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個架子和二十幾根糖葫蘆,你稱之為產業?那這產業有夠寒酸的。”
“師傅,糖葫蘆多少錢一根?”
老米頭剛吐槽完,就被一對年輕的情侶叫住了。
出於本能,他重複了風知白說過的話:“五塊錢一串,十塊錢兩串。”
“拿兩串,掃碼,謝謝。”
“好,等下啊。”
掏出手機,老米頭一副生意人的標準笑臉:“微叉還是付你寶?”
“微叉。”
“好,十塊錢。”
“咻——”
“微叉收款十元。”
“師傅,掃過去了。”
“好,收到了,謝謝,慢走啊。”
笑意盈盈送走了兩個客人,老米頭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什麼了。
收起了笑臉,他幽怨的看向風知白,風知白咬着糖葫蘆,朝他露出了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看,這不就是產業?”
懶得和她多說,老米頭背着架子往前走。
風知白跟在他身後,滴溜溜的雙眼一直在觀察周圍的鋪子。
所有的鋪子都是連排的,而且風水都很雜,好的很好,壞的很壞,要麼就是雜亂無章,生意一般。
地理位置大多也都是面陽,或是對陽。
面陽是這個鋪子朝向是陽面。
而對陽就是兩個鋪面對面,都有陽氣入。
朝陽並非是固定哪個方向,有陽光面的都叫陽面。
和陰陽轉換一樣。
陰可轉為陽,陽也可轉為陰。
和強者強,但強上更強一個道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電腦硬盤和電腦。
電腦需要硬盤才能運行。
所以電腦硬盤為陽,電腦為陰。
軟件要開就需要電腦。
那電腦就為陽,軟件就為陰。
所以,陰陽是可以轉化且不定的。
而現在老米頭和風知白所走過的每個鋪子,地址位置朝面風水構造都不合適。
停停走走,兩個人已經遠離繁華的鬧市了。
老米頭背上的糖葫蘆都賣光了。
等走到鬧市拐彎巷子口的時候,最後一串糖葫蘆也被風知白解決了。
“前面沒有商業街了,這個位置已經很偏了。”
將糖葫蘆的架子背在身後,老米頭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風知白將最後一個糖葫蘆吞進肚子,把簽折兩斷扔到了一旁垃圾桶里。
抬頭打量四周。
這裡已經漸漸走入居民樓了。
四周都是高樓大廈,陽氣匯聚,從頂壓下來,不適合做死人生意。
“回頭。”
“原路返回?”
“嗯。”
沒說其他,兩個人再次折返。
沒了糖葫蘆阻礙風知白,她原路返回的時候看的更加仔細了。
走到鬧市區,她沒有在四周閑逛,而是朝着西的位置走了一兩公里。
最後實在是太累了,老米頭租了個電瓶車帶着風知白繼續前進。
騎了快有半小時,兩人才在路邊停下來。
回頭看她,風知白拿着羅盤左比劃右比劃也不知道在比劃什麼。
“再往前是哪裡?”
朝着近西看,她指着最前面的小樓問道。
“汀歌西苑,很老的小區了,拆遷安置房,幾十年了。”
“看看去。”
老米頭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把鑰匙拔了下來,不確定的問道:“你確定要看這裡?”
“嗯,怎麼了?這裡挺好的。周圍風水氣場很穩定,不亂不雜,難得的好地方。”
老米頭感受不到風水氣場,左後晃了晃才朝她道:“這裡再往西走一到兩公里就是郊區,沒有高樓大廈,類似於農村那種平房,你確定要在這裡找鋪子做生意?”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快有十來分鐘才到汀歌西苑的小區底下。
對比起繁華的鬧市區,這裡真的安靜很多。
小區門前有保安看門,零零散散的住戶從四面八方朝着小區前進。
小區道路兩側有商鋪,但開門的並不多,而且每家商鋪門前都栽種着樹木。
也難怪風水氣場很穩定呢。
每家門前都有樹木,將原本很洶湧的風水阻擋了。
風過留痕,雁過留聲,也變相的調和了風水流動的頻率。
“我們不往前,就在這兒附近找,看看有沒有商鋪可以轉讓或是轉賣的。”
老米頭見她興緻高漲,也不好打壓她,抬手指着右拐口:“我記得大前面好像還有汀歌西苑單獨售賣的商鋪,帶獨立小樓的,看看去。”
“單獨的?”
邁腳往他指的方向去。
老米頭雙手背在身後,想了一會兒才道:“早些年開發商在旁邊單獨建了門面房。一開始沒人買,開發商就覺得沒有利潤賺,又在門面房上加蓋了樓層,變成了現在的獨立小樓。因為價格便宜,不少人都買了這邊的商鋪,不過往年來生意不好,很多鋪子都關門了。也是這兩年附近鋪子開起來,入住的人多了一些,生意才好一點點。”
“戶型呢?”
風知白寬袖一打,對老米頭說的這個鋪子更感興趣了。
“一層門面,二三層是住樓。當年這個戶型出來,搶瘋了,不少人都把汀歌西苑分到的房子賣了特地來這裡買帶門面房的。不過後來我聽說,出了點事情,所以關的差不多了。咱們現在去,估計只能看到鎖起來的小房子。”
戶型是不錯。
一層門面,二層三層居家。
以後要是真開門做生意,忙起來天昏地暗,可以隨時入住這種戶型剛剛好。
“出了點事情是什麼事情?”
風知白繼續問答。
老米頭哎呀哎呀了好幾聲才回道:“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打架鬥毆還是情殺來着,反正死人了。”
說著話兩人就到了老米頭所說的商鋪區。
但!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冷清到孤孤零零的畫面!
反而是讓人眼前一亮!
整個商鋪區分四個方位。
東南西北各自有着獨立的商鋪,家家戶戶不挨邊,中間有着小巷子單獨隔開了各家各戶。
放眼望去,阡陌交通,完全就是一個獨立的小鎮!
四方門前是各色各樣的鋪子,鋪子門前擺放着各不一致的燈牌,店鋪門前的喇叭放着音樂。
時不時有人來回走動,說著話打着趣兒。
空曠處,成群結隊的阿姨們跳着廣場舞。
路邊坐着鮮少的年輕人,和一群大爺大媽小孩子。
雖然沒有市中心那麼熱鬧,但絕對不差。
“這就是你說的慘淡?”
指着四條gai,風知白回身看老米頭。
老米頭尷尬的直摳腳。
他沒記錯啊!
以前這裡是比較慘淡來着
怎麼現在不一樣了?
“我應該沒記錯。當年出事後,這一片門都關的差不多,也沒人住過來,房子賣都賣不出去。早些年新聞上還報道了這個事情呢。”
老米頭掏出手機,找到了以前的新聞:“你看,是不是這裡。”
將老舊的網頁遞到了風知白面前。
風知白簡單的看過,無奈啟唇:“是很像,但很明顯不是一個地方。”
揣着手,她邁腳往小鎮裡面走。
老米頭將手機收回來,反覆打量着上面的圖片:“不是很像,就是這裡!只不過當年發生惡性事件的店鋪不是這塊。”
跟上風知白,他將手機收了起來。
逛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找了個最近的地兒坐下了。
這裡的商鋪區跟前面的小區完全區分開了。
雖然只隔了兩條街,但很明顯,過着各自不一樣的生活。
汀歌西苑只有住戶走來走去,而這裡則燈火通明。
商鋪開門營業,店裡坐着客人,說生意不好,人還行,說好也沒坐滿。
交叉的街道上,超市,營業廳,便利店,水果店,小麵店,藥店一應俱全。
像極了以前華夏國那種專門做生意的街道。
“怎麼說?”
見風知白還在打量周圍,老米頭開口問道。
拉了一把寬袖,風知白臉上帶了笑意:“此處甚好,不過這個位置不適合開鋪子,咱們要去街道西處,最好是拐角位置。這裡的風水老身也已看過,流動還好。到時候在商鋪擺財位,就面向西北方,來財快。”
打開了定位導航,老米頭才發現自己遠離鳳落花苑已有十五公里,相當於是三十里地。
騎電瓶車回家都得要四五十分鐘。
“太遠了吧?”
“還好吧。”
拍着衣服,她站起身,正打算找個人問下附近有沒有商鋪售賣的,迎面忽然走來一人,直挺挺的朝着她就撞過來。
風知白眉頭一皺,腳下步子往右一挪,直接躲開了。
那人見沒撞上她,身子一轉朝着老米頭小跑過去!
他穿着黑色的連帽衫,低着頭看不清臉。
但身上卻透露出來凶氣。
風知白察覺出來他有點不太對勁兒,衝著還站在原地什麼都不知道的老米頭喊道:“躲開!”
老米頭昂了一聲,出於本能的往後一躲!
與此同時,那男人大叫了一聲:“啊!”
緊接着,一道明晃晃的亮光從他的手裡閃了出來!
是一把水果刀,全新無比鋒利的水果刀!
“啊!”
周圍的人看到男人手裡拿着刀,嚇得驚聲尖叫。
有不怕死的紛紛掏出手機開始錄視頻拍照。
嘈雜的人群里傳來了七嘴八舌的叫聲。
“殺人了,殺人了!”
那男人大口的喘着氣兒,手裡的刀對着老米頭的腦門就往下刺!
風知白右手往前一撈,眼疾手快拽過了老米頭。
老米頭嚇得臉都白了,差一點,刀就落他腦門上了!
男人見落空了,抬着手臂揮刀再次朝着風知白刺了過去!
風知白臉色一冷,左腳往後一退,將老米頭扔出去後,右腳往外一踏,準確無誤躲開了那男人刺過來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