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和科爾森帶着特工挖地三尺，尋找線索的時候，伊恩和史蒂夫就在旁邊看着。

殘廢的吸血鬼野法師在莫度手下，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把知道的消息全都吐了出來。

據他所說，對方不久前還是個打雜的低等吸血鬼，但在運輸血族先祖遺物的時候，突然就開竅學會了魔法，才被迪肯這個東海岸的吸血鬼頭頭提拔上來，前來獵殺刀鋒和惠斯勒。

莫度聽完吸血鬼法師口述出來的魔法，臉黑的程度又加深了許多，用白魔法燒了這個俘虜之後，急匆匆跑回卡瑪泰姬向古一求助去了。

卡西利亞斯允許簽了保密契約的惠斯勒和刀鋒在紐約聖所暫住，並拿着他們的地圖對紐約的吸血鬼據點發起針對性打擊。

伊恩沒有參與，卡瑪泰姬駐守聖所的秘法師都身經百戰，個個都有直面外緯度生物的經驗，一些普通吸血鬼組成的據點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危險。

至於疑似夾雜了黑暗神書殘頁的經書里或許存在着驚人的黑魔法，但可惜的是，成為了吸血鬼不代表就能使用魔法。

所以不會存在一支能使用魔法的吸血鬼軍團。

魔法是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奇蹟，只有少數人的靈魂才能閃耀魔法靈光。

那些自甘墮落為吸血鬼的傢伙的靈魂，連魔鬼都看不上，更別說掌握魔法了。

西索恩可不是慈善家，他的黑暗神書使用起來比起來比維山帝之書條件嚴苛多了。

伊恩本來是想要參加的。

吸血鬼們實在是太拉了，在以這些老鼠為核心的事件當中，伊恩整出這麼大動靜，連一次普通獎勵都沒有觸發，於是他就想整更大的活。

但卡西利亞斯擔心有意外發生，就請他當後援，如果出現意外，再來幫忙。

伊恩同意了他請求，但也沒有安分呆在聖所，帶着是史蒂夫和蓋聶跑來圍觀神盾局。

夜凌雲好戰，可地球上除了古一就沒有值得他認真一戰的高手，所以無聊的他就跑去文明觀吸血鬼了。

“這些人就是戰略科學軍團改組之後那個組織的成員。”隔着鏡像空間，史蒂夫能看到神盾局的特工，對方卻看不到摸不到他們。

因為伊恩橫插一腳，用蠻橫不講理的姿態為是史蒂夫找到了新工作——跟着秘法師打吸血鬼。所以他對回歸軍隊或者去找已經面目全非的老東家，沒有太大興趣。

他雖然是個優秀的戰士，但卻並不喜歡戰鬥。

甚至於聽伊恩說看着昔日那個滿是正直戰士的軍事組織變成了和FBI差不多的組織，還有點反感。

任何一個從大蕭條時代走來的人都不會對埃德加·胡佛和他手下的FBI有什麼好感。

“我不知道佩姬在想什麼，她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從伊恩口中，他得知了是佩姬一手將戰略科學軍團改組成了神盾局這樣一個秘密組織。

蓋聶也開口道：“任何一個組織一旦在陰影當中站穩了腳跟，他的根須就會順着陰影不斷擴張，不受控制直到死亡為止。”

伊恩適時開口透露出一些秘密：“二戰之後，美國為了儘快吸收德三的科技，選擇了對納粹科學家進行特赦。

戰略科學軍團搭上這股東風，借之以人道的名義，把本該絞死的九頭蛇科學家們也轉成了無限期監禁。”

“隊長，要不要猜猜這些人後來做了些什麼？”

伊恩肆無忌憚的劇透着，讓史蒂夫臉比莫度的臉還要黑，對神盾局的最後一絲好感也沒了。

“九頭蛇的那些人，紅骷髏，佐拉博士……都是一群反人類的瘋子，他們可不會懺悔。只會抓住一切機會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砍掉一個頭，長出來兩個頭。沒想要到我睡了六十多年，醒來之後，還要和這些傢伙戰鬥。”

史蒂夫沒有回憶往昔時光的感慨，對他來說，和九頭蛇的戰鬥只就發生昨天。

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他只感覺噁心、厭煩，巴不得上帝趕快降臨，一把火把這些混蛋全都給燒成渣渣。

“這下子，我真是無家可歸了！”

史蒂夫發出一聲嘆息。

“你還有我們。”伊恩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鼓勵史蒂夫。

蓋聶也沉聲道：“天下有共同志向的人，不分地域彼此，都是一家人。”

他最近正在看世界近代史，對列氏的理論很感興趣。

“和隊長你透個底，你的好哥們巴基也活着，他被九頭蛇改造成超級戰士，洗腦成了殺人工具。”

有古一兜底，伊恩肆無忌憚的向史蒂夫劇透：“91年，他被潛伏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指派，殺死了伱的老朋友霍華德·史塔克和他妻子。”

“巴基，他……”

這個重磅消息忽然落在面前，砸得史蒂夫有點喘不過氣來，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蓋聶想要去扶，伊恩伸手擋住他，暗自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去管。

“史蒂夫·羅傑斯沒有那麼脆弱！”

史蒂夫並沒有被這樣的現實打倒，他的雙腿晃了又晃，最後還是穩穩立在地上，雖然紅了眼睛但又沒有。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史蒂夫握着盾牌的手青筋暴起，就像是一條條蟒蛇潛藏在皮膚下面，但他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現在很想把九頭蛇的人，一個個的揪出來，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但我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不愧是隊長，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我還以為你會急着去尋找巴基呢？”

伊恩確實佩服史蒂夫的控制力。

“我早就習慣聽到了這樣的慘案，在歐洲打仗的時候，我每天都能聽到戰友犧牲的消息。”

史蒂夫搖了搖頭，連生理上的反應都控制住，恢復了表面上的平靜。

“我們去亮個相吧！”

伊恩摸着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美國隊長回來這樣的大好事，怎麼能夠藏着呢？”

“大叔，你可是縱橫家的高徒，覺得我這招怎麼樣？”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我們本就光明正大，行事自然也不該避着人。”

蓋聶拿儒家的話來舉例子：“史蒂夫在這個國家的聲望很高，不管這個神盾局有着怎樣的力量，他們也是陰溝的老鼠。”

“烏雲再厚，總是遮不住太陽的光芒。”

“我就是這個道理。”伊恩打了個響指，對史蒂夫說：“隊長，只要你不願意，沒有誰能逼你做什麼，而他們還要反過來巴結你。”

“我們利用這一點，利用這個國家的體制，壓制那些吸血鬼化的大亨，切斷他們和吸血鬼氏族之間的聯繫。”

就算整個歐洲的氏族都聯合在一起，卡瑪泰姬想要解決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們和普通人狼狽為奸，就不動手了。

古一當然能殺死所有吸血鬼化的人，但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人類自己擺脫這樣的命運。

伊恩明白至尊法師的想法，所以會準備把美國隊長推出來。

“走啦！”

伊恩拍了拍隊長的肩膀，鏡像空間破碎，他們回到物質世界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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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