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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雅諾娜,雖說是我的戰利品,能夠任我處置。’

‘但是真帶她出去,怕不是第一時間就要反殺我。’

‘還是直接殺掉算了。’

至於不死蛇魔雅諾娜該如何處理。

盧亞倒是有些猶豫,畢竟對方有着完整的黑蛇功法,這令他十分眼饞。

但現在的盧亞,又沒能力拷問一個能力詭異的原力者。

思索再三,還是直接殺了對方了事。

這種做法雖然粗暴,但最為省心。

“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抹除戰利品的選項?”

盧亞湊過去了一點,繼續將對話框上邊的註解全部看完。

看完最後一行字之後,他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古怪起來。

透過遊戲機外表看本質,賦予死亡擂台特性的,是其內在的死亡血樹。死亡血樹,會給勝利者和戰利品的靈魂,都打上一道符文血印。

名為死亡血印。

勝利者手上的為主印,代表着死亡擂台獲勝的榮耀。只要連續勝利九千九百九十九場,就能融合死亡血樹的一部分,掌握死亡血樹的內核權柄。

除此之外,主印的掌握者,能直接控制附屬血印的生死。附屬血印,獨屬於其戰勝者的衍生印記。

不死蛇魔現在被封印在這座像素風雕像里,只要盧亞確認接收這件戰利品,兩人的手上就會產生死亡血印及其附屬印記。

“額......”

對於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咒印,盧亞的表情是有一絲茫然,以及幾分猶豫的。

稍微想想都知道,這種咒印既然能種下,那麼就能被解除。

“不知道這道咒印的位格如何?”

盧亞有些懷疑其中的安全性。

但向來死亡血樹的本質,能輕易壓制小樹人分身,以及兩位黑蛇流派的護法,死亡血印的位格應該不算低。

‘雖說歷史順序的超凡者,實戰能力最為弱小。’

‘但怎麼算,小樹人分身掌握書寫特徵,也算是二階超凡者了。’

‘死亡血樹能穩穩壓制分身的位格,說明其要高個兩階甚至三階,起碼也是四階甚至五階的超凡位格。’

‘不死蛇魔雅諾娜,只要不連續往上突破,應該解除不了這道附屬血印。’

盧亞思索了片刻,接收了面前的戰利品。

權衡利弊。

他沒有選擇抹殺對方的存在。

一個活着的黑蛇護法,比一個死人的用處,實在大上太多了。

風險的確有。

比如黑蛇流派的更高層次者幫忙解咒,或者雅諾娜使用了什麼極為珍貴的原力道具。

但這些危險存在的可能,盧亞都考慮在內了。

他認為總的來說,這件事利大於弊。

‘利益,高於風險。’

‘那麼這個風險,我就能去冒。’

盧亞本身的性子,並非那種苟苟索索的那種。

他該謹慎的地方謹慎,該莽的時候就會直接往前沖,只求一個念頭通達罷了。不然也不會冒着巨大風險,操控着小樹人分身,跑到黑蛇道館附近搞襲擊。

盧亞握住雙頭黑蛇的尾巴,然後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之前所待的地方,周圍依然是連成排的各種台式遊戲機。

許多怪物坐在遊戲機前,不停揮動、敲擊着上面的手柄按鈕。

身高兩米多的樹人,看了一眼旁邊的不死蛇魔雅諾娜,對方和他一樣,沒有受到遊戲之中造成的任何傷害。

連衣物一類的,都是完好無損。

唯一有着區別的,就是兩人的手上,多了死亡血樹賜福的血印。

“你?!”

“死!”

不死蛇魔雅諾娜,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態懸在半空,她看着握着自己大腿的樹人,下意識的就要動用武道秘法。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但脫離了擂台遊戲,原力就能動用了。

對於這種情況,盧亞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晃了晃手裡的血印,正在半空中全解秘法的雅諾娜,就只覺得渾身劇痛。

這不是肉體上的疼痛,而是靈魂深處傳來的刺痛,渾身的力氣瞬間消失,讓她悶哼一聲,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在這一刻,雅諾娜只覺得靈魂都被對方握在手裡,整個人提不起一絲反抗之心。

“何必呢?之前那個死亡擂台,對你應該也有註解說明吧?”

盧亞看着癱倒在地上的白衣女人,隨口說道。

但是話語一說出口。

他就有些愣住了。

因為從他口中迸出的聲音,就像是那種怪物的低吼聲。之前受到傑西卡幻覺的影響,他對本體和分身的概念很模糊。

就在剛剛,盧亞還認為自己是人類本體,可以語言交流的。

現在徹底清醒了之後,他才發現了這個尷尬的問題。原來之前小樹人分身說的話,外人是聽不懂的。

‘不會說人話。’

‘那我還怎麼拷問黑蛇功法啊?!’

亞思索了片刻,隨後又粗壯的手指,在像素風格的地面上寫寫畫畫。

他是想寫人類文字的。

畢竟不會說話,也能用文字來交流。

但是寫出來的東西,卻是彎彎曲曲的德魯伊文字。好似有着某種概念在影響,使得小樹人分身寫不出人類的字跡。

‘人話不能說。’

‘文字寫不出。’

盧亞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地上的扭曲文字給抹掉,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蛇魔雅諾娜,比了一個手勢。

雅諾娜癱在地上,面色痛苦的喘着氣,看到對方伸出一隻巨手向這邊籠罩,正想有着掙扎,但卻怎麼也反抗不了。

身體好像觸電般僵硬在那裡,如同一具木頭,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這一刻,她想着自我了斷,但所有的勇氣,都在對方的血印光澤之下,徹底消散。

“你......怪物!你......你別過來!”

雅諾娜看到盧亞伸手向他抓來,目光之中只剩下了恐懼。

高高在上的黑蛇流派護法,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情況下,直接破防了。

盧亞又比了兩個手勢,試圖用手語和對方交流,但一是他沒學過這東西,簡單的幾個手勢比劃的並不專業,二是他就算通曉手語,完全處在恐懼當中的雅諾娜,也無法讀懂其中的意思。

‘原來不會說話的話,交流起來是真的累。’

此刻的盧亞不會說話,又不懂手語,光憑自己想的幾個手勢,已經無法做到與人正常交流了。

現在的境地,有些尷尬。

他糾結了片刻,在確認死亡血印的

印,還會附加情緒影響?’

一個身經百戰,遊走於生死邊緣的黑蛇護法,說她怕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連死亡都不怕的話,對方又在恐懼什麼呢?

盧亞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省了一番功夫。不然的話,對方一路上大喊大叫,他還得用一些手段才能制止。

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他粗壯的大腳直接在地面一踩,然後猶如一頭敏捷的黑猩猩般,在樓層之間來回晃蕩。

不走尋常路。

畢竟現在這個情況,黑猩猩一樣的流民壯漢,抓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場綁架犯罪。

西林街區的水有點深。

盧亞通過小樹人分身的感知,察覺到區域內的一些街道,就連他都會感覺到了壓抑,所以對於這種地方,是儘可能的繞道。

藉著朦朧的夜色,盧亞在居民樓之間穿梭晃蕩,他繞開商業樓盤,只往那種老式的樓房上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