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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作為一根甘蔗,宋時真的很直,直到.沒朋友。

別的男生對女孩大獻殷勤恨不得連人帶包都扛走,他只擺弄着手裡的相機專註的拍花草遠山,有女生含羞帶嬌的過來請他拍照,他調了半天焦距,女孩子腿都站酸了胳膊都舉痛了,他最後來一句‘我拍得不好看,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女生:??

反正氣得夠嗆。

有人不依不饒撒嬌不信,他便打開相機自證清白。

女孩一看,嚇一跳。

我去這裡面那幾個五大三粗腰比腿長腦袋看着像窩瓜的女的是誰!

“你你.”

都不好意思再多看一眼。

對此宋時也很無奈,翻出前面的照片,“明明我拍花拍樹都好看啊,你看這野花多清新。”

女孩子們:“.”

臉木。

所以怪我們長得丑咯!

再見!

宋時拍照一絕的事很快傳遍整個攝影社。

拍風景,絕美。

拍人就絕望。

女孩紙都是愛美的,雲溪也一樣,她本來也想找宋時拍照,可一想到自己的丑照會落在別人手裡,猶豫再三,還是放棄。

帥哥可以找機會慢慢撩。

但丑照絕對,絕對不能流出去!

直男視覺傷不起!

一行人呼哧呼哧爬到山頂,轉了轉,拍幾張照片,更多是合影,便又手軟腳軟的下山。

晚上是在外面聚餐。

大學生嘛,生活費有限,就在大學城找了家風評比較好性價比也高的連鎖自助烤肉店,一群二十幾個男男女女坐了足足四桌。

烤肉,涼拌菜,炒菜,壽司,小蛋糕,螃蟹,面點

宋時不知道別人吃飽了沒,反正他自己是敞開了肚皮吃喝的。

這一頓飯足足兩個小時。

在結賬離開的時候,對門店鋪突然傳出一陣叫罵。

那是一家網紅咖啡廳,在外面用綠植盆栽隔出一個個單間,一個穿着黑色套裙的年輕女孩子站在一張桌子前哭得梨花帶雨,盤着頭髮的中年女人一臉歉意的跟客人賠禮道歉,坐在白色椅子上的女子滿臉怒容指着女孩罵,她身上的裙子滿是咖啡,對面座位的年輕男人眉宇間透着不耐煩,說了兩句,直接拉開椅子走了。

女子雙眼冒火的瞪着年輕女孩,要求店裡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否則她就要把事情鬧大。

店長說不盡的好話,把顧客是上帝這一服務口號發揮到極致,當即罵了女孩一通扣了工資並讓她走人。

女孩委屈得直抹眼淚。

宋時看到好戲結束才走。

同行有認識那女孩的,又是搖頭又是撇嘴的:“這可怎麼行呀,這都這個月第三次了,不是把湯潑到客人身上就是腳踩滑了摔到別人懷裡,就算她交了中介費,我們也不好給她介紹工作呀,她這樣,太影響我們中介的形象了。”

這兄弟是大三的。

他在一個給大學生介紹兼職的中介做兼職。

已經在心裡打腹稿該怎麼告訴老闆了。

宋時就笑了。

你當別人是來做兼職的,其實別人是把兼職當跳板的。

這妹紙他有印象。

暑假那會兒一家子去泰河鎮旅遊,不就是這位死活拉着要買他手裡那兩塊原石嗎?

咋滴?

石頭沒買到?

寶貝沒開出來?

家裡危機沒度過?

有錢人家的單純小公主落魄了只能到處打工,卻礙於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都不會幹導致幹啥啥不行,最後只能沮喪的走在大街上不小心餓暈在別人車前,剛好那輛車是全球限量版.

宋時趕緊剎住自己已經奔向未知方向的思維。

躲得遠遠的。

生怕再被什麼‘千億嬌妻帶球跑’‘蛇王的蠢萌妃’‘黑、、、刀大佬的嬌寵小寶貝’之類的劇本纏上。

太闊怕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趕緊退散,原渣只想要一個普通帥哥的普通人生。

回到宿舍難免又被室友調侃了。

他翻着白眼直接說:“那要不我在學校申請個擂台賽,誰打贏了我就跟誰談戀愛。”

室友們:“.呃!”

“我真是服了,能不能不要每天給我亂牽姻緣線,我才十八歲,還不是找不到對象的大齡剩男呢,不需要什麼莫須有什麼以假亂真什麼假着假着就真了的女朋友。退一萬步說,我要是真喜歡,不用誰提醒我會自己去追去爭取,難不成每個喜歡我的我都要答應嗎?”說著又吐槽,“男生追女生,又是買早飯又是幫忙打水還要請娘家人吃大餐,還要隨叫隨到陪聊到深夜,記住所有的紀念日並安排浪漫跟禮物,做各種不可能的事,才有可能脫單。女生追男生就靠一張嘴皮子跟幾個偶遇幾個曖昧不清的眼神嗎?”

“何況,人家女生並沒有跟我表白好不。”

“一切都是你們這些人閑得淡疼在一邊亂猜,想脫單自己上呀,我不急,除了學習我什麼都不愛。”

寢室里幾人被他懟得火氣上涌。

“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嗎?”

“那我說你天天盯着手機笑得一臉蕩漾一定是在跟誰誰誰聊、、、騷你彆氣呀,你氣什麼,呵,就像你說的,我不過是在開玩笑,何至於那幺小氣,特么的一點不像個男的!”

這一晚寢室的氣壓降到最低。

之後一段時間,誰把他跟八杆子打不着的女生硬扯在一起,他就面帶微笑的問對方是不是也跟那誰在一起了在耍朋友。

對方一旦否認,他就睜着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我跟那誰只是在一個社團就要被你們說成是談對象,那你跟那誰肩並肩在學校的林蔭大道聊天散步是不是準備扯證了?”

對方:“!”

雲溪知道後特意來找過宋時,她很抱歉,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樣。

宋時心裡沒有半點感動,“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他們嘴皮子賤亂講一通,我又不是什麼隨便的人,隨便他們說個女生我就要跟她在一起嗎,我可是很挑剔的,我擇偶標準很高的。”

雲溪:“.呵呵。”

笑得臉都要僵了。

“你不放在心上就好.就好”

宋時就一臉奇怪:“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在心上啊。

雲溪:“.呵呵。”

真的不想再笑了。

這個直男癌晚期誰想要誰拉走吧,她又不是找不到男盆友,找個願意捧着她的不香嗎?

就這樣,在宋時的努力澄清下,這一朵爛桃花飄遠了。

之後的大學生活中他一直沒鬆口,‘製冷空調’的名聲傳得很響,關鍵,這空調還自帶毒舌屬性。

花再美,但有毒啊

誰還不是個小公舉呢,完全不想去找虐。

大四那年宋時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跟着一位在專業領域很有建樹的導師學習,各種課題研究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連睡覺閉上眼睛都是各種公式在腦子裡旋轉跳躍,等他終於緩過神來,才發現原渣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粉色煙霧不知何時就不見了。

如此,那就.“再見。”

剩下的,就看原渣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