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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岑子與眾人論道,正是心情好的時候忽然收到扈輕的私人信息。

“師傅,你要的紅玉甲,有消息啦!”

遙岑子一個激動。

隨即扈輕第二條消息:“但我不是很確定。”

遙岑子差點兒蹦起來,怎麼回事呀?怎麼就不確定呢?到底是不是呀?

旁邊好多人呢,他保持微笑。

然後扈輕第三條消息過來:“我堂主師傅說漏嘴,我正問着呢。他好像不想說。”

要說遙岑子心裡也是狐疑的。之前扈輕分明當著他的面在群里問消息,大家全說沒有,怎麼突然又有了呢?但若是樊牢的話——他真幹得出這樣的事兒!

他就是喜歡跟他對着干!說不得紅玉甲就在他那裡,他明明知道自己苦尋就是不給自己。就是因為——

想到當初出發的時候他非要跟着一起,樊牢對他笑得意味深長威脅十足,該不會他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去御獸門是為了.咳咳。

那人,鬼似的。

如果被他得了——

若是別人,遙岑子說不得喊上冒雨柔一起去求一求。但樊牢,冒雨柔出面只會起到反作用。畢竟當年他主張殺了冒雨柔的。

遙岑子一個激靈,絕對不能讓這兩人見面!

扈輕的第四條消息緊隨而至:“師傅,我還問不問?”

當然得問啊。

遙岑子左右看了看,再靜不下心論道,於是悄悄退到外頭,給扈輕回消息。

“問呀。你別說是我要,就說是你自己要。”

扈輕那頭,三人盯着粉紅小手機同時露出不齒的表情。

韓厲一點兒都不為自己算計遙岑子內疚了。分明是他先算計的他們!

“何至於啊何至於,師徒間互相算計到這份上。”樊牢連連搖頭:“一個女人罷了。”

扈輕扭頭,手指在鼻樑上擦了下:“師傅,您殺妻證道?”

唰,韓厲立即看過來。

樊牢一人腦袋頂上給了一巴掌:“我殺個屁。老子這輩子就沒結婚!”

扈輕:“相好的也沒有?”

“沒。”

“嘖,師傅你一把年紀——陰陽失調啊。”

樊牢一腳踹去,扈輕靈巧一躲。

韓厲雷劈了似的,她怎麼敢,那可是長輩啊!

扈輕不耽擱的輸入消息:“我說我要,堂主師傅他踹我一腳。”

好了,遙岑子愁眉苦臉了,樊牢一定猜出來了,怎麼辦?那個煞星!

想到冒雨柔跟他說的話,他一咬牙:“跟他換,他想換什麼師傅給你。三倍五倍都行。”

扈輕冷笑,與兩人道:“我還沒死呢他就要把家敗光。有本事他讓那女的養他,憑什麼拿我的東西養人家的婆娘。”

韓厲無言。

樊牢為她豎大拇指:“我的財產你是不是也惦記上?”

扈輕哎喲哎喲左搖右晃:“師傅您說的什麼話,您指頭縫裡漏下來的都夠我享用不盡了。”

樊牢沒忍住狠狠白了她一眼:“敢情做你師傅,還得讓你享用不盡。你乾脆繼承雙陽宗得了唄。”

韓厲一驚。

扈輕笑呵呵:“我只想花錢,掙錢的事——師兄你上。”

韓厲好痛苦,這兩人的嘴沒邊沒際的。

扈輕發消息:“行。”

然後久久不回復,遙岑子一連串的問她怎樣了。

覺得時間差不多,扈輕說:“我的私藏他都看不上。”

樊牢點點頭:“我確實看不上。”

然後遙岑子神回復一句:“喊韓厲過去,讓他給。”

涵養再好,韓厲都想摔杯子了。

坑徒弟啊,他可真會坑徒弟啊!

其實人家遙岑子想的是他再補給韓厲就好,一家人,好說話嘛。

可這會兒韓厲上頭了:“發給他,我也沒好東西!”

扈輕搖搖手機:“等會兒再說。”做戲要做足。

遙岑子還在不停的問,他恨不得親自過來看一看。

韓厲拿出手機一看,自嘲:“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塊呢。”

然後硬氣的回過去:“我在哪不需要師傅關心。”

遙岑子看到後氣得仰倒:“這個——”及時將孽徒兩個字捂住,他可是在萬仙閣的靈船上呢。

想了想,給青光打電話:“你在哪?和你師兄在一塊嗎?”

青光:“我在照顧晶晶啊。師兄?我不知道啊。”

遙岑子:“你問問他在哪。”

青光莫名其妙:“師傅你自己問唄。”

“讓你問你就問。”

於是韓厲接到電話:“哦,我剛才過來找你師姐,你有什麼事?”

青光吐槽了一堆,然後回給遙岑子:“師兄找師姐去了。”

遙岑子:“他們還和誰在一塊?”

青光傻了:“師傅你沒問這個。”

遙岑子氣:“你不會多問兩句嗎?”

青光覺得他家師傅莫名其妙的,他又不懂人族心裡的彎彎繞繞,說:“好吧好吧,我這就過去。師傅你有什麼話讓我帶?”

遙岑子:“你先過去。對了,他們應該在樊堂主那裡,你要看見他們看什麼東西,偷偷拍個圖給我。”

青光更莫名其妙了,掛斷的電話立即又響起,是韓厲。

“師傅跟你說什麼了?”

青光腦子裡全是漿糊:“師兄,我們不是在同一個仙界嗎?你不在還是師傅走了?”

韓厲涼涼的說:“你師傅走了。”

青光再沒腦子也聽出韓厲這話不對了,他老老實實交待。

韓厲:“行,你慢慢的過來。”

掛掉電話哼聲:“不見兔子不撒鷹。”

扈輕立即看樊牢。

樊牢牙疼:“還得造假?”

韓厲:“露個角,似是而非最好。”

扈輕:“你忘了,我可沒說一定是萬年紅玉甲。”

韓厲當即拿了些帶着紅玉的東西來:“哪件合適?”

哪件都不合適。樊牢拿出一件,用紅色玉石打造的無縫天衣,神秘高貴,暗光流動。

扈輕驚訝:“原來真的在師傅你這啊。你瞞得可真緊。”

韓厲沒說話。

樊牢:“假的。這是有人特意仿作的那件紅玉甲。是我早年從拍賣場拍賣得來的。唉,被坑了好多錢。”

一聽,扈輕立即找了張豪華的包袱皮,把那紅玉甲一遮,露出一小塊。然後和樊牢一起各種下毒。

韓厲不看。想,他是為了師傅好。

青光正好過來:“師兄,師姐,堂主大人。”

目光忍不住的往那顯眼的包袱皮下頭溜,然後走進來,自以為隱蔽的給韓厲使眼色,還故意背對着扈輕不讓她看見。

扈輕裝不知道。

樊牢也裝瞎。心裡想,這師徒四個能建八個群。

扈輕心說:玩的就是無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