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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有點血腥。

十指連心,指甲被生生拔下,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但,沒有人同情她。

就連自稱好朋友的蘭知恩,也在往後退,生怕她把血甩到自己的身上。

陸向寧護着黎早,檢查她手上的抓痕,“破皮了,要消毒。”

黎早:“……”

黎早收回了手,一個勁地給男人使眼色,你未免也太衝動了吧?!

陸向寧這才轉頭看地上,“你誰啊?”

沈言清哭得滿臉是淚,妝花了,眼淚都變黑,也是真的疼,腦袋空空,只剩下疼。

“她誰啊?”陸向寧抬頭問蘭知恩。

蘭知恩咬着嘴唇不敢說話。

緊接着,警察來了,蘭知城來了,就連卓凈帆也來了。

陸向寧見不得這些髒東西,全權讓卓凈帆去交涉處理,他的要求是,既要賠償,也要沈言清坐牢,沒有妥協的餘地,也拒絕和談。

這件事很清楚,都發生在監控之下,沈言清說什麼都沒有用。

年輕人終將為自己的無知和囂張而付出代價。

蘭知恩被蘭知城硬拉着向黎早道歉,蘭知恩倒是說了對不起,但一雙赤紅的眼睛卻直勾勾看着陸向寧。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嘴上不說破而已。

下午的時候,警方那邊也有了結論,沈言清本就因為堂姐沈言冰被網暴的事遷怒於陸家,又被蘭知恩慫恿挑唆了幾句,就犯渾了。

而蘭知恩,暗戀陸向寧,卻把矛頭指向黎早,事情敗露後已經無地自容。

傍晚,臻北苑。

蘭羽柔輾轉聯繫上黎早,和蘭知城一起,帶了許多高檔禮品,親自登門道歉。

這是黎早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女強人。

眼前這位蘭夫人高貴美麗,並沒有傳聞中的強勢,氣質是偏溫柔的,笑起來也很慈祥,舉手投足都彰顯了超高的素養。

而且,兒子像媽,蘭知城那精緻的長相就遺傳了他母親,他甚至比蘭知恩還要像他們的母親。

“黎早,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真的很慚愧,是我教女無方,”蘭夫人說得誠懇,“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也原諒我,真的很對不起。”

蘭夫人是長輩,一來就主動道歉,態度也誠懇,黎早沒有不原諒的理由。

她忽然明白了陸向寧那麼爽快地讓她回臻北苑的原因,沈言清的家人八成會到潤園去賠罪求情。

沈家的面子可以不給,但蘭家,怎麼都要給幾分薄面。

“夫人,您言重了,小恩已經道過歉,我想,她會想明白的。”

蘭羽柔嘆氣,如實道:“她道歉也不是真心道歉,回去我會好好教育她,絕不讓她再打擾你和阿寧。等她真心悔過了,知道自己這件事做得荒唐了,再讓她親自向你道歉。”

蘭夫人說話滴水不漏,黎早反而緊張。

好在他們並沒有坐多久,很快就走了。

“咱們回頭再約。”陸向寧拍了拍蘭知城的肩膀。

蘭知城會意,淡淡點頭,“留步,你陪黎早吧。”

“嗯,慢走。”

關了門,黎早看着門口那些貴重的東西有點犯難,其他的滋補品另說,這其中還有一套極品的珍珠首飾,蘭夫人說是她多年的珍藏,那價值可不好說了。

她秀眉緊蹙,又為難又疑惑,“你為什麼要我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不至於啊。”

“你收了,蘭姨心裡才會踏實,不然,她會一直覺得欠了你什麼。”

黎早拿起那個精美的盒子,一打開,那珍珠正圓無暇,顆顆飽滿,珠光絢爛,亮到能照出她的臉,“可這也太貴重了。”

陸向寧卻不以為然,“蘭姨是賣珠寶的,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小恩是這件事的根源,自己女兒犯了錯,她自然要拿點誠意出來。”

說著,陸向寧取出裡面的珍珠項鏈,在黎早脖子上比了比,“嗯,放在盒子里不咋滴,戴在你脖子上真好看,我給你戴上試試。”

黎早嘴角不自覺上揚,暗想,這個男人怎麼突然會說話了?情商這東西也能後天發芽?

陸向寧給黎早戴上項鏈,還把耳釘和戒指也給她戴上,然後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移到客廳中央,水晶大燈的正下方,他看了又看,還連連點頭,“真好看,也就比我訂的那條鑽石項鏈差一點吧。”

他舉起她的手,白皙纖細的手指戴上那顆碩大的珍珠戒指,在燈光下就像一盞小燈泡,特別亮,特別好看。

“戒指也好看,但比我送你那枚祖母綠差得遠了,這枚你就隨便戴戴,丟了也不可惜。”

黎早忍笑,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來他到底是情商高,還是情商低。

他在誇她,她聽出來了。

但是,他也在自誇,真不要臉。

“鑽石項鏈我沒看到,祖母綠戒指我也沒拿,你要是缺錢了可以去換錢,還能給你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陸向寧抱着她坐進了沙發里,她的手上,惹眼的除了這枚珍珠戒指以外,還有那些抓痕。

數一數,有數十道。

陸向寧既愧疚又心疼,“都賴我……”

“可不是,二婚男也這麼搶手。”

“你倒是承認嫁給我過了?”

“不承認也就是氣話,無效的是那張證,又不是那段婚姻。”

陸向寧扣住她的後腦勺按向自己,薄唇覆於她的鼻尖上,“那我們找個時間去補個證?”

黎早推開他,下巴一揚,一臉的傲嬌,“我才不上你的當,男朋友,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做好男朋友的本分,不要好高騖遠。”

陸向寧抿唇嘆氣,“那給男朋友親親?”

“准了。”

聞言,陸向寧猛地貼上了她的唇,情緒一下子拔高,手也不安於只摟着她的腰,開始四處遊走。

激吻暫歇,他柔軟的唇瓣轉而挪到了她的耳邊。

他知道她每一處敏感的地方,更知道如何撥弄她會更加激昂。

黎早的氣息越來越不穩,臉頰越來越燙,身體也越來越軟。

當他粗糲的手指一點一點摩擦她的時候,她握着他的小臂,不知道是在制止,還是在推進。

“今晚,我想留宿……”

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耳膜,讓她癢到渾身戰慄。

她明明想拒絕的,但又不捨得。

她對陸向寧的喜歡是一種生理性的喜歡,會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也會本能地對他有那方面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