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財看著倒在問道場中央的季秋,面露不屑。
“術道院第二,就這?”
“看來,術道院沒落了呀…”,李有財雙手一攤,說出了一句讓眾人惱怒不已的話。
“我都還沒用力,你就倒下了…”
李有財迎著眾人憤怒的目光,慢悠悠地走下了場,賺足了眼球。
人群中。
不少術道院弟子,被李有財一句話傷了自尊,皆正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咬上一口。
“可惡…這死胖子太囂張了…”
“沒錯!你贏了就贏了,還說什麼還沒用力,這話太氣人了。”
“待會兒別讓我碰到,否則我定然讓這胖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就你?那還是算了吧!你連季秋也打不過…”
“我?槽…”
“……”
陳文卿看著李有財如同得勝而歸的將軍,一臉沾沾自喜,說道。
“師弟,此戰乾的不錯啊!儒道修為,大有精進呀!”
陳文卿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哈哈哈…師兄謬讚了!這是正常操作,正常操作,不值一提,哈哈哈…不值一提。”
李有財嘴上說著不值一提,但是咧著的嘴都快笑脖子根了。
來自於陳師兄的誇讚,最讓他上頭。
“接下來,本座宣佈第三場由符籙道院弟子楊楚然,對戰陣道院弟子諸葛正。”
谷靖充滿威嚴的聲音,散佈全場。
“什麼?又是符籙道院的弟子?!”
“莫非符籙道院弟子得罪谷觀主了?”
“閉嘴!這種話不要亂說,小心你的小命!”
程教諭聞言身形一閃,一道巨大的符籙託著他的身體,來到了半空中,與谷靖相對而立。
“程俞見過谷觀主。” 程俞見禮道。
“何事?”
“我想問問觀主,為何前面這幾場,安排的都是我符籙道院弟子出賽…”
谷靖充滿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
“哦?莫非,你對本觀主的安排有何不滿?”
“不敢。”
程教諭拱了拱手,說道:“只是此事若不說個清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谷觀主有意設計符籙道院。”
“這樣,傳出去可不太好了…”
谷靖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就你符籙道院,弟子不過十,還值得本座特意設計嗎?”
“一個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的符籙道院,實話說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性了。更別說,讓本座專門去設計你們…”
“程俞,本座告訴你,因為你這符籙道院的弟子太少了。所以,本座這才將符籙道院先安排你們先上的…”
“畢竟,越往後,強者越多。符籙道院可不一定能夠通過的了的…不要說本座不給你們機會!”
“本座這麼為你們符籙道院著想,你們應該感激本座才對!畢竟,這樣一來你們也可以給其它道院,展示一下符籙道院的厲害…省得有人一直說符籙道院不行了,是吧?”
程教諭聞言,心中氣急,卻也無法反駁這個事實。
於是,他從天空憤然返回,落在問道場中。
谷靖的聲音適時傳來,響徹在整片天空。
“諸位弟子!”
“此前本座與觀主已有約定,倘若符籙道院本次大比成績,還是最後一名。那麼,符籙道院在本次大比之後,也將會從紫霞觀中除名…”
“希望諸位參與大比的弟子,一定竭盡全,不要放水。這樣也好讓符籙道院,給大家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程教諭面沉如水,渾身的氣息卻暴動不已,顯然正掩飾著內心的憤怒。
“教諭,我曾聽聞弱國無外交,強權才是真理。九州大陸優勝劣汰,符籙道院也講究實力至上…一切還得以實力說話才行…”
“只有符籙道院取得了勝利,我們才有資格和他們講道理。”
“也只有這時候,我們講的道理才有人聽。”
程教諭說道:“你說的對,還是你看的清。不過,我符籙道院連續贏了兩場,想必接下來的比賽會更加困難…”
“谷觀主他必定不會讓我們輕易再贏的。”
陳文卿聞言,思考了片刻,眼神一亮,說道:“我這裡有三顆爆氣丹,是上次用天材地寶找丹道院魏常青教諭換的,此時正好給諸位師兄用上。”
“哼,這魏老頭儘想著佔我們便宜…”
程教諭一聽,陳文卿又用天材地寶和魏常青交換了丹藥,心疼不已。
“現在不過是初輪比試,這爆氣丹一但用了,那後面的決賽,楊楚然他們可就無力參加下一輪大比了,到時候決賽還得靠你們了。”
爆氣丹可以讓修行者短暫爆發最強攻擊,但是代價是三日內無法再使用道法。
陳文卿點了點頭,說道:“請教諭放心,決賽就交給我和有財師弟。”
……
接下來的大比,符籙道院眾人的表現,驚呆了其它道院參與大比的弟子。
符籙道院的楊楚然、沈黙、江陵三人,被稱為“符籙三恥”。
但現在,三人似乎已經變得不太一樣了。
他們給紫霞觀諸位外門弟子,重現了符籙之道光彩!
王楚然、沉默和江陵三人,因為資質和修行資源的原因,一直遲遲無法突破到金丹初期。因為修為的硬傷,接連幾年的宗門大比,符籙道院被其它道院壓著打,每逢大比都處於最後一名,是妥妥的吊車尾!
不過,今年此次大比已經是完全不同了。
有了陳文卿帶回來的天材地寶和珍貴的靈石,符籙道院三人終於突破了,紛紛到達了金丹初期。
到達了金丹初期的三人,因為沒有修為的巨大差距,反而將與之對壘的其它道院的弟子打的連連敗退…
王楚然和沉默也得如願獲得了勝利。
此時。
陳文卿看著問道場中的江陵,一手水火符籙用的相輔相成,水火交融。
兩種符籙道法之間的切換自如,很顯然已經在此道中浸淫了多年。
“看樣子江陵師兄拿下這一場應該不成問題了。如此一來,符籙道院五戰五捷,這屆大比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程教諭看著問道場的江陵,眼眸中竟然已經溼潤了。
“江陵是最早入符籙道院的,一直以來都以符籙道院大師兄自居。但每次大比,成績都不理想。這麼多年來,他心中一定積攢了不少怨氣吧…”
陳文卿聞言,也是默默點頭。
或許是因為自己幾位師兄,修為遲遲無法突破的原因,陳文卿發現三位師兄,各種符籙用的極其純熟,道法銜接十分順暢,進退有度,有大家風範。
“要勝了!”
陳文卿見江陵吞下爆氣丹,頓時身上氣勢大盛,以最強之力打出一道“火龍符”。
火龍在空中咆哮著,帶著無邊的熱力和火焰,將對方淹沒在火海之中…
須臾之後,符籙上靈力消失,無根之源的火海也消散在空中…
火龍過後,青色的岩石地面已燒成了焦黑。同樣焦黑的,還有躺在青石地面的一道身影。
“我勝利了!”
江陵仰天長嘯!
多少年的抑鬱之氣,今日一朝化解…
於是,他笑了。
五年了,江陵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符籙道院的弟子皆歡欣鼓舞,興奮不已。
不過,其它道院卻完全高興不起來,不管是大比的弟子,還是教諭都沉默了。
“怎麼說呢,這符籙道院看起來也不太差啊…”
“豈止是不差!你上去,你能打的過麼?”
“這個…不好說,不好說…”
“趁沉寂了五年的符籙道院,終於要回來了麼?”
“……”
程教諭聽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議論紛紛,灰白的鬚髮顫抖著,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此時。
谷靖眉頭已經皺的像團麻繩一般,化解不開了。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符籙道院頂級功法《雲祿天書》不是已經丟了麼?剛才的火龍符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其它符籙,怎麼以前本座都沒見過?”
這次符籙道院大放異彩,除了修為提高之外,各種符籙道法也十分亮眼。
已經有少數有心人發現,符籙道院眾弟子竟然用出了不少,以前從未見過的符籙道法。
谷靖看著問道場中,那道遠超少年人心性淡然的身影,心中默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麼?”
“我倒要看看,下一場你自己要怎麼過?”
谷靖身形一動,從半空中一步一步走了下來,彷彿腳下踩著一道虛無的階梯。
“下一場,符籙道院陳文卿,對戰外門最強弟子張謙!”
“現在,正式開始!”
此言一出,引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