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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早對余盛豪的印象非常深刻。

她們當年剛進入清美的時候,余盛豪就已經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了,不但畫得好,人也長得帥。

後來蘇葵畢業開了畫廊,她也常常從蘇葵口中聽到余盛豪,說他的畫作如何如何好,又獲得了什麼什麼大獎,但就是太專註於創作一點不懂經營,又神出鬼沒經常斷聯,以至於到現在還囊中羞澀。

藝術這口飯很不好吃,很多藝術生畢業後都會進入相關行業,轉行的也有。

但是他,多年來堅定不移地創作,始終保持着初心。

黎早對余盛豪印象深,但余盛豪對黎早卻沒什麼印象。

黎早大二就休學了,歇了兩年再復學,余盛豪已經畢業離校了。

余盛豪醉心創作,對網上那些八卦輿論也不關注,所以完全不知道黎早最近的事。

這倒也讓黎早自得其樂。

余盛豪跟大學時期相比一點沒變,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高高瘦瘦,白白凈凈,藝術氣息濃郁。

他身上還有一股超凡脫俗,遺世獨立的氣質。

也正因為如此,他完全不把顧崢放在眼裡,甚至都沒將顧崢視為情敵。

顧崢平時沒少跟人攀比,不壓對方三個頭不罷休。

但是遇到余盛豪,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黎早和蘇葵挑了各自的卧室,稍作整理。

余盛豪無事可干,拿了一張紙,一支筆,往露台上一坐,就開始動筆了。

餐桌前,顧崢開了一瓶藏酒,和陸向寧小酌起來。

“那個余學長,跟蘇老闆氣場挺吻合啊,都不愛搭理你。”

顧崢冷哼,“裝!”

“我看不像裝的,藝術家,氣質就在那裡。”

“屁,一股窮酸味。”

陸向寧提醒道:“莫欺少年窮,他一幅畫賣不少錢,前途不可限量。再說了,你那麼有錢,蘇老闆搭理你了嗎?”

顧崢板起臉,如果眼神能殺人,余盛豪已經被他殺了一萬遍,“我就不信我還能輸給一根豆芽。”

陸向寧笑出了聲。

其實余盛豪跟他們年紀差不多,但身型上卻與他們差一大截。

余盛豪是個薄片男,除了身高尚可之外,毫無身材可言,長相跟一般人比起來確實不錯,但跟他們一比,也就是個普通。

“余盛豪,人如其名,長得就跟生蚝似的。”顧崢邊喝酒邊吐槽,“豆芽菜的身材,配上一張生蚝似的臉,你覺得我會輸他?”

“我覺得沒有用,要蘇老闆覺得。”

顧崢舌尖頂了頂腮,想想都覺得煩躁,“嘖,蘇葵軟硬不吃,我都愁死了,你……”

“欸,”陸向寧趕忙打斷,“我已經讓黎早幫忙了,再多的我也做不了。”

顧崢心說,我信你個鬼!

他話鋒一轉,道:“老陸,這房租怎麼算算?咱兄弟,我就給你個友情價怎麼樣?”

陸向寧抬頭往後,“蘇……”

“喂!!”顧崢立刻手動捂住他的嘴。

“你敢收我房租,那我就問蘇老闆要錢。”

“你敢!”

“我老婆只是蹭住的,蘇老闆才是租客,你看我敢不敢?!”

顧崢十根指頭連帶十根腳指頭都想掐死他。

“咳……咳……兄弟一場,我不幫你幫誰?”陸向寧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領口,低聲說:“你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路數沒錯,先讓人住進來,這是第一步,然後你去就近租個房子,也住過來,以後蹭飯蹭網蹭水蹭電,多的是機會。”

陸向寧朝卧室方向看了看,確定沒人出來,又說:“別說兄弟不幫你,你也得自己給力點。黎早住不了多久,到時候只剩下蘇老闆一個人住這裡,你要是再搞不定,她八成是要搬走的。”

陸向寧擺出了老謀深算的笑意,指了指露台上的余盛豪,說:“有情敵說明你眼光好,你這就亂了陣腳?”

顧崢點點頭,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老陸,你不得了啊,不開則已,一開驚人。”

“開什麼?”

“開竅。”

“……”

到了吃飯時間,陸向寧因為曠工半日,急着趕去公司處理工作,所以沒跟他們一起吃。

陸向寧一走,蘇葵就對顧崢下了逐客令,“顧總,你不一起走嗎?”

顧崢搖頭,“我可沒他那麼忙。”

蘇葵扁扁嘴,卻也不好說他什麼。

“學長,今天謝謝你幫我搬家,我請客。”

余盛豪立刻說:“是我要謝謝你才對,今天我本來就是來感謝你的,你別跟我客氣,這頓必須我請。”

黎早湊上前說:“今天我們搬家,應該我們請。”

蘇葵:“就是就是,學長,你已經對我說了無數次謝謝了,足足夠了,以後我們繼續愉快地合作就行。這頓還是我請。”

余盛豪本就不善言辭,這下更是盛情難卻,“好吧,今天你請,改天我再請你。”

顧崢心裡“咯噔”一下,好你個生蚝,看着斯斯文文蠢蠢獃獃,沒想到這麼有手段,一頓變兩頓,感情越吃越深?

哼,你想得美!

於是,顧崢在蘇葵百般嫌棄的情況下,還是厚着臉皮蹭了這頓飯。

能蹭一頓是一頓。

快速吃完,黎早和蘇葵打算去附近的商場逛逛。

余盛豪剛想說一起,顧崢忽然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搶先說:“正好我要去一趟影視城,跟你住的地方很近,順便送你?”

余盛豪遲疑,“順路?”

“你剛才不是說你住在御湖城那邊的城中村么,御湖邊上有個影視城你知道的吧?”

“嗯。”

“正好我投資的電影正在拍攝,我下午要去監工,順路載你一程,走不走?”

顧崢說得很理所當然,余盛豪很難拒絕,“那就謝謝了。”

顧崢去取車,很快就來了。

蘇葵怎麼看都覺得他這輛車與上午那輛不一樣。

上午是一輛大車,現在是一輛跑車。

“顧總,你什麼時候換的車?”

顧崢哼笑,故作神秘,“我車多,哪都有我的車,想開哪輛開哪輛。余學長,上車。”

蘇葵:“……”

目送他們走遠,蘇葵立刻掀動嘴唇罵他,“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動不動就炫富,有什麼好炫的?”

作為旁觀者,黎早看得比較清楚,笑笑說:“大概男性在競爭者面前更容易激發勝負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