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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本來都不想見蘇金科,他對蘇金科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吃裡扒外的東西見他幹什麼,也不想想中原蘇家是怎麼走到現在的,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跟嶺南蘇家狼狽為女幹了,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當然蘇秦也想過一件事,保不住中原蘇家那幫人覺得當年爺爺能夠坐上族長大位,他們中原蘇家可是立了汗馬功勞的,沒有他們中原蘇家幫忙爺爺未必能成事,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們中原蘇家應該得到的,或者說比這些還要更多。

現如今爺爺不給中原蘇家傾斜資源,中原蘇家懷恨在心這才跟嶺南蘇家走得近,就是為了故意噁心爺爺找存在感,兩邊橫跳最終利益最大化,爺爺如果不幫他們當回事,那他們就繼續跟嶺南蘇家合作,爺爺把他們當回事了,或許他們還能收斂點。

如果這樣想的話,中原蘇家的所作所為就情有可原了。

可中原蘇家以及蘇金科實在是小瞧蘇老爺子了,這種計謀對於蘇老爺子太小兒科了,中原蘇家敢這麼橫跳,那他肯定要讓中原蘇家付出點代價,現如今他們算是徹底慌了。

所以蘇秦見與不見蘇金科都沒什麼,見的話那是給你蘇金科面子,還把你蘇金科當老叔呢。

不見你蘇金科,你蘇金科就反向反省為什麼不見,你做的那些事大家都很清楚,你有什麼臉來見我?

至於所謂把蘇金科徹底推到嶺南蘇家那邊,蘇秦是半點都沒當回事,蘇金科要是有這個膽量,那就帶着中原蘇家徹底倒向嶺南蘇家,可是蘇金科就算是能力有限,他終歸不傻吧。

反覆橫跳才能利益最大化,現在徹底倒向嶺南蘇家了,那就只能把蘇老爺子得罪死了。

就像蘇秦所說的爺爺還沒死呢,你蘇金科膽子再大也不敢這時候把爺爺得罪死,那估計爺爺還沒死就先把中原蘇家給玩死了。

爺爺現在都敢對嶺南蘇家一系動手,又怎麼不敢對蘇金科他們中原蘇家動手呢?

蘇金科或許是看明白這點了,因此這個時候就有些慌了,才主動約蘇秦見面,當約蘇秦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只不過蘇金科見到蘇秦以後,開門見山的詢問蘇秦各種問題,試探都不試探了,就差讓蘇秦直接告訴他爺爺那邊的結果了,這倒讓蘇秦有些懵逼了。

多少有些亂拳打死老師傅了,或者說故意裝糊塗胡攪蠻纏了。

蘇秦要是沒點道行,還真有可能相信蘇金科了,可蘇秦也不是毫無城府的小年輕,肯定不可能被蘇金科唬住了。

他就主打一個太極推手,蘇金科問什麼蘇秦都不回答,那就是這些事你別問我,要麼等長老會的時候看結果,要麼你就直接問我爺爺吧。

蘇秦感覺到蘇金科背後有高人指點,說的那些話看似大不咧咧的,可是卻非常的有邏輯,那蘇秦就得小心翼翼了。

蘇秦本想着敷衍着蘇金科把這頓飯吃飯就行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已經不是一路人了,也就別推心置腹了。

誰知道蘇金科卻不依不饒的追問到底,主打一個今天不問出個結果,那就得把你蘇秦煩死,多少有些不把蘇秦這個大少爺當回事了,那蘇秦可就真得敲打他了。

爺爺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為了打壓嶺南蘇家一系,因此蘇秦也不怕嶺南蘇家知道什麼,你中原蘇家要是想找死,那你就把這些話都告訴嶺南蘇家吧。

蘇秦語氣不善的說道:「金科叔,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啊,再說了嶺南蘇家也是咱們蘇家的旁系,你想跟誰走得近都很正常,我爺爺怎麼可能管這些?」

蘇金科賠着笑臉說道:「大侄子,你就別跟你老叔賣關子了,你老叔現在都慌的一匹啊,老爺子要是覺得我跟嶺南蘇家走

得近,我這就跟嶺南蘇家保持距離,只要老爺子這次不砍我們中原蘇家的利益就行了。」

左右橫跳的精髓就是,一定要審時度勢,誰佔優勢就支持誰,一旦風向逆轉以後,就毫不猶豫的掉頭,絕對不拖泥帶水。

蘇金科現在就是如此,他知道老爺子也對嶺南蘇家開刀了,他要是再跟嶺南蘇家走得近,那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現在就是趕緊認錯,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蘇秦冷笑道:「金科叔,你給我說這些沒用,你還是給我爺爺說吧,不過我爺爺肯定是公平公正的,他雖然這麼多年沒回國了,可是國內這些事情他都看在眼裡,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蘇秦這是繼續在敲打蘇金科,你現在慌了沒用啊,這麼多年你幹什麼去了?

蘇金科長吁苦嘆道:「老爺子要是見我啊,我哪會麻煩大侄子你,我直接就去摩納哥了。」

蘇秦饒有興趣的說道:「金科叔啊,我覺得啊現在這事你就別想了,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可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些,所以啊你說什麼都沒用,還不如直接去做,你要是有所改變了,我爺爺或許才會當回事,不然你說什麼都沒用。」

說什麼都沒用,最重要的是做,你做都不做就想改變現狀,那就是痴人說夢啊。

蘇金科這句話倒是聽進去了,他默默點頭道:「大侄子你說得對,說是沒用的我得做,你這句話點醒我了,你回頭告訴老爺子,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接下來我會好好表現的,你讓他看着就是了。」

蘇秦並沒太當回事道:「這就對了。」

蘇金科心存僥倖的說道:「大侄子,那你能不能給老爺子求求情,這次別砍我行不行,我肯定回好好表現的。」

蘇秦被蘇金科煩的有些惱火道:「金科叔,你自己覺得呢,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我爺爺吧?」

蘇秦說的對,以老爺子那種人的性格,這次不砍完他們中原蘇家的利益就算了,還怎麼可能饒了他呢,他實在是想太多了。

不過蘇秦又安撫道:「不過呢,到時候也未必啊,也有可能原封不動,就算是金科叔這邊利益受損,可如果金科叔把事情做到位了,或許本來損失很大,後來損失減少了,再者要是金科叔一直做,我爺爺肯定也會看在眼裡,萬一哪天又給金科叔彌補回來了?」

蘇秦這話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可是蘇金科聽着確挺受用,他連忙說道:「大侄子你說得對,還是大侄子聰明啊,今晚我沒白見大侄子。」

說完就端起茶杯道:「可惜大侄子不喝酒,今晚我就以茶代酒敬大侄子了,下次大侄子能喝酒了,咱們再不醉不歸。」

蘇秦輕笑着端起酒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以後就說道:「金科叔,時間也不早了,我等會還有點事,就不再打擾你了,咱們周一在老宅見。」

蘇金科沒有挽留蘇秦,客氣的說道:「好好好,大侄子你先忙着,老叔也不挽留你了,我送你出去。」

蘇金科親自將蘇秦送到了樓下,目送着蘇秦上車離開以後,他才轉身準備回私房菜館。

這時候蘇金科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今晚什麼都沒問到,這讓他多少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