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ē弟子元空要告南賢觀……!”

“好了,我都知道了。”

待到將兩名使者迎入遊仙觀,並成功的將南賢觀的玄庄和顧爽等人攔在觀外,元空便要開口告起刁狀來了。

說起來南賢觀也是倒霉,此次九天觀使者名義之上卻是來找宗雪,測試她的血脈的,既然是測遊仙觀弟子血脈,自然也就不關南賢觀的事情了,遊仙觀有足夠的理由將南賢觀拒之門外。

在九天觀的使者在場的情況之下,饒是南賢觀一向霸道慣了,但是在九天觀使者在場的情況之下,也不敢造次,只能恨恨的站在遊仙觀外等待九天觀使者的召見。

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底氣,雖然現在被拒之門外,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道門的分支,九天觀不可以只聽一面之辭,終究還是會找他們核實的,到時候便是他們的機會了。

而此時,在遊仙觀中,還沒有等到元空將指控說出來,灰袍老道便擺了擺手,神色之中透出一絲不耐來,“宗雪呢,她的情況如何?”

“經過一番修養,現在身體還不錯,經脈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丹田被廢,卻是再也沒有辦法修鍊了。”

“不要緊,只要確定了她的血脈,丹田的傷只是小事而已。”

“真的?”

一直立於一旁,一語未發的元靜猛的抬起頭,露出狂喜之色。

宗雪是她的弟子,甚至可以說是她最為傑出的弟子的,身為一名武者,除了自身的武道之路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傳承了,眼看着自己的最傑出的弟子受到這般的傷害,內心最為憤怒而無奈的便是她了,如今聽說宗雪有機會修復丹田,最為關心的自然也就是她。

“當然。”

灰袍道者看了她一眼道,“不過,先得確定她的血脈。”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人人都知道生生造化丹可以修復丹田,但是生生造化丹可不是大白菜,任誰都有資格使用的,即使是九天觀中,想要煉製這種療傷聖葯也不是困難的事情,可以說珍貴程度僅次於生死人。

若是宗雪覺醒的並非赤極靈焰的血脈,九天觀也不會把這麼珍貴的丹藥用在一個無用的人身上,但若是她真的覺醒了赤極靈焰,那麼,九天觀即使是只餘下了一粒生生造化丹,也會用在她的身上。

這就是現實。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經過一個多月的修養,宗雪的氣色好多了,也可以從床上起身了,事先得到了通報,早已經整理齊全,立在屋外恭迎,只是氣色雖然好多了,但是神色卻不是很子。

不僅僅是因為傷勢的原因,還有擔心王通。

雖然王通之前已經向他打過預防針了,可是因為顧忌太多,所以語焉不詳,如今王通失蹤,你說她如何不擔心呢?

可惜,擔心也沒有辦法,丹田破碎的情況之下,又因為顧忌九天觀的使者,將全身的北冥真氣全部散去之後,她根本就與常人無異,再擔心也沒有辦法去尋找王通,只能在這裡干著急,所以她的狀態可以說是非常的差。

所以,當九天觀的兩名使者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宗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元靜這幾日天天都守在宗雪的身前,生怕她出什麼意外,所以搶前一步,走到她的身旁,將她輕輕的扶住,“沒事吧?”

“多謝師父關心,弟子沒什麼,只是……”

“唉,我知道,你放心,待此次事畢之後,我們一定會讓西山院給一個交待的。”元靜嘆息一聲道,提到“西山院”三個字的時候,特意的咬了咬牙,加重了語氣。

“你就是宗雪嗎?”灰袍老道問道。

“弟子宗雪,拜見使者。”

“不必多禮,老道古森,這是冥月,別看她的年紀很輕,不過輩份和我一樣,是九天觀的天才,如果證實了你的血脈,那麼,她將成為你的師父。”古森道士笑了笑道,“進去坐吧。”

“是!”

古森老道的話很輕,但是卻透着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無論是宗雪,還是她現在的師父元靜,都沒有說一句話。

進屋坐下之後,老道走到宗雪的面前,取出一根銀針,在她的手腕之上輕輕一挑,一滴血珠飛濺而出,卻在半空之中,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定住了。

這個時候,眾人方才發現,全身籠罩在一層白霧之中的冥月不知何時已經抬起了右手。

暴露在白霧之外的右手給人一種完美無缺的感覺,只見她五指輕動,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絕美的弧線,構建成一個古老的印訣。

忽!!

卻見那滴血珠猛烈的燃燒了起來,化為一點赤色的焰光。

“赤極靈焰!!”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古森老道仍然驚呼出聲,面上現出一絲狂喜之色。

“不,不是赤極靈焰,是赤極天火。”冥月收回了右手,用輕靈而通透的聲音說道,“她的血脈濃度遠超預計。”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遊仙觀眾人俱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雖然不知道這兩位使者做了什麼,但是很明顯,他們已經確定了宗雪的血脈,的確能夠將火焰轉化成赤極靈焰,甚至是赤極天火。

“不錯,不錯,很不錯,元空,這一次,你們遊仙觀算是立下大功了。”古森老道毫不掩飾面上的喜色,向元空讚揚道。

“不敢當,全是九天觀氣運通天,方才能夠湧出如此的佳才,本觀不過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罷了。”

“你也不必謙虛,西山院勾結南賢觀,欲圖不軌,給遊仙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個公道,我會幫你們討回來的。”說到這裡,他轉頭向冥月笑道,“冥月師妹,這裡便交給你了,你們跟我來,看看南賢觀那群不肖的東西,還有什麼話說。”

“是!”

元空露出了狂喜之色。

宗雪的血脈已經證實了,這也就是說,南賢觀要倒大霉的,不說勾結西山院,便是害的九天觀損失了一枚生生造化丹,九天觀便不會放過他們,而一直以來,白沙國道門兩大分支的競爭就比較激烈,有了這麼一遭,未來白沙公國的道門便只有遊仙觀一家獨大了。

想到自己與玄庄鬥了一輩子,如今終於要分出一個勝負來,元空說不高興都沒有人相信。

半晌之後,遊仙觀前殿之中,古森端座在中央,元空與宋聲侍立兩旁,遊仙觀一眾長老弟子站在兩人的身後,氣氛十分的凝重。

南賢觀一眾人等便是在這凝重無比的氣氛之中走入了大殿。

踏入大殿,感受到如此的氣氛,玄庄便暗叫不妙,看來,宗雪的血脈已經確定,遊仙觀這是要秋後算帳了。

饒是他們胸有成竹,如今也不禁惴惴然,畢竟他們一開始做的的確是不怎麼地道。

聯合西山院,強行擄人逼婚,做成了,就是神來之筆,失敗了,那就是滿頭包。

心中暗叫倒霉,走到殿中,還是恭敬的向古森行了一禮。

“玄庄,你可知罪?”

古森並不客氣,一開始便陷人於罪。

“弟子不知何罪。”玄庄心中一頓,深吸了一口氣,昂首道。

“不知何罪,好,很好,你與西山院勾結,暗算宗雪,這樣的罪還不夠嗎?”

“弟子冤枉。”

“冤枉,好,好一個冤枉,難道你們與西山院聯手襲擊遊仙觀不是事實嗎?這件事情我已經查的非常的清楚了,不要跟我說什麼切磋之類的鬼話,你們與西山院以切磋為名,拖住了遊仙觀的力量,又讓西山院的普靈纏住宋聲,隨後偷襲宗雪,致使其丹田破碎,身受重傷,難道還想狡辯?!”

古森的聲音越來越大,說到後來,竟如雷霆一般,將玄庄等人震得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弟子,弟子冤枉啊!!!”玄庄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撲到在地上,強行運轉全身的功力,抵擋來自古森的恐怖壓力,“弟子承認,前次與西山院聯手,的確有一些私心,但是弟子只是想將宗雪擄走,與本觀弟子顧正南成就好事,分享利益罷了,或許事情做的的確有些不妥,壞了規矩,但是弟子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傷害宗雪,更不可能傷害宗雪,在這件事情上,弟子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的,好,那告訴我,是誰冤枉了你?就算事情不是你們做的,那也有可能是西山院做的,當時除了你們和西山院之外,別人如何會有機會,西山院能有這樣的機會,就是得益於你們的合作,難道這不是你們的錯誤嗎?”

“弟子不敢,弟子承認,的確是我們的行動給了居心叵測者可趁之機,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西山院做的,而是遊仙觀做的,宗雪受創,完全是因為遊仙觀中窩裡反,而非我們之過,即使我們沒有這樣的行動,在有心算無心之下,宗雪亦有可能被暗算,請道長明鑒。”

“你放屁!!”聽了玄庄的話,元空第一個就急了,甚至放下了觀主的尊嚴,直接爆了粗口,“我有證據。”玄庄抬起頭,胸有成竹的道,“宗雪與王明通有關係曖昧,而王明通與你們觀中的一個叫陳少澤的弟子有仇怨,陳少澤為了報復王明通,出手暗算了宗雪,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把那陳少澤叫來,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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