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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

容珂盯着蘇沫兒的肚子,心情微微變動,目光凝在蘇沫兒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想了些什麼。

陰陽怪氣的說道:“女子未婚先育是為不貞,哪個男人做下的事兒,我幫你殺了他。”

“……”

蘇沫兒盯着容珂,神情複雜的很,到底應該指責不貞這兩個字,還是應該指責殺了男人這句話?

沒槽可以吐?

“等你身體好了,能夠下手的時候,就去殺了他吧。”

蘇沫兒心累,扔下一句話,就開始研究讓容珂記憶恢復的方法。

好好的一個男人,整天的這麼犯蠢,可是不得了啊!

她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蘇沫兒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容珂站在院子里。

心情比蘇沫兒還複雜。

盯着書房那邊。

伸手在心臟處摸了一下。

他覺得,他對房間里的女人的感覺有些不一一般。

他的黑耀,也不知道為什麼落在女人手裡。

還有白玉蕭,都是他平日里極為喜歡的東西。

落在女人的手裡,是不是代表,他對於這個人有一些難言的好感。

女人懷孕了,待他的態度又十分的複雜。

不知不覺中,容珂心裡多了一種猜測。

女人的男人,應該是被他殺了。

所以現在他才能跟女人獨處。

女人應該是對他有些想法的,不然,孤男寡女又怎麼會生活在一起。

想着這些,容珂心裡更沉悶了。

喜歡上一個人必然是要抱得美人歸的。

然而,追一個人應該怎麼做。

似乎應該把自己的好東西都給女人。

容珂在自己身上翻了一下,翻到一個玉佩,往書房走去。

伸手在書房的門上敲了幾下。

蘇沫兒打開門,容珂順勢走了進去。

剛打算把自己手裡的玉佩遞給蘇沫兒。

就發現蘇沫兒脖子上戴澤的暖玉。

雖然少部分的記憶沒了但是對於玉佩的鑒別還是存在的

容珂覺得自己手裡的玉佩似乎比不過蘇沫兒脖子上的一塊。

慢吞吞的摸了一下手裡的玉佩。

遞給蘇沫兒說道:“上面的流蘇舊了,幫我換一個新的,要天青色的。”

“嗯。”

蘇沫兒點頭,這種小事,她不會計較的,就當是讓着病人了。

結過玉佩,把上面的流蘇墜子扯下來,換一縷嶄新的,遞給容珂:“好了。”

容珂接過去,綁在腰帶上。

往外走去。

院子里放着一個躺椅。

心情有些沉重的容珂躺在躺椅上。

繼續思索追人的方法。

睡了一覺,睜開眼睛。

容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外頭有些冷,往屋子裡走去。

喝上一杯茶水。

看一眼外頭走過來的蘇沫兒。

蘇沫兒手裡拿着一個葯碗。

容珂沒有思考,也沒有繼續嫌棄,一口將碗里的葯給喝了。

喝完之後,十分自然的從蘇沫兒的手裡接過一顆糖果。

把糖果放在手裡的一瞬間,容珂恍惚一下,這個畫面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時候發生過。

什麼時候呢?

容珂腦殼有些疼。

眉頭微微蹙起。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那些記憶知識暫時的被封存,以後說不準哪天就想起來了,不用着急的。”

蘇沫兒說著眼裡還多了幾分期待。

她現在是真的不着急了。

失去一部分記憶的容珂變得有些大。

她想多看看。

看着這個人犯蠢。

這可是以往不曾有過的經歷。

這樣的日子,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這麼想着,蘇沫兒笑了起來。

啼笑皆非的日子過得很快樂。

蘇沫兒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身為醫生,蘇沫兒最明白應該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應該怎麼做。

運動量不能少,也不能太多。

吃食上也得注意。

但是,即使這樣,夜裡碎覺的時候依舊會遇見腿腳抽筋這樣的事兒。

從床上坐起來,慢慢捏着腿,將容珂從頭罵道尾。

那個死男人,留下種子就開始玩失憶,剩下的讓她一個人承受,這日子忒難了。

緊閉的房門從外面打開。

容珂走到房間里。

坐到床邊,幫着蘇沫兒捏腿。

等蘇沫兒舒緩了說道。

“我不介意的。”

“介意什麼?”

“你可以跟着我的,我會把你孩子當成我孩子,以後生活在一起,這一輩子這樣過,也可以的。”

“……”

蘇沫兒瞬間沒有睡下去的想法了。

這都是什麼鬼的是提議。

看向容珂就跟看二傻子一樣。

“你不願意?”

“我覺得等你恢復記憶以後才能決斷,你那個時候是有喜歡的人的。”

“……”容珂頓了一下。

看向蘇沫兒的眼神多了幾分掙扎。

蘇沫兒躺下去繼續睡。

懷孕的女人若是睡不夠,第二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

容珂糾結了一晚上。

每日依舊會仔細照料蘇沫兒,但是,類似求愛的話再也沒有說過。

如果那個時候真的有喜歡過什麼人。

無論對誰都不公平。

一日一日過去。

容珂身上的傷疤已經完全好了。

蘇沫兒也到了預產期。

李大夫在外面遊走一圈,知道蘇沫兒到了生孩子的日子。

連忙趕了回來,跟着李大夫一起回來的還有鐵蠻子跟金寶。

金寶的頭髮已經長長了,盤成婦人髮髻,用簡單的簪子束縛着,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大紅大金的顯得貴氣的很。

容珂站在院子里。

對於李大夫還有鐵蠻子,算是比較熟悉的。

至於金寶,頂多是覺得有些眼熟。

其他的記憶,早就模糊了。

李大夫看一眼容珂,眼裡帶着探究。

容珂有些不喜。

李大夫笑了一聲。

走到蘇沫兒身邊,盯着蘇沫兒的肚子看了一會兒,說道:“我給你把脈看看!”

蘇沫兒立馬就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李大夫兩根手指搭在蘇沫兒手腕上,時不時點頭。

“無礙的,小傢伙被照顧的很好。”

“那就辛苦您了。”

“說不準還用不到我,對了,你有沒有找好穩婆?”

“找好了。”

生產這種事兒,對於一個人來講是一件大事兒,蘇沫兒可不敢不用心。

蘇沫兒跟李大夫為了順利的把小孩子生下來,這會兒在做最後的排查。

說著這些問題,李大夫指了指容珂問道:“這個人怎麼回事、”

“腦袋不大好使。”

“還沒有好起來?”

“哪兒有那麼容易。”說到這個蘇沫兒心裡也發愁。

整天看着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因為太精明了所以犯一些不該有的蠢,剛開始看或許會覺得有些意思,但是看得時間長了,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兒了。

蘇沫兒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希望容珂好起來。

生產的時候,女人不管是在心裡還是在生理上都會脆弱那麼一點兒。

如果有人在旁邊護着關心着,也還好。

但是,容珂現在的狀況,關心是關心了,但是確是把她肚子里的崽兒當成了拖油瓶。

“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容珂的情況。”

“嗯!”

蘇沫兒點頭。

在這個屬於南方的小縣城隱居了幾個月。

對於外界的變化,沒有一點兒的了解。

看見李大夫,如果是原來的蘇沫兒可能還會問一下外面的情況。

但是換成懷孕的蘇沫兒,現在眼裡心裡都是肚子的孩子。

外面的情況哪兒還有那麼操心。

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至於外面的情況,朝廷有那麼多的人在,還能差成什麼樣子。

如果真的不好了,那就是合該如此。

容珂用了幾年的時間把一個岌岌可危的皇朝變的堅固如同鐵鑄一般。

若是陳戚沒有能好好治理國家。

那誰也挽救不了這個危險的國家。

李大夫給容珂診脈以後,盯着容珂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想恢復失去的那段記憶?”

“嗯!”

容珂點頭,若是能夠恢復那段記憶。

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恢復不了,他也不能勉強自己。

李大夫露出笑臉說道:‘我有辦法。”

“儘管嘗試就好。”

聽見李大夫這家,容珂就明白了,這位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無他,在別人身上試驗不了,打算在他身上嘗試一下猜測能不能行得通。

李大夫既然敢提出來,肯定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幾分把握對於容珂來講也足夠了

他也想知道沒有失憶的時候,他喜歡的人是誰?

雖然心裡有些猜想。

只是……

知道那段記憶沒有恢復,整個人都彆扭的慌。

李大夫笑了笑,帶着容珂走到房間。

李大夫手裡多了幾根纖細的金針。

金針的粗細都不一樣。

有的細如羊毛,有的則是跟繡花針一般。

落在穴位的瞬間,疼痛感覺直接往腦海里灌輸。

容珂額頭上瞬間就浮出汗水。

疼痛的時候,一些畫面在腦海里浮現出來。

容珂眼睛裡閃過神采。

針灸接近一.夜。

容珂生生忍耐了一.夜。

次日朝陽初生。

容珂穿上衣服,站在蘇沫兒卧房的外面,踱步來回,即使一晚上沒有休息,即使已經睏乏了,然而依舊不想去睡覺。

現在去睡覺?

不存在的。

但是敲門?

想到這段時間搞出來的笑話,容珂是不會想睡的。

站在門口,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蘇沫兒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變得十分溫暖。

打開門看見容珂。

剛想說什麼,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臉色一變,差點跪在地上。

容珂手快,把人給扶起來。

順便把李大夫給叫了出來。

“要生了!”

李大夫把脈之後說道。

容珂瞬間就慌亂起來。

要生了?

應該怎麼辦?

他該做什麼?

腦袋一片空白,他還沒有來的及說他記憶已經恢復了。

還好金寶跟鐵蠻子也在院子里。

金寶麻利的把水燒起來,鐵蠻子跑出去搶了一個穩婆回來。

蘇沫兒身體還算比較好,自己照顧自己很用心,生孩子雖說是往鬼門關走一趟,但是有李大夫把關一天一.夜之後,院子里就多出一個小嬰兒。

蘇沫兒看先容珂。

容珂手腳僵硬的抱着新出生的兒子。

看一眼蘇沫兒說道:“咱們就要這一個不要了,以後不要了,太疼了。”

“你想起來了?”

“嗯,想起來了。”

雖然回憶一下這段時間做過的事兒很心虛,但是孩子都有了,心虛不心虛的,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