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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 但是奈何家裡連野菜都吃光了,晚上回來的又那麼晚,根本沒有時間去做一頓好的犒勞自己,她也是沒有辦法。

在剛剛煮飯的時候她還發現,家裡的米已經見底了,看來明日需要去一趟附近的小城鎮,買些米回來。

令狐恭看着自己碗里的那些米粥,雖然有些嫌棄但是最終還是選擇喝下去,畢竟他現在的肚子是真的有些餓了。

沒有想味道是怎樣的,便如喝白開水一樣,直接將米粥往肚子里灌。

一小碗米粥,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口中,進入了他的腸胃,溫暖了他的身體。

令狐恭剛喝光碗里的白粥,便聽到桌子對面的雲舒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哎——”

令狐恭疑惑的盯着她看,便看到雲舒晚的臉上掛着濃厚的失落。

他原本想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心生一計,大手朝着雲舒晚面前的那碗米粥伸去。

雲舒晚原本還在惆悵,自己好不容易採到了那珠仙草,結果卻不小心弄丟了這件事情。

一想到那珠仙草得來不易,並且能換來一大桶金,便不由得心裡疚痛,就連此時手臂的痛楚都因為此事所以減輕了不少。

但是她雖然很惆悵,眼睛耳朵卻沒有壞掉,眼睜睜的看着令狐恭伸手握住了她面前的粥碗,便要往回收。

令狐恭的手指骨節分明,纖細修長。

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個手的主人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不禁救自己是為了讓自己伺候這位大爺的肚子,竟然在在她這個病號的面前搶口糧?實在是可惡至極!

雲舒晚看到自己的粥快要被令狐恭搶走後,立即伸出雙手,抓住了另外一半的粥碗和令狐恭搶奪起來。

“不給!”

雲舒晚幾乎是咬牙切齒着說出的這兩個字,她這次可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服輸。

她也沒有吃東西,可他都已經喝了一碗了,這一小鍋只夠一人分一碗的,以往沒有令狐恭的時候,她可是一人獨享一鍋,那是何等的待遇。

但是現在卻要與面前的這個傢伙分享,分享也就罷了,面前的這傢伙竟在喝了一碗粥的前提下,妄想搶奪自己碗里的粥,實在是窮凶極惡,不可饒恕!

“我見你不想喝,所以才會過來搶。”

令狐恭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神也瞬間變得皎潔起來。

看着露出壞笑的令狐恭,雲舒晚氣鼓鼓道:“我那是走神了,我又沒說我不喝,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因為我的話,所以走神?”

令狐恭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麼便另有原因。

雲舒晚道:“我只是有些難過,我好不容易在懸崖邊採集到的仙草隨我一同掉入河中,不知所蹤了……”

“你為了一株草,險些沒了命。”

令狐恭沒想到,她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掉入水中。

雲舒晚一邊奪碗一邊委屈屈巴巴的崛起嘴唇道:“若是往常,我定不會有事。這幾座山,我哪一座沒有爬過更不會怕。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上次的那匹狼,它是回來找我報仇來的,咬斷了我的繩索,我才掉落下去的。”

了解了事情的起末,令狐恭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姑娘其實骨子裡並不柔弱,反而異常的堅韌,如果沒有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這附近有那麼多的山峰以及飛禽鳥獸,她這樣的女子,常年要住在這樣的小茅草房中,肯定還是會遇到與今天相同的事情,到時候如果他不在她的身邊,她還會活着,安然無恙嗎?

在他看到炊煙後趕去救她時,看她的手臂的肉被那兩頭母獅生生撕扯下來,忽然聯想到了自己已故的母親。

母親也是因為去森林尋找自己所以才會遭受道野獸的襲擊,母親雖然也貴為靈尊,但是畢竟因為照顧家庭,賢良淑德,所以很久都沒有修鍊了。

正是很久沒有參與戰鬥,許久沒有自身修鍊,以至於最後葬身與野獸口中,死狀凄慘。

一想到自己如果哪怕在來晚一步,眼前的這個傢伙就要離開人世,而自己也將會看到與母親臨死前的那一幕後,令狐恭便忽然之間感覺有些害怕起來。

令狐恭收回那隻還在與雲舒晚搶奪飯碗的手,雙手抱住頭部,低下頭,閉上雙眼,深深呼吸。

“你怎麼了?”

雲舒晚沒想到令狐恭會忽然變成這副樣子,但是看令狐恭既然雙手抱頭,應該便是頭痛發作了吧。

她即便還很氣令狐恭剛剛與他奪碗一事,但是現在令狐恭明顯遇到了麻煩,就算再怎麼生氣,人命關天,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雲舒晚立即放下碗,走到令狐恭身邊,焦急的詢問令狐恭,“是不是頭很痛,我會針灸,幫你治療一下。你現在,一定要嘗試這冷靜下里知道了嗎?”

就在雲舒晚急忙跑存放藥品的匣子中,拿了一包針回到令狐恭面前後,卻看到令狐恭雙眼血紅,瞳孔聚縮成一條豎線,側頭看向自己,眼神如同一個如狼似虎的野獸。

“令狐…恭…”

雲舒晚被他現在的狀態嚇到了,手中攥着的一包銀針都沒有拿穩掉落地面。

“你……”

雲舒晚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心臟也如打鼓一般砰砰直跳。

她不知道為何忽然之間令狐恭會變成這樣,可是那種如同要吃了自己的神情,簡直和晚上遇到的幾頭獅子與狼沒什麼兩樣。

如果面前的這個傢伙也獸化,向自己撲來,那自己便無處可逃,只能任其宰割。

因為害怕,雲舒晚打算逃跑,只要逃出這間屋子,說不定他就不會對自己出手。

但很可惜在她剛準備逃跑的時候,門便被一股強大靈力死死的堵住,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她慌張極了,轉過頭看着令狐恭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雙手緊緊護在胸前,顫顫巍巍的對有些野獸狀態的令狐恭道:“不要過來……我不好吃的……”

“……”

令狐恭沒有回應任何一句話,只是繼續靠近她,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直到他將他逼近角落,她再也逃不掉後,令狐恭的眼神忽然盯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雲舒晚見他眼神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立即伸手捂住脖子,“只要你不殺我,我明天就去打——獵嗚嗚。”

雲舒晚剛說到“打獵”的“打”字的時候,令狐恭的雙手便握住了雲舒晚的手腕,硬生生的將雲舒晚的手從保護脖子的方向挪開,以至於雲舒晚在說道“打獵”的“獵”字時聲音都變了味道,只剩下顫抖的嗚咽聲。

她確實被嚇哭了,因為她從未見到過一個野獸能讓她感到打心底下恐懼的。

雲舒晚的脖子就在眼前,令狐恭緩緩低頭,張開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齒和那兩根獠牙,一口咬上雲舒晚的脖子。

“啊!”

雲舒晚痛的不斷掙扎,但是心中卻疑惑不已。

雲舒晚心道:狐狸在捕獵的時候不也是要喉嚨嗎?為什麼他卻要咬我的脖子?難道他想喝血在吃肉嗎?

一看雲舒晚便沒少讀言情話本,竟然在關鍵時刻想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