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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金敖敖說的,那位老者用功德與天道換了金敖敖的生存權,將他殘缺的空間送給扈輕做酬謝,又把他剩下的所有交給了金敖敖,幫她一口氣出生化形。

可謂什麼都沒帶走。

扈輕捏捏金敖敖的小肉胳膊:“你一定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金敖敖嗯嗯嗯,從扈輕懷裡出來,喊上白吻他們在沙灘上追着玩。

很無憂無慮。

一會兒六朵靈火也加入進去,嘻嘻嘻,哈哈哈,呼呼呼。

絹布和魔皇令都沒去,攤在扈輕腿邊,被海浪打上來沾上水沫子。

扈輕哎喲一聲:“我得抓些海洋生物進來。”

絹布:“撐不住就睡吧,這個空間已經變成你的本源空間了,非常安全。”

扈輕懶洋洋:“哦,我說我怎麼覺得空間更契合我了呢。本源空間啊,以後就是它養我了。真好,誰也奪不走了。”

把她魂抽了也奪不走了。

魔皇令:“真好,真安全。那我在空間里升個級唄。”

扈輕才想起來,出了御獸門後魔皇令偷偷回到她身上,她還沒問魔皇令的事呢。

“找着了?”

魔皇令:“嗯,六塊。驚不驚喜?”

扈輕很驚喜。六塊?也太多了吧?

魔皇令身下使勁,沖開沙子把自己埋下去:“別挖我啊。”

扈輕看着沙子將他覆蓋,眼饞,她也想埋一埋。

乾脆除了鞋襪往後一躺,海浪衝擊着腳心,思緒放空,睡過去之前想:此處應該有海鷗聲聲。

沉沉睡去。

絹布守了會兒,見她睡得沉才飛起來要去追白吻他們,忽然發現扈輕身體周圍一點一點閃現出金色光點來。那金色光點越閃越多,慢慢的落到扈輕身上,給她蓋了一層金色軟被似的。

絹布大氣不敢出,功德還能直接發放進空間的?為什麼感覺到一股子偷偷摸摸的味道呢?

嗖,勾吻閃過來,酸溜溜:“肯定是開鬼門的功德。”

絹布有異議:“她拯救了無數契約妖呢。”

勾吻酸得吸了下腮幫子,悻悻的蹲下來:“功德啊,我以後也弄點兒。”

絹布:“有意為之不會得到功德的。”

勾吻斜眼:“不說話你會死嗎?你一個器這樣多嘴多舌好嗎?”

絹布:“你也是器。”

“哼。”

大家都跑回來看,功德呀,暖呼呼的,好舒服啊。

小太陽也落下來,在扈輕身上滾啊滾,金點點被他滾得飛高飛低,引得大家一驚一乍的吸氣。

不過,那些金點最終全部進了扈輕的身體。

功德不會被搶走,本人同意才可使用。

小太陽滾了半天滾了個寂寞,又飛回天上去了。嗯,等扈輕醒了,他就和她要功德吃,她肯定會給他的。

扈輕這一覺沒有睡多久,幾天之後她便神采奕奕的醒來。一醒來,嗖,天上的太陽掉下來掉進她懷裡。

扈輕愣住,天日入懷。要是她莫名其妙懷個孕,得生出啥來?

小太陽皮球似的在她身上蹦,溫度控制得剛好燙不着她,跟她吵着鬧着:我要吃功德我要吃功德我要吃功德...

扈輕懵了,你要吃功德?你咋不上天呢?

哦,人家本來就是天上的,配吃功德。

絹布過來:“你睡着的時候,上天下發了功德,全吸收進你的身體了。”

扈輕一點兒沒感覺到,此時閉目感應,果真在神魂深處發現了迷人的金燦燦。

“乖,那玩意兒有什麼好吃,我帶你出去曬太陽吧。”

只那點兒子,她哪裡捨得喲。

烈日灼炎不樂意,轟的一道火苗躥高,燎高了扈輕的髮際線。

扈輕聞着頭上濃郁的燒焦的蛋白質氣味,也是沒轍兒。吃吃吃,吃死我吧!

調動功德,團了一個溜溜球大小的金丸子,喂到跟前。

兩隻小紅手從小太陽里伸出來,嗖的一聲抱着金丸子縮了回去。

明明沒有聲音,但扈輕彷彿聽到什麼碎了被嚼動吞咽的動靜,是她的心嗎?

小手伸過來,手心朝上。

扈輕咬牙又搓了一個。

她的心又碎了一遍。

小手又伸過來。

呼啦啦,發現這邊動靜的大家全跑過來,圍觀,並伴有多道吞咽的聲音。

扈輕再搓了一個。

小手再伸。

她想哭。

最後忍着眼淚搓出去共計十個金丸子。

小太陽才滿意的打了個火紅的嗝兒,冉冉升空。

扈輕無聲痛哭,臉埋膝上。

但大家還不放過她。

最小的白吻被推出去,可愛的小白龍抱抱她:“輕輕,我也想吃。大家都想吃。”

要是個大人,扈輕能一巴掌扇飛去。可白吻還是個孩子啊,他甚至還沒長成人。嗚嗚。

“等着。”

到底去拔了些人蔘當歸什麼的,熬煮了一大鍋湯,灑了一把功德金點在上頭。

大家都驚呆了。這是蔥花嗎?

“來來來,你看看,咱們哪個是有血有肉能吃這些的?”勾吻氣壞了,小氣樣兒,你乾脆不要給呀。

扈輕板著臉:“你們不吃我吃,我沾個味兒還不行?”

眾人無話可說,她看上去真可憐。

在湯里過了遍,扈輕把功德撈出來,一人分了稀拉拉的一小點。拼成一層,大約有指甲蓋那麼大吧。

勾吻氣笑了:“他吃肉,我們喝湯?”

扈輕大勺子敲敲鍋沿:“喝湯的是我。看看這裡頭有半點嗎?”

勾吻撇嘴:“功德都在你神魂里呢,你用得着再吃?”

扈輕幽幽:“是啊,我可真是割了自己的肉給你們品啊。天啊地啊,古往今來啊,誰家器主給器喂自己肉的?”

勾吻才不吃她這一套:“器認主,不是用血就是用神識或靈力,相當於吃肉。我們給你賣命,吃塊肉怎麼了?你那一身肉被雷劈去多少次了,也沒見你鬧天上去,更沒見天雷再劈你的時候留點兒情。”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扈輕氣壞了:“來來來,全給你吃,全給你吃好吧。”

她攤着兩條胳膊,沖勾吻歪着腦袋露出脖子:“來來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勾吻罵了句德性,把頭扭到一邊,惡狠狠的把那點兒功德填嘴裡。溫暖的感覺一下席捲全身,讓她戾氣橫生的五官都軟化下來,心情突然間很美好。看誰都順眼,甚至覺得扈輕那死無賴的樣子甚是可愛。

啊,功德啊,好東西哇。

她慈眉善目的對扈輕點頭:“行了,知道你不容易。這點兒就這點兒吧,以後多弄些。我現在舒服得緊,要回去睡一覺。”

說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扈輕眨眨眼,驚奇的對他們說:“你們看到沒,勾吻的臉紅了。我的天,功德這麼補的?我怎麼沒感覺?”

絹布說:“你的臉也紅紅的,從功德降體後。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精神格外好嗎?”

扈輕摸摸臉,手指有些熱,並覺得精神非常好。

功德果然是好東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