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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裴芸胡亂交際,秦放無語。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告訴老婆的衝動,甚至掏出了手機,當他想起老婆的電話從她離開後就打不通時,只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柳裴芸與郝蕾的手爪子抓了許久才放下。

秦放懶得看他們,而是立即坐進自己的車裡,去辦正事。

他的車軲轆發出“嘎哧”幾聲後,絕塵而去。

柳裴芸一看秦放的車子跑得飛快,就連忙抽出自己的手,立即走向她的紅色寶馬車,快速啟動車子,朝着秦放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郝蕾將握過柳裴芸的那隻手放在鼻子上,用力吸了幾口殘留在手上的美女的濃郁香味,看着柳裴芸漸漸遠去的車子,若有所思。

柳裴芸的漂亮與大方深深地打動了他,言談舉止更是撩得他心曠神怡,男性荷爾蒙忽上忽下,突突頓起。

“這女人,有點味道。”

他想,如果抓住機會的話,朝下發展一下未嘗不可,興許成功了呢?

只是,秦放這個災星。

如果沒有秦放的話,估計這個女人一定會朝着自己投懷送抱,畢竟自己也是帥哥一枚啊。

好像也不行,如果沒有秦放的話,這女人根本就不會來這裡。

郝蕾只好將想好的發展方案放棄,當他想到這個貌美如花的柳裴芸是衝著秦放來的時,恨得牙痒痒。

他的這一動作剛好被準備上洗手間的吳局長看見。

老吳立即眉頭緊皺,流露出嚴重不滿的神色,寒意瞬間布滿周圍,溫度驟然下降,他的心被眼前這個沒用的奴才傷得透心涼,連個人都喊不出來,搞得他在辦公室里等了好半天。

“局,局長。”郝蕾的手還放在鼻子上,一見吳局長極為不滿的樣子,嚇得連忙垂下手臂,迅速打招呼,一臉獻媚。

“那女人是誰?”吳局長厚嘴巴一努,乜着眼睛問,一臉森然神色。

郝蕾一聽,連忙轉動着眼珠子說:“這個女人是秦放老婆黃悅悅的閨蜜,她來永安縣建別墅養老的定金,被那個徐倩月騙走了,她是來找秦放幫她要錢的。”

“多少定金?”

“四百萬。”

“四百萬定金?”

“對呀,是四百萬定金啊,我聽得清清楚楚啊。”郝蕾肯定地說。

吳局長一聽,頓時臉色一喜,他是巴不得秦放事務纏身,天天有人找他麻煩才好,特別是有關經濟方面的麻煩。

秦放的麻煩事情越多,越會讓他精力受損,讓他時間如水逝去,多好啊!

世人皆知,一件件麻煩事情就是一把把鋒利無比、殺人不見血的刀,讓這些刀日夜戳在秦放身上才好。

吳局長一向是笑裡藏刀,看着憨厚老實,一副阿彌陀佛的“大肚能容天下事”的慈善家樣子,實際上心如蛇蠍歹毒無比。

既然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是因為錢纏着秦放,那就讓她死死纏住秦放。

只是,如果吳局長知道有八個女人半夜三更去敲秦放的門,嚇得秦放躲在屋裡不敢出聲的話,還不笑掉了他的黃金大牙。

下一刻。

吳局長又假裝和顏悅色地說:“我讓你喊的秦放呢?”

“我喊了。”郝蕾連忙說。

“你喊了?那他怎麼沒有來我辦公室呢?”吳局長的眼睛牢牢盯着郝蕾,老臉上頃刻間烏雲密布,那種被人輕視的憤怒躍然紙上。

他心裡想,自己怎麼說也是他秦放的上級啊,這也太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吧?喊他都不去老子辦公室?假說老子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呢?那不被他放鴿子?

既然老子讓郝蕾喊你,你秦放給點面子不行嗎?

“局長,我是真的喊了的,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走道上的監控,我還在他門口摔了一跤呢!”郝蕾悄悄瞥了吳局長一眼,裝作一副很無辜樣子地說。

他確實摔跤了,腦殼上摔了一個大包。

郝蕾還真做得出來,將腦殼伸到吳局長眼前:“局長,你看,我腦殼有包,就是喊秦放時摔的。”

“局長,我想請半天假去看頭上這個,好疼,我感覺腦殼暈乎乎,怕不是摔成腦震蕩了。”郝蕾說完,連忙捂住腦殼上的包,他想趁機佔便宜。

“不用看,你被摔成了腦震蕩的話最好。”吳局長揚起柿餅臉,扯氣高揚無比生氣地說。

“這方面你要像秦放學習,你看看那個人家秦放什麼時候請過假?就算他生病到快站不住了,他都不請假。”

“你這腦殼上才摔了腳趾頭大的一個包就要請假?不行。”吳局長氣得目呲欲裂。

“老雜碎,你不批假就算了,總拿老子跟秦放比?秦放是名副其實的鐵人,你讓老子也去當鐵人?休想!”郝蕾暗自罵老吳。

老吳暗自罵秦放。

“誰都不怪,都怪秦放,喊他半天都不理我,害得我摔跤。”郝蕾又借題發揮。

“娘希匹!”吳局長罵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聽得懂的話解氣,但心裡忐忑不安,畢竟秦放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吳局長已經將振興局的賬目盤成了一把亂麻,自認為誰也理不清。

令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竟然被秦放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自己的權利壓着他,他一定會搞出什麼“弘揚正義”的大招,將振興局翻個底朝天。

想到這裡,吳局長臉色煞白,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郝蕾剛好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就說:“局長,秦放不就是沒有來你辦公室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除了與女人勾勾搭搭,還知道什麼?”吳局長老臉一橫,將怒氣撒在郝蕾身上。

“你個老雜碎自己只會吼老子,有種的話,你去吼秦放唦?老雜碎,狗眼看人低。”郝蕾看到吳局長鼓着癩蛤蟆般的眼睛瞪着他,嚇得連忙瞌下了眼皮子,在心裡憤憤不平,不停地罵他。

吳局長一眼就看出郝蕾不服氣,就換了一種語氣,假惺惺地說:“郝蕾啊,你又不想想?這個葉小雲才死了幾天?秦放對葉小雲的死比誰都明白,搞不好的話……”

吳局長話沒有說完,額頭上就湧出無數細密的冷汗。

他伸出胖手,使勁抹去冷汗,但新一輪冷汗又不停地往下淌。

郝蕾這才意識問題的嚴重性,連忙緊張地問:“局長,你是怕秦放去上面領導那裡戳窟窿?”

“你以為他不會?”吳局長又用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朝着秦放離開的方向惡狠狠地說,心裡想着秦放現在究竟去什麼地方。

他真怕秦放現在就去了上面,將葉小雲事情捅出去。

葉小雲的死雖說已經結案了,但誰又能保證不被翻案,只要對方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就會有翻案的可能。

況且葉小雲的丈夫是替罪羊,但他還沒有被槍斃,只要他活着一天,涉及這樁案子的人都不會安心。

“秦放現在就是一顆炸彈,隨時隨地就會爆炸。”

“郝蕾,你要清楚,秦放這顆炸彈第一個要炸的是誰?”吳局長陰森森地看着郝蕾。

郝蕾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說:“局長,我又沒有得罪他。”

“你還沒有得罪他?是誰在他茶葉里下毒,搞得他差點被洪水捲走?”

“我可告訴你,第一個得罪他的就是你?”

“怎麼,現在遇到問題你就想逃避?想要撇清干係?沒門。”

郝蕾一聽這話,頓時三魂走了六魄,就差沒有跪在地上磕頭如啄,他穩了穩身子,極力沒讓自己倒下。

打蛇打七寸,這就是吳局長的手腕。

看到郝蕾被嚇成了一灘稀泥,幾乎屎尿橫流,吳局長心滿意足地陰惻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