗎?”

正看的入神,耳邊傳來了帶着調笑的詢問聲。

他臉色一紅,糯糯的嗯了一聲。

“嗯。”

“嗯?你還嗯?你嗯什麼嗯?好看也不是你的,那我老祖奶奶!”

辰小道聽他還一本正經的嗯了,瞬間不樂意了。

向南看他倆還有心思說話,將文件拿起來在桌面上磕了磕:“行了,事情解決了,你們四個就別窩我這警局了,趕緊回去,該穿衣服的穿衣服,該睡覺的睡覺。”

說完轉身朝着警察廳裡面去。

“警察先生,我,那個...”

見向南要走,孤御怯生生的喊住了他,也引起了風知白三人的注意。

“怎麼了?”

停下步子,向南歪着上半身看他:“還有事兒嗎?”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孤御羞澀的低下了頭:“我...我報警...”

“你還要報警?我真沒怎麼你!”

辰小道急眼了,步子往前一跨,直接跨到了風知白的面前偏左位置。

不都說清楚了嗎?怎麼還報警!這丫的鐵了心要送他吃牢飯!

老米頭也急了,跟着往前一跨,跨到了風知白面前偏右的位置:“小夥子,你別死心眼,我們真沒做啥!”

風知白就坐在後面翹腿,他倆嗖嗖兩聲擋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把光給她擋沒了。

她最煩別人搶她的光了!

雙手按着座椅背,她翹着的兩條腿抬起,對準老米頭和辰小道的屁股,一人給了一腳:“能不能滾遠點講話?擋着老身的財富了!”

這一腳成功讓他們倆給自己騰了個視線出來。

向南和孤御就站在不遠處,看到風知白這麼粗魯的踢開兩人,這臉上的表情也非常精彩。

本以為他倆起來後抱怨,可沒想到,他倆一人拍了一下屁股,默默的挪開了位置,很順從的低頭,一口同上道:“哎,好嘞。”

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人,可動作卻如出一轍!

像是練過千百遍一樣。

一看平時風知白就沒少欺負他倆。

孤御快速的眨動雙眼,趕緊抬手擺了擺:“不是的,剛才的事情我已經清楚了,對不起,是我做的太過分了。謝謝你們昨天救了我,還把我帶回了家,我會報答你們的。”

“感謝和報答就不用了,你就說你為啥還要報警?”

辰小道揉着屁股,抬眼看他。

孤御臉色變得很難看,雙手緊張的來回搓了搓。

風知白上下打量他。

察覺到他很有可能是想跟警察說昨天為什麼要跳河。

而且從表情和神態能讀出來,他很為難。

捏着帕子擦了擦嘴,風知白衝著一邊的向南揚起了下巴:“小南南,勞煩把昨那個審訊室調出來用用。”

向南以為風知白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可她又是自己自己這邊看。

出於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確定沒人後,他有意思的指着自己:“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風知白風輕雲淡的點頭:“嗯,縣衙內,老身除了認識小寬寬,也就只有你這個捕頭了。”

“哈?縣衙,捕頭?小姑娘,古裝劇看多了,跑我這兒咬文嚼字擺譜來了?我跟你講,我不是閆局,沒那麼好說話。別擱我這警局撒歡子,我不吃那套。我也不管你們是誰,別惹亂子,否則不講情面隨時抓你們。”

向南和性子和閆寬完全不一樣。

軟硬不吃,不好說話。

將手中的文件拍打着手掌,向南衝著風知白諷笑了一聲,這才對着報案廳的警察道:“按照普通案件紀錄接待,誰鬧事直接抓誰,不用走流程。”

說完冷哼笑了一聲轉身朝着警局二樓去。

“是,向隊長。”

那接待的警察行了個禮,才軟攤着身子坐了下來。

“來,說說吧,你們要報什麼警?”

孤御的眼睛閃閃躲躲,從向南的身上又挪到了那警察的身上,扭扭捏捏的也不說話,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風知白。

風知白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向南這個人屬實不好說話,也不能打趣,屬於比較嚴肅型的。

以後,還是少跟他打貧嘴。

辰小道呲着牙,看着向南的背影直接拋了個白眼。

“官不大,官威不小。”

“這丫頭不也是?”

老米頭從一邊走過來指着風知白:“剛才那態度跟人向隊長講話,人向隊長能樂意?”

“老身什麼態度?”

聽到老米頭說自己,風知白眼睛一挑。

“哎,對!就這種感覺,不可一世!姑奶奶,咱們現代社會可不是以前的老舊社會了,你別把山上那套帶下來。人向隊長好歹也是個警察大隊的隊長,你不能喊人小南南,也不能說人家是個捕頭。他跟咱們平頭老百姓不一樣,說不了玩笑話。層次感有差別知道吧?”

老米頭認真的在跟風知白說著現世的階級規矩。

這兩天他看出來了,風知白對現代科技是真的一竅不通。

風知白聽得一星半點。

他話里這意思就是,向南這個捕頭的官職在現世還挺大的唄。

旁邊一直坐着的警察聽見他們說來說去,不耐煩的敲着桌子:“你們要是討論其他的可以回去討論,要報警呢就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孤御收回了目光,哦了一聲,正想開口說話,卻被風知白喊住了:“無事了,回家吧。”

說罷她甩着兩個寬大的袖子雙手往背後一背,朝着警局大門外去。

“對不住啊,不報了。”

老米頭衝著那警察說了一句不報了,上手架住了孤御的左胳膊。

辰小道熟練的架住了孤御的右胳膊,在他一陣掙扎中聲,兩人將他拖出了警局。

“你們幹嘛!放開我!我要報警!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