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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放在腹前,對着一眾人點頭示意:“諸位先生,你們吃好喝好,有事可以隨時聯繫我。”

這些人見戴施要走,都是不舍的出聲挽留。

“大師,再呆一會兒吧,幫我看看其他的運勢。”

“是啊,大師,能不能再幫我算一卦呀?”

“大師,我這項目有沒有投的必要啊?”

有錢人永遠只想着自己的運勢,錢財。

叫戴施大師也不過是因為戴施能看運摸骨。

如果他什麼都不會,或是一開始像風知白幾人一樣,或許這些人永遠都不會多看他。

戴施心裡不想搭理他們,可這臉上又不好給臉色,只能裝出一副略顯疲乏的樣子:“我今天透露太多天機,已經不能再說了。諸位要是還有什麼想問的,日後可以聯繫我,今日我的功力已經透支,就不奉陪諸位了。”

他搭了手,看了一眼劉平和馬張,對他連使了個眼色,轉身就往門外走。

他們還想蜂擁而上,劉平和馬張身子一拐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哎,諸位,戴大師功力透支,今天已經不能再運功了,你們要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留下我們的聯繫方式。大家知道的,合作就是共贏,項目這麼一塊我們倆的公司也都是信手捏來,並不差。這如今又多了一個戴大師幫忙,日後這生意肯定是如日中天!”

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

對於風水運勢這塊看得都比較重。

再加上本來風水師就少,如今劉平和馬張的公司來了這麼一個真大師,他們這心裡多少都在打鼓。

“劉董,馬董,正好我公司最近有個項目在談,要不咱們約個時間詳細聊一下?”

“我也有個項目想要分一杯羹。”

七嘴八舌,所有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段天逸站在人群後面,看到他倆這麼高調,臉色都黑了。

今天生意是談了不少,可沒談成的也不少。

談成的也跟劉平和馬張的公司合作了,沒談成的也跟他們的公司合作了。

合著今天這滿月宴最後的贏家是他倆。

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段天逸靠着一邊的桌子看他倆。

可能是感受到了有些刺人的目光,劉平和馬張同時抬頭看向了段天逸。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端着酒杯走到了段天逸的面前。

“段董,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有點搶風頭了。”

“這真沒辦法,大家都比較熱情嘛。”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看上去很謙恭,可語氣是卻滿是得意。

段天逸扯着嘴角,對他倆的話毫不在意。

“劉董馬董,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又都是合作夥伴,我也不想你們着道,給個醒,別什麼人都相信。”

他也是好心,不想看着兩人着了那降頭師的道。

但又不好明面上說其他的,畢竟今晚不少人都見識過那戴施摸骨看運勢的本事。

他就算是這個時候跟他倆說那是個降頭師,他倆估計也會為了利益而選擇不相信。

人心就是這樣,當利益熏心站在頂點時,其他的都是浮雲。

馬張將手中的酒杯放了下來,笑的是有點諷刺:“段董說的什麼人指的是戴大師吧?段董呀,你還是太年輕了!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是,風小姐他們或許厲害。可實際上,我們還沒見過他們的本事,但戴大師就不一樣了。他不僅幫忙解決了古曼童的事情,還幫我們掙錢了,光這一點風小姐他們就已經比不上了。”

段天逸的臉色拉了下來。

劉平和馬張就降頭師這個事情做的非常不地道。

生意人講究誠信。

很顯然,他倆忘了。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倆沒有提前告訴風知白幾人找了其他大師幫忙。

明知道今晚滿月宴,姑奶奶他們在,眾多董事也在,可他們仍然沒有提前告知情況,反而是將那個大師帶了過來。

無論從哪方面說,他倆這事情都做的不收人心。

“馬董,你們要是這麼說,那我覺得咱們公司的合作可以終止了。”

整理着西裝,他臉上毫無表情:“和不講信用,做事不地道的人合作,共贏不共贏我不知道,但下場肯定不好。”

馬張一聽段天逸要終止合作,這臉色頓變,正欲發火,劉平伸手攔住了他,好生好氣道:“段董,今天這個事情沒有提前跟你們說,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但段董心裡也清楚,今晚嘴上說是孩子的滿月宴,可實際上不就是想藉此談合作嗎?咱們都是開公司的,這生意場上涉及到的不是錢就是利益嗎?我知道,段董對戴大師有意見,但你想想,風小姐他們其實在生意場上幫不到咱們什麼。可戴大師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幫忙處理事情還能幫我們看公司的運勢和項目。說句讓段董不開心的,要我選,我也選戴大師,對吧?”

馬張哼笑了一聲:“哼,是啊,段董,輕重利益得分清啊。”

段天逸沒說話,這心裡窩了火。

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

“這意思就是沒話可說了唄?”

他嘲諷一笑:“可以,既然分的這麼清楚,那我也就不作假了,合作解除合同稍後我會讓人發送到二位的郵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段天逸雖然做不了大生意,但還不屑於採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兩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他走下了台階,示意保鏢送客。

“段董,你可要想清楚了!和戴大師合作,和我們公司合作,只會贏,不會輸!你這是把到手的錢往外送呢!”

馬張一聽他來真的,頓時就火了。

“我想的很清楚,兩位請吧,不然等下面子上過不去了。”

再不走,等下就要趕人了。

“哼!不知所謂!”

劉平跺着腳,瞪了段天逸一眼,邁腳就往別墅外面去。

馬張緊隨其後,抬手指着他:“段天逸,你愚昧至極!紅彤彤的票子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賺!”

不耐煩的皺着眉頭,他真的想打人了!

他不是不賺錢,只是有些錢就不能賺!

要命的!

兩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在生意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周圍的董事女強人們一看三人談崩了,紛紛側目,交頭接耳,沒多會兒一大半人放下了手裡的杯子開始退場。

“段董,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挺晚的了,合作的事情我們公司會再考慮。”

“我也不逗留了,段董,先走一步,多謝款待。”

“一起吧,正好有事兒,對不住了段董,孩子就不看了。”

這些七嘴八舌,很快都走了。

別墅大廳里安靜下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還留了下來。

“天逸,你何必呢,這搞的回頭路不好走啊。”

留下的這些人面面相覷,為難的上來勸慰段天逸。

“是啊,段董,劉平和馬張帶那個大師來就是想拉生意,你這明着掃他們的意思,能不讓人記恨嗎?”

“不過,說真的,那個戴大師給人的感覺不太正氣,那兩人哪裡找來的?”

留下來的人全部都是沒有跟戴施打過照面或是戴施沒看上的。

段天逸苦笑了一聲,將面前留下來的人掃了一圈,感激道:“謝謝你們還留下,咱們幾個的公司都有合作。我呢,也是出於生意場上朋友的身份給你們提一嘴,不要跟劉平和馬張的公司合作,也別去找那個戴大師,我怕你們將來找不到墳頭哭。”

“這麼嚴重的嗎?”

“那戴大師不會是殺手吧?”

段天逸這麼一說,幾個人都被他唬到了。

擺擺手:“殺手不至於,你們呢,聽我一句勸,趕緊找個廟,或者是找個道觀求平安吧。”

他是想告訴幾人,戴施是降頭師。

可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來說不太有利,明確告訴他們反而會引起不好的反應。

萬一要是忽然有一天,其中一個不想跟自己合作,或是被利益給掛住,扭頭又去找了戴施他們,那他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

所以為了以後着想,他還是選擇了提醒就好。

引火燒身的事情誰都不想做。

只希望這些人放聰明點,能懂自己的意思。

“那行,我們也不留了,先走了,天逸,你想開點,別想太多。”

“段董,多謝款待,我們也不叨擾了。”

幾個人聽段天逸說話聽的稀里糊塗的,好半晌也只能離去了。

沒多會兒,整個別墅里的人走完了。

只有月嫂,請來的阿姨和保鏢還在。

這人剛走完,老米頭推着房門就出來了。

“走完了?”

回頭看,他才疲憊的揉着眼:“嗯。”

這是他這一揉眼,老米頭準確無誤看到段天逸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紅繩!

全場上下會在段天逸手臂上綁紅繩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風知白。

而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除非是段天逸中招了。

“中降頭了?”

從樓上走下來,他面色擔憂的問道。

段天逸將手腕舉起來,怕老米頭多想趕緊解釋道:“爸,我沒事,這紅繩是姑奶奶給我綁的,你別擔心。”

他手腕一伸出來,老米頭就看見了他手臂上的那一條如蛇一樣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