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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看他那樣,狠狠拎了一記他的耳朵,“還想讓我揉,痛死你活該,看你往後還酗酒不?”

“不敢,不敢了。”這樣的事一次都要了他的命了,他哪敢再來一次。

周畢伏低做小,將夫人的心思引了開去。

小豆眼一轉,捂着耳朵,巴巴地道,“夫人,明日你就陪我去一趟葯香堂吧。就當可憐可憐為夫。”

“哼,誰要可憐你,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周夫人扭過頭不理他。

周畢手一伸,把人攬入自己懷裡,“夫人,你就幫幫我唄。”

軟玉溫香在懷,一雙手開始不安份。

“好好說話,動什麼手腳。”周夫人拍他的手。

大好風光展露在面前,他哪裡還忍得住。

夫妻兩個都好幾個月沒溫存了,他想了。

周畢禁不住喘起來,一臉哀求,“夫人,求你了。”

殺千刀的,趁着酒意還發起了酒瘋,看我治不住你。

周夫人將人一推,按在榻上,堵住了他那張碟碟不休的嘴。

。。。。。

話說李妍,回了葯香堂,又一頭鑽進了藥房製藥,等小丫頭睡着後,偷摸着去了庫房。

準備將十箱金元寶和六箱的珠寶首飾趁着夜色就近給埋了,私庫就在院子邊上,這麼重的箱子李妍一個小姑娘也搬不遠,於是決定就埋在院子里那棵桂花樹下。

天上一輪明月高高掛,人間一個小姑娘藉著月色吭哧吭哧的往樹下挪箱子,花了大半夜總算挖了大坑,除了留下三箱珠寶首飾,其餘十箱的黃金和三箱珠寶全讓小姑娘給埋了,將土堆平,小姑娘又用腳將土踩踏實了,做完這一切,天邊微露魚肚白,小姑娘拍拍手,伸了個懶腰,邊打呵欠,邊捂着嘴進屋補覺去了。

天一放亮,衙役們就三三兩兩來到了葯香堂,院子里人聲喧嘩。

一夜挖坑填金,睡了小半個時辰的小姑娘,被吵醒了。

索性也不睡了,洗漱了一番之後照着老時辰起來開工了。

周府

一夜唐荒之後,次日一早,在周畢的軟磨硬泡之下,周夫人陪着周畢去了葯香堂。

進了葯香堂,周畢迎頭碰上了從院子里走出來的那些衙役。

衙役們一人背着一個竹筐跟在李妍那個小丫頭後面,看這情形應該是要上山採藥去。

周畢看得出來製藥這件事李妍很認真,這些衙役也很認真,精神抖擻,呦喝五六的樣子,可比在衙門裡時積極多了。

周畢心裡酸溜溜的。

“大人早。”衙役們看見他面不改色,很坦然的和他打招呼。

之後便越過他,往院子外走。

這些衙役是利用沐休時間幫着李妍採藥,他們的這種自發行為就算周畢這個縣令大人見了也無權干涉。

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周畢默許下達成。

這樣的默許如今自然而然變成了慣例。

和他打完招呼,衙役們又笑着和李妍揮手。

“李小姐,我們出門羅。”

周畢嘖嘖嘴,又酸上了。

他這名義上的上峰還比不得一個小姑娘了。

酸過了,周畢眉頭一皺,犯了愁。

昨夜酒後失態,說錯了話,把老底兒全揭了,此刻想開口太難了,他真的有點犯慫。

周夫人看了他一眼,尋了個借口走開了,這麼丟臉的事讓老爺自己去說吧。

周夫人走後,周畢紅着一張老臉,正想着先說句好話搞搞氣氛,小姑娘率先開口了,“義父,您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您呢?”

周畢渾身一個激靈。

不是吧,小祖宗這麼不給面子的嘛。

好歹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父女了,一大早就要扛上了?

昨個一夜鬧騰,他腿都有些發軟呢。

為了讓她能歇歇氣,他都主動跑來示弱,這都不成?

周畢逃避的看向院子里的那些藥材,大白天的,他這張老臉就跟這些攤開的草藥似的,全裸了。

自己犯的錯,硬着頭皮也要杠下來。

周畢扭扭捏捏,跟個大姑娘似的。

李妍好笑的看着他,寬慰到,“義父,不必緊張,我找您是好事。”

周畢睜大了小豆眼,不相信。

不怕小祖宗脾氣差,就怕小祖宗脾氣太好。

他昨夜那樣埋汰她,以小祖宗的性情,不折騰死他就算了,還能有好事找上他?

當他傻呢。

周畢撿了根草藥,嚼上了,等着下文。

“義父。”小姑娘在他耳旁大喊了一聲。

這一聲大喊,把周畢的魂叫回來了,嘴裡草藥一吐,無語地看她。

“義父,真是好事。”

李妍一邊笑吟吟地擺弄草藥,一邊扔了個雷給他,“之前說的那兩千兩黃金我不要了。”

周畢被這話直接給炸暈了。

“什麼,你不要了?”

周畢瞳孔一縮,看着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小祖宗多貪財一人,兩千兩黃金說不要就不要,打死他都不信。

他連連搖頭道,“不行,說好的給你就給你,我都打了借條了。本官可是講信譽,言出必行,絕不反悔。”

心裡實在着慌,這又要整啥大幺蛾子了。

周畢一臉焦躁,汗都出來了。

李妍也不整理草藥了,當著他的面從袖袋裡取出了借據,顯示她誠心,“喏,給你。”

都隨身攜帶着,貪財到這份上。

周畢信她有鬼,絕對有套等着他。

周畢盯着攤在少女手上那張借據,就是不伸手。

李妍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被他逗笑了,把借據強塞到他手裡,周畢像碰了湯手的山芋,跳起來轉手把借據扔還給她。

李妍見此,一時哭笑不得,“您如今是我義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還能再要你的錢。”

顧玄看重周畢,遲早要提攜他。

這兩千兩黃金周畢自己兩袖清風,肯定是拿不出來,這錢還是要走縣衙的公帳。

走衙門的帳不管是明帳還是暗帳,做過的事再怎麼周全,總歸要留下痕迹。

不出事,自然萬事大吉。

一旦出了事,就是周畢仕途上一個污點。

原本她以為周畢在和郡縣當了十年的縣令,不出意外,這仕途也就到頭了,官場上的事複雜萬分,周畢寒門出身,背後沒有人支持,老死在這個位置上也正常。

祈雨之事帳面上動個兩千兩黃金也不算什麼,畢竟事出有名。

可她和周畢沾了親帶了故,這事就說不清楚了。

到時想給周畢安個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的罪名也不是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