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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山,天刑峰,天刑殿

天刑峰並不是小寒山的主峰,在小寒山諸多的山峰之中也不算是太過顯眼,不過卻絕對是小寒山修真最不願意來到的地方之一,因為這裡是小寒山戒律堂所在。

小寒山雖然是一個小門派,但麻雀雖小,五臟齊全,除了五大主峰首座之外,還有另外四堂與五大主峰平齊,這四堂分別是戒律堂、傳功堂和外事堂和本務堂。

外事堂管門派對外一切事項,本務堂管門派內務的一切事項,即一個外交一個後勤,戒律堂是執法,傳功堂是傳功,這四堂乃是任何一個門派都擁有了最標準的配備,每堂各設堂主一名,副堂主兩名,堂主由金丹天的太上長老擔任,副堂主則是罡煞天的內門長老。

天刑峰是戒律堂所在地,天刑殿是則是審問門派弟子的地方,王通在放鶴坊市大鬧了一場,擊傷了許家兩兄弟,其中許明傷勢極重,直接被王通打爛了半張臉,腦部受到了震蕩,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至於許陽,雖稱不上得傷,傷的卻也不輕,因為是內傷,所以需要慢慢調養一段時間,眼看五峰大比在即,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這事兒鬧的有點大了,特別是發生在放鶴坊市這麼一個許家直接控制的地方,對許家而言,有點兒打臉的感覺,所以坊市中的許家長老想將王通當場攔下。

不過坊市是一個開放的地方,許家只是管理者而已,並不能一手遮天,那裡人來人往,所有小寒山的修真都能進去,連雲峰也不例外,當時在場的便有連雲峰的一名內門長老,當然不會讓王通吃虧,所以便攔下了許家的長老,事情便鬧到了戒律堂。

王通是連雲峰首座的入室弟子,在小寒山的諸多弟子中,身份僅次於真傳弟子,說白了他也不是沒有根腳的人,以前是因為他自己不爭氣,為人怯懦,修為又低,因此沒人看的起他,在門派之中非議甚多,然而非議僅僅只是非議,並不能降低王通的身份,再加上這件事情又十分的敏感,所以今天戒律堂中非常的熱鬧,除了當事人之外,戒律堂堂主,金丹第四重天的太上長老溫策更是親自坐鎮,戒律堂的兩名副堂主,許瑛與謝資兩位內門長老也都到了。

連雲峰方面,首座王槐更是親自到場,還有三位內門長老,這都是來給王通撐腰的。

作為當事人,王通站在大殿中心,面無表情,許陽面色蒼白的站在他的身旁,時不時的用惡毒的目光瞪他一眼,王通卻是連頭都沒有轉過來一次,盡情的表達着自己對於許陽的無視與輕蔑。

溫策是一個很嚴肅的人,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內心都是這樣,身為一個門派的戒律堂堂主,公正是最重要的要求,他就是一個很公正的人,正是因為公正,所以無論是連雲峰很重視,而許家則顯得十分的輕鬆,畢竟王通在放鶴坊市打傷許家兄弟是事實,所以今天許家來的人地位並不算太高,也不過是一個內門長老級別的人物叫許雷,不過這並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戒律堂的副堂主許瑛也是許家的人,因此,眾人對王通的處境並不怎麼看好,即使是到了戒律堂,也不過僅僅是拖延時間罷了,王通一定會被重懲的。

因為事發地是在坊市,所以目擊者很多,甚至已經圍觀了起來,所以目擊者並不難找,許家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在所有的目擊者中挑選了十餘名在小寒山有些名聲,又與連雲峰瓜葛不大的弟子和路人做為證人,一起帶到了天刑殿。

一番問訊下來,事情變的一目了然,從王通出現在放鶴坊市一直到把許陽干翻的前前後後清晰的擺在了所有人面前“王通,你擾亂坊市,襲擊同門,致人重傷,可知罪否?”

王通抬起頭,看了溫策一眼,這位戒律堂堂主給人印象最深的便是兩條極為明顯的法令紋,看着他微抿着嘴角,陰沉的目光,王通有一種被獵鷹盯上的感覺,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將自己從溫策營造的氣勢之中拉扯出來,只是淡淡的道,“擾亂坊市我沒有,襲擊同門我也沒有,致人重傷到是有,不過那只是意外而已,是我和許家兄弟的私人恩怨,派中並不禁止私鬥,只是這一次的地方選在了放鶴坊市而已,怎麼變成襲擊同門了。”

作為一個修真門派,小寒山其實並不禁止私鬥,事實上任何一個門派都不禁私鬥,不過這種私鬥還有另外一種漂亮的稱謂,叫比武,弟子之間友好的切磋也好,解決私人恩怨也罷,都可以通過比武來實現,不過這要有一個前提,就是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之下,而且不能出現死亡或者被廢的情況,也就是說,比武要有一個度,不能變成生死搏殺。

王通直接將許明一拳打成重傷,這是無可辯駁的,所以他很乾脆的認了,但是前面幾條罪狀,他卻沒有認,擾亂坊市那是地痞流氓才幹的事情,無故擾亂坊市就是無故生事,按門規是要重處的,襲擊同門的罪更大,不同於私鬥,私鬥是雙方都同意的行為,襲擊同門是單方面行事,私鬥是門派之中默認的行為,甚至還鼓勵這種行為,以此來激勵自家的弟子,同時增強戰鬥經驗,而襲擊同門,在任何一個門派之中都是大忌,一旦坐實了這樣的罪名,輕則被逐出師門,重責被處死,所以王通當然不能認。”

“私人恩怨,私鬥,王通,你說的倒是輕巧,在場所有證人都能證明是你出手突然襲擊許明的,一拳便將他打成了重傷,許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不是襲擊是什麼?”

耳邊傳來許瑛尖細的冷笑聲,就像是夜梟的號叫聲。

王通抬頭看了許瑛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轉頭對溫策道,“溫堂主,這裡是戒律堂,乃是小寒山最為公正的地方,許副堂主雖然是戒律堂的副堂主,但他畢竟與這許家兄弟沾親帶故,所以我認為這一次的訊問她應該迴避,或者,至少讓她閉上嘴,您認為呢?”

“王通,你好膽!!”

王通的話說的實在是太不客氣了,許瑛是戒律堂的副堂主,內門長老,罡煞天的修真,一個凡塵天的小修士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閉嘴,這讓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當下便怒喝一聲,一抬手便指向王通,頓時,一道細細的鎖鏈射出,纏向了王通。

面對許瑛的襲擊,王通一動不動,只是冷笑。

鏘!!

那鎖鏈眼看就要纏住王通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將鎖鏈一刀兩斷。

“王槐,你……!”

鎖鏈被切斷,許瑛頓時大怒,這條鎖鏈是是一件上品法器,也是她的隨身兵器,對她極為重要,在對敵的時候沒有損壞,想不到竟然在她自家的地盤被切斷了。

不過當她看到出手的人時,也僅僅只是怒喝一聲,卻不敢動手,因為動手的是王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