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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想要殘害丫丫再嫁禍於秦放的壞蛋嚇得逃之夭夭時,白處長都等不到天亮就開車來到青菱村。

中途她還遇見了那些人的車子,並未在意。

那些人嚇得幾乎大腦失靈,更沒有發現白處長的車子也來到了青菱村。

白處長到達丫丫的家門口時,天已經大亮。

丫丫的愛狗黑帥蹲坐在大門口,一臉警惕地瞪着白處長。

白處長立即停住前進的腳步,她不僅僅看見黑狗,還看見了沿路的血跡,她的心怦怦亂跳,生怕狗撲上來。

“喲,這不是白處長嗎?您怎麼這麼早就來青菱村了?”王富貴剛好回家拿東西,看見白處長竟然與狗對峙着,立即就打招呼,還及時白了黑帥一眼,黑帥立即低下頭。

“王富貴,你家丫丫呢,快點告訴我,我找她有事。”白處長只想帶了丫丫就走。

“白處長,你找丫丫幹什麼,她在紅薯地里忙着呢。”王富貴一臉猜疑地看着白處長說。

“我帶她去醫院複查,你快點喊她回來。”

“哦,白處長,丫丫不在家,去她姥姥家幫忙摘花生去了,我剛剛忘了。”王富貴怕白處長找丫丫問栽贓秦放的事情,立即說丫丫不在家。

看到王富貴一臉狡黠,想着他背後的壞人,白處長立即離開,打算去找隊長老婆荷花。

“白處長,秦副局長出事了,這裡的工作由你頂替了?”荷花剛好路過這裡,一眼看見白處長,連忙小跑過來。

“不是,秦放是被冤枉的,他馬上就會回來的,這裡的工作繼續由秦放主持。”白處長故意說得聲音很大。

嚇得王富貴一陣哆嗦,想象着要不要立即告訴那個給十萬塊錢他的人,可惜他沒有手機。

白處長與荷花說了幾句話就離去了。

“不好!”

“她們一定去找丫丫了,我得儘快去擋住她。”然而,等到他一瘸一瘸地趕到紅薯地里時,丫丫已經坐在白處長的車裡了。

秦放被羈押已經是第五天了,頭髮亂糟糟,鬍子拉碴,兩眼無神,神情獃滯,像一個經歷過嚴刑拷打的真正的犯人。

他也的確受過嚴刑拷打,是心理,而不是皮肉,他感覺他的心嚴刑拷打到皮肉綻放鮮血淋漓。

如果他是其他罪名成立,還讓他的心裡不會有這麼痛苦,竟然將他說成了一個殘害青菱村少女的一個畜生?

還有縱火犯這個讓人吐血的罪名?

不得不說,秦放既不是聖人也不是鐵人,他是凡體肉身,也有脆弱的時候。

他在青菱村抗洪九死一生在奄奄一息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痛苦過。

他的皮肉在烈火中被燒得發出焦糊的氣味時,都沒有現在這麼痛苦過。

他在污水溝里救孩子差點被臭水熏到窒息時,都沒有現在這麼痛苦過。

監獄是用來羈押犯人的,可他秦放不是犯人啊!

都說什麼天地可鑒,可現在,天的眼睛在哪兒?地的眼睛又在哪兒?那些清官大老爺的眼睛又在哪兒?

秦放從小到大最欣賞的著名將領岳飛,岳母刺字更是伴隨他整個童年的記憶,滿江紅更是被他背誦得滾瓜爛熟;

他還欣賞民族英雄劉胡蘭,面對敵人的鍘刀臨危不懼,還有江姐,小英雄雨來等一個個耳熟能詳的民族英雄,並發誓要像他們一樣護國為民,要有責任感,使命感,緊迫感的好同志,而現在卻被關在一個用來關押壞人的房間里,還被控制自由接受審判?

怒火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頭淚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哐當!”

牢門一聲巨響,打斷了秦放正在背誦的《滿江紅》。

“秦放,這是你犯罪的所有資料,證據確鑿,你只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負責秦放案子的付雲雷,將手上的資料放在秦放面前的桌子上,將手裡的筆遞給秦放。

秦放不接筆,也不簽字。

他知道,這一筆一畫寫下去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一生都洗涮不清的恥辱,被世人唾罵。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被冤枉的。”秦放將面前的資料與筆推離自己遠遠的。

看見這些資料時,秦哥就想吐,一陣陣嘔心襲來,胃裡翻江倒海。

“你又不想想?我秦放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嗎?那樣的話,我自己去死了,還用得着你們讓我簽字畫押?”

面對這莫須有的罪名,秦放忍無可忍,眼淚再一次出來了。

如果自己被冠以這樣的罪名羈押監獄,比死在火里更讓他難受,比死在水裡更讓他肝腸寸斷。

都說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秦放一屁股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仰頭靠在椅背上,任憑淚花滾滾下滑。

付雲雷一見,連忙說:“也許……你真的是被冤枉的,但是,你想要翻案的概率極小,甚至沒有。”

“所以,我勸你還是將字簽了吧。”

“因為你根本沒有證明你清白的任何證據。”

“你這個樣子,不是讓我為難嗎?”

“上面一再強調,你這個案子是重點,我們必須儘快給予青菱村老百姓一個交代。”

“秦放,我也是職業所為,我必須保住我的飯碗。”

“你現在用不着怨天尤人,怪只怪你拿不出證明你沒有犯錯的證據。”

“王富貴又在催這個案子,如果我們不儘快審理這個案子的話,他就要去省里告狀,他的資料都準備好了,比你面前的這份資料詳細多了。”

“所以我勸你要麼立即找到對你有用的資料,要麼儘快簽字,我們都等不起了,我們公安局長下個月就要退休了,他還想用你這個案子作為退休的紀念呢。”

付雲雷又將資料往秦放面前推了推。

“你這是將我當成阿Q???畫個圈就可以判刑?就可以槍斃?告訴你,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簽字。”秦放一把抓起那些資料,摔在地上。

“你你你,還反了你還?”

付雲雷氣急敗壞,覺得秦放簡直囂張得令人難以想象,他連忙俯身去撿那些資料,卻驚訝地看到秦放連同身後的椅子“轟隆”一聲栽倒在地上,鼻子里還在往外流血。

他嚇得連忙跑向門外,拚命大喊:“快來人啊,有個犯人要死了,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