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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整個中央大廈裡面鬧鬼人都搬的差不多了,他居然說樓下還有人!

可不就是嚇他們嗎!

肖明心裡一顫一顫,也不敢搭腔了。

“錘頭。”

正害怕着,風知白不冷不熱的說話聲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獃滯的看過去。

辰小道拎了一把錘頭,將錘頭擺到了桌面上,捶頭對準了風知白。

她捏着手機,將手機靠在錘頭上做支架。

隨後淡定的當著所有人的面掏了一把兜,再伸出來的時候,滿噹噹一整把瓜子!

他驚呆了!

就連丁玲都傻眼了!

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她拿滿是血的錘頭當手機支架!

還能淡然的掏出一整把瓜子!

這個人...沒事吧...

“什麼味道的?”

就在兩人已經很震驚的時候!

辰小道也開口了!

他邊說話邊往風知白身邊湊,還順手捏了兩顆瓜子送到了嘴裡。

“瓜子當然要吃五香的。”

磕着瓜子,她目光看向了直播間里的畫面。

王子娟穿着一身黑,和漆黑的走道完全融入到了一體,如果不是頭上發光的設備,估計真看不出來還有個人。

而在王子娟身後,她通過屏幕看到了一道虛晃晃的紅色影子還有一群其他紅色的虛晃影子正緊追王子娟不放!

王子娟尖叫聲,想要拐進房間,可手還沒碰到房間的大門,門把上忽然多出了一簇頭髮!緊緊的纏住了她的手!

她驚慌的尖叫,收回手就跑,還沒抬腳,身子嘭——的一聲正面趴地上了!

“嘖。”

看到這裡,風知白嘖了一聲,瓜子停在了嘴邊:“小蘭怎麼回事兒?一個大老爺們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怎麼能抓人家姑娘的腳踝呢,要抓也應該抓頭髮!”

手中捏着瓜子,她又指向了屏幕:“卉卉也是,剛才那頭髮就應該直接從走廊的牆頭上下來擋住這女人的視線!怎麼能纏住她的手呢?一點衝擊感都沒有!”

“可不是么,要是讓我上,我高低得從地上爬出來,嚇嚇她!”

吐着瓜子殼,辰小道附和道。

老米頭拍着手上的灰,和孤御從廚房出來,探頭看向手機直播間,調侃道:“小道,這一屆鬼友不行啊,怎麼這麼溫柔?看上去一點都不恐怖。”

孤御附身,推了推眼鏡框:“後面跟着領頭那個穿着紅裙的好像阿紅啊。”

“什麼叫好像阿紅,那就是阿紅!”

擦着手,老米頭嗔笑着。

拉了一把衣服,辰小道上手去翻風知白的兜:“還有沒?再來點。”

“男女授受不親,撒開。”

見他翻自己兜,風知白不客氣的上後打開了他,又將自己手裡剩餘的瓜子遞了過去:“就這一把,多的沒有。”

“給我也來點。”

老米頭手做捧伸到了辰小道面前。

“問她要。”

護着瓜子,努嘴讓他去找風知白。

無語的撇着他,風知白反手掏了另外一個兜,又抓出一把瓜子:“省着點嗑,老身就帶了這點。”

“哎,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多帶點零食了。”

抓着瓜子,老米頭感嘆般坐到了風知白右側,專心看着直播間。

孤御則是站在沙發後,盯着屏幕。

他們四個在一起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在肖明和丁玲看起來,詭異又和諧...

而且聽他們剛才的談話,這棟大廈里的鬼他們好像都認識!

嚇人的很!

“坐啊,別拘謹。”

見兩人害怕,老米頭還很大方的招呼他倆坐下。

兩人前後左右慌忙擺手:“不不不,你們坐就行了。”

帶血的沙發,他倆怎麼敢坐。

“沒事兒,坐吧,就跟到自己家裡一樣。”

老米頭還樂此不疲的招呼他倆。

這句話嚇的肖明和丁玲都不敢喘氣兒!

誰家會布置成這樣!

想嚇死誰!

“真不用!謝謝。”

肖明護着丁玲,再次委婉拒絕了老米頭的好意。

老米頭也沒堅持,嗑着瓜子繼續看直播。

兩人站在一邊有些局促不安,見他們四個就跟看電影一樣盯着直播間,肖明擔憂問道:“請,請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能把子娟帶上來?”

聽到肖明問這話,風知白看了一眼時間,漫不經心道:“她不是想直播嗎?先讓她飛一會兒。再過兩小時,差不多就雞啼了,雞啼時分她就安全了。”

雞啼,萬物復蘇,陽氣開始上漲,這個時間段,陰氣會相對應削弱。

這棟大廈雖然是鬼廈,可終究面對太陽,有些東西該藏還是要適當藏起來的。

“兩個小時?”

肖明慌了。

王子娟貪心,只要禮物一直刷,她就絕對不會跑出去!

兩個小時,這是活生生想折磨死她啊!

丁玲雙手握到了一起,她很害怕,害怕王子娟出事。

畢竟大家共事了這麼久,今晚又是一起來的。

誰都不想看到任何一人出事。

“幾位大師,幫幫子娟吧,她是有一點問題,但好歹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大師,幫幫她吧!”

丁玲往前走了兩步。

肖明也想替她求情,可還沒張口,風知白就指着屏幕笑出了聲:“嘿,這姑娘性子剛烈不服輸,剛才被卉卉的頭髮嚇到了,這才多會兒,瞧瞧已經敢上手扯卉卉的頭髮了。”

“可不是么,剛才她看到阿紅還很害怕。打過一次照面後,現在都敢直視阿紅了。”

老米頭也跟着調侃道。

辰小道手抵着膝蓋,對這個王子娟稍稍多了一絲佩服:“瞅見她的三盞火沒?之前進來的時候還很弱,現在燒的旺的很!依我看,這棟大廈里除了阿紅幾個有點道行的,其他小鬼怕是等下都不敢上去了。”

有意思的划著屏幕:“不是我說,就她這體質,要是天賦好,再去學個道,妥妥鬼見愁啊。”

“這個王子娟確實很牛,二十來分鐘前還被追的哇哇叫,現在看到蹲在角落裡的小鬼都敢吼了。”

孤御實實在在是對這個王子娟上眼了。

不是容貌不是她為人處世,而是性子。

強!

肖明丁玲傻站在原地,聽到他們四個對王子娟評價這麼高,出口求幫忙的話頓時卡住了。

照他們這麼說,根本就沒必要下去救子娟了呀!

她完全可以在小鬼中橫着走。

“哎,你們這朋友哪裡的?牛的很啊。”

看着屏幕里,王子娟衝著阿紅大叫的樣子,辰小道好奇的出聲問道。

兩人都懵了,機械的啟唇:“觀海的...”

“觀海?她是觀海人?”彷彿聽到了什麼震驚的東西,辰小道驚訝叫道。

“對...觀海人...今年二十五歲...大學剛畢業,怎麼了?大師您認識?”

肖明被他這一問搞的有些不明頭了。

“我不認識她。但我爸跟我姐二十年前在觀海市開了一間白事鋪,專人幫人看事兒的,鋪子位置在火瓦巷裡面。後來我姐考去了京都大,那間鋪子就轉手讓給別人了,聽說後去的人盤下了那一片老街區開了一個很大的酒樓,生意特別好。叫什麼...鴻升酒樓,他們還有連鎖品牌,叫鴻升酒店。”

“啊!鴻升酒樓!”

肖明激動了。

他聽王子娟說起過這個酒樓,確實在觀海市那一代近十來年都很火。

他之前去接王子娟的時候還去吃過一次飯。

確實味道很好。

“聽說過吧?”

笑着看向他。

肖明點頭如搗蒜:“我在那兒吃過飯!飯菜真的很好吃!”

“是吧,哈哈,那王子娟有沒有提起過她住哪兒?靠近那塊不?”

“她住城西那塊,不靠近火瓦巷,靠近劉家莊,不知道大師你有沒有聽你爸爸或是姐姐提起過。”

“劉家莊!我知道啊!”

聽到熟悉的村莊名字,辰小道喜了。

他姐說過,當年劉家莊的鄧先生曾和他們一起對付過胡楊。

後來還曾給她算過卦,讓他兒子奔波了好久將卦送到她手上。

他姐一直很可惜,沒能送鄧先生當年最後一程。

他也算是一個命比較苦的算命先生了。

“我問你,劉家莊的鄧先生你知道嗎?”

沉囑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

“是鄧先生嗎!”

肖明驚呼。

“你倆認識劉家莊的鄧先生?”

同一時刻,老米頭也震驚的抬頭看向了他倆。

“怎麼了?你不會也認識吧?”

辰小道的目光落在了老米頭臉上。

肖明也看了過去,趕緊解釋道:“劉家莊鄧先生以前很出名的!是個陰陽先生,算卦特厲害!子娟跟我提起過過,說他們那時候十里八村出點白事兒都是鄧先生出面給辦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人走了。”

“人走了?”

聽到肖明說人走了,老米頭晃神了。

他還記看到鄧先生的時候,他已經有白鬍子了。

再結合肖明說的,仔細一想,都過去快二十幾年,人走了也很正常了。

“來,坐下說。”

趁着空檔,辰小道招呼肖明坐下。

肖明只顧着說鄧先生,完全忘記了對血沙發的恐懼。

笑吟吟的對着幾人笑着說謝謝。

“謝謝。”

看到肖明坐下,丁玲石化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怎麼聊着聊着,還熟絡的坐下了?

“你也坐吧,漫漫長夜,一起聊會兒。”

請完肖明請丁玲。

丁玲害怕,可肖明不在身邊更害怕。

委屈屈的點着頭最終挨着肖明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