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他倆想要請風知白幾人幫忙,也純粹是因為妹妹說風知白在煞鬼手裡救了她們倆。
就是一種折射心理。
妹妹見過,妹妹說的厲害,哥哥們信了,順藤摸瓜就這麼找上了。
再加上看風知白他們況侃侃而談兩個孩子的事情,又說了那麼多超出認知範圍的東西,他們聽着高深本能就覺得,嗷,真厲害,這是真的大師。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好像確實沒見過他們出手。
“煞鬼都是小有氣候的,能解決煞鬼說明那人確實有幾分本事,看來那個辰小道是個真正的道士。”
戴施臉色沉了下來。
感覺到了戴施情緒不對,劉平疑惑出聲:“大師,您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馬張也好奇的看着他。
他勾着嘴角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沒事,就是忽然想起,有點好奇問一下。”
說罷,他故意擺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但是...我怕他可能會對我不利。”
“對您不利?辰先生應該不是那種人吧,雖然你們都是同道中人,可也不至於說她對您不客氣吧?我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大師,您多慮了。”
“不是多慮。”
他抬起了頭,一雙眼神深沉的像是暗夜裡要滴出來的水:“劉先生,馬先生,我在這裡先跟你們說聲對不起,但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們好,希望你們能理解。”
他忽然說對不起,引得劉平馬張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大師,您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怎麼沒聽明白?”
“對啊,大師,是不是我們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沒關係,你說,我們可以改,可以順着大師您說的方向去改!”
戴施可是他們未來賺大錢的資本。
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人給拋了。
“其實我不是什麼大師,我是個降頭師。”
他目光落在了劉平和馬張的臉上。
自己的降頭被解了,那麼辰小道肯定已經知道他是降頭師。
與其等着被揭穿身份,不如先自報家門取得信任。
免得到時候自己被針對落了口舌,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位和權利可就岌岌可危了。
廢了這麼大工夫回國,又廢了這麼一大圈走到這裡,絕對不能再次倒下!
“降頭師?”
聽到戴施說自己是降頭師,劉平和馬張同時慌神了。
他們可還記得那天晚上風知白說過的話!
降頭術,小鬼,古曼童南洋三大邪術!
而劉愷就是在那裡買的古曼童,中了降頭。
看到他倆眼神裡帶着害怕,戴施趕緊解釋道:“你們別怕,我雖然是降頭師,但我沒做過壞事,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兩人緊張的吞着口水。
“真,真的?”
“真的,我沒做過壞事,不然我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更不會幫你們處理古曼童的事情。”
他雙手搭在膝蓋上,語氣很幽怨:“實不相瞞,我此前在泰國是個很厲害的降頭師,手裡也曾有過自己的教派,地位身份雖然不是很高,但在當地也相當尊貴。那個時候內地邪魔縱橫,我看不慣世人受苦,便派了教派內的降頭師在內地降妖除魔。可後來忽然出現了幾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道士,殺了我的同伴,導致我下在教派降頭師身上的降頭反噬,以至於受了重傷很長一段時間未能恢復。”
“再後來,隨着時間推移,教派解散,我無處可去便想着來內地繼續降妖除魔,幫人解難。正好,碰到了兩位先生,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有緣分,所以兩位先生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們的。”
他說的身世可憐,語氣虔誠。
引得劉平和馬張心裡一陣同情。
“原來是這樣。”
劉平鬆了一口氣:“大師,既然咱們有緣,你就好好的替我們辦事,放心,錢什麼的,肯定不會少。”
“對,大師你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提,我們能滿足的肯定滿足你。”
得到了想要的態度和回答,戴施滿意的笑了:“兩位先生放心,只要我在,你們肯定合同簽到手軟,錢賺的體盆缽滿。”
兩人受寵若驚,迫不及待的開口追問。
“大師,你有什麼比較好的法子嗎?”
馬張上前將紅酒給戴施重新倒上:“大師請。”
戴施很受用,泯了一口紅酒,才輕聲開口道:“兩位先生覺得今天晚上為什麼那麼多的人上趕着跟你們合作?其實說起來二位聯手開的公司規模並不大。雖然也有過很多的合作,可其實項目賺的並不多,公司在同樣的裝修行業里,算不上出眾。可你們好好想想,剛才為什麼所有人都爭着搶着要跟你們合作?”
兩人面面相覷,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難道是大師您...”
“下了降頭?”
戴施點着頭:“沒錯,是我下了降頭,只是普通的降頭,對人體沒有危害,但可以短暫的操控中降人的意識,讓他們做一些你們想讓他們做的事情。我知道,二位今晚帶我來,就是想通過我簽更多的項目,賺更多的錢!所以,我也是真心想幫你們,料表我對兩位先生的忠心。”
劉平和馬張搓着手心,聽到他真的給那些董事下了降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那些董事們是因為中了降頭才會跟她們簽合同。
從生意場面出發,這樣的合作並不長久。
萬一哪一天被發現,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大師,這個事情,我們需要考慮一下,畢竟關乎到生意信譽問題。”
“要是被他們發現自己是中了降頭才會跟我們簽合同,那些董事怕是會把我們千刀萬剮!”
兩人糾結的直拍手。
戴施見他們猶豫,心裡冷笑,可面上卻冷靜的解釋道:“這個事情二位可以放心,我下的降頭神不知鬼不覺,他們是察覺不出來異樣的。而且,我的降頭毒只是可以短暫的操控中降人的思想。等到你們合同簽完,項目也順利結束賺了錢。那時候,他們再回過神來,中沒中降頭對他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撒的降頭毒很少,對人體造不成大傷害,只會稍稍影響人的精神思想。
他要是願意,也可以做法念咒,讓這些董事們全部都聽自己的話。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適宜他這麼做,容易被人盯上。
他不想一口吃成大胖子,那樣得來的錢財權勢不長久不穩定。
見倆人還在躊躇,他繼續道:“如果二位實在是擔心,我們也可以一直在那些董事們的身上下降頭,這樣,你們就可以不用考慮任何其他的問題,反而還能藉此將公司做大做強,何樂而不為呢?”
“兩位先生難道不想像大力集團一樣,成功躋身青海市的龍頭企業?不想公司一天的賬戶流水是嘩嘩嘩的嗎?”
戴施不斷的用言語引誘着兩人。
他就是想通過這些被放大的慾望讓兩人徹底進入套子,聽自己的話。
除非他倆跟錢過不去。
“可,可這種辦法...有失人道。”
“怎麼會有失人道呢?我們沒有做壞事啊,我們只是使用了一些小手段,生意場上就是這樣,誰厲害誰有手段,誰的公司就能成為翹楚。劉先生,馬先生,我是真心為二位着想,也是真心想替二位辦事。不然,今天晚上我又怎麼會冒着被辰小道他們發現的危險,還要幫你們拉人簽合同呢?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兩位的公司發展啊!”
他臉上寫滿了:我是真心的。
語氣里全部都是苦口婆心!
劉平和馬張看着戴施這模樣,又聽他說的話,心裡糾結卻也痒痒的很。
利益和金錢的誘惑對他們來說太大了!
人,過慣了手裡有錢的日子,就絕對不會想再去過沒錢的日子!
誰會跟錢跟出人頭地過不去呢?
“大師,你確定你下的降頭對人沒有危害?也確定我們所有的合作項目都能共贏賺錢?”
氣氛沉重了快有十來分鐘,劉平才長舒了一口氣,慎重的再次開口確認道。
只有項目賺錢,那些合作的董事才不會想到自己中了降頭。
也只有賺了錢,他們才能夠有資本站在最高處告訴所有人,沒錯,就是這樣。
只要大家賺錢賺到手軟,誰還在乎其他的問題。
聽到劉平這麼問,戴施知道,他倆開始妥協了。
勾着嘴角一笑,他神秘的往前湊了一下身子:“我戴施拿項上人頭擔保!只要我在,項目只有賺錢沒有賠錢的份!”
“好!既然大師都這麼說了,那我們的合作就正式達成了,希望大師千萬不要辜負我們。”
拍着大腿,劉平感覺胸口堵的那口氣通了。
利益,放到最大化,才是對他們這種資本家最起碼的尊重。
“說定了,那我們一起舉杯吧,慶祝我們即將賺錢,走上人生巔峰。”
馬張很順時的倒了紅酒,一臉嬉笑將紅酒杯遞到了劉平和戴施兩人。
兩人臉上都帶着揣摩不了的笑容,同時舉起了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一時間,房車裡的氣氛充滿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