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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廁所回來後,二狗坐在對面一聲不吭,任憑我跟墩子跟他說什麼,他也只是目光呆懈的看看我們。就像是撞邪了一般,問他到底看到什麼了,他也不說,而且還時不時的抱膝縮成一團,嘴裡哭着說道“ 別殺俺....別殺俺”舉止相當怪異。隨着火車一陣減速,我們到了目的地洛陽。雖然說是凌晨三四點,但車站裡人還是很多。我跟墩子下車後想先找個地方落腳,等天亮後在聯繫王可愛,出了車站後我們便向路對面的賓館走去,路上我倆還正在討論車上碰見的二狗怪異的表現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呢,可一個隨意的回頭,發現二狗居然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問他要去那裡,他也不說只是獃獃的看着我們,沒辦法只能先把他安頓下來。由於二狗沒有身份證,大點得賓館裡住不成,我們只能住在一個離車站不遠的黑旅社裡。這種黑旅社一般都是什麼手續也沒有,只要給錢什麼人都可以住的,但條件也就比不上正軌點的賓館了。

旅社裡只剩下兩間房子,我跟墩子湊活住一間,二狗一人住一間。推開我們住的這間房子門往裡一看,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燈光昏暗,不到十個平方的房裡,擺放着一張雙人床,一個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擺着一面玻璃鏡子,兩個髒兮兮的茶杯,除此之外再無它物。心想反正只是暫住幾天,也沒在挑剔什麼住里進去。躺在床上跟墩子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了一會後, 不知不覺的便睡著了。等醒來後已是早上九點多了,我跟墩子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準備出門去王可愛哪裡,臨走之前我們敲了敲住在隔壁二狗的房門,二狗好像還沒有睡醒,我們也就沒有打攪他。

出門後給王可愛打了個電話,按照王可愛所說的醫院地址,我與墩子乘車來到醫院門口。“明明說在醫院門口等我們呢么?這咱沒見她人呢。” 墩子焦急的說。

“誰知道呢,該不會是咱倆跑錯地方了吧。”我倆正慌不擇路時,對面一位身材迷人個子高挑的女孩走了過來,一頭烏黑的披肩直發,翹嫩的臉蛋上帶着一副碩大的墨鏡,緊身的皮夾克、瘦腿的牛仔褲、過膝的高跟靴子。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看啥呢,沒見過美女啊!”說著女孩已經走到我倆面前,摘下眼鏡後。我跟肚子嘴型都成o字形,眼前的大美女,居然就是大大咧咧的王可愛啊。墩子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王可愛說“瘋婆子,你還有這一面啊,幾天沒見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王可愛抬起手做出要打墩子的姿勢說道“說誰瘋婆子呢,你個豬大叔,又胖了這麼多。真想做豬啊”墩子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強子哥,最近過的好嗎?”王可愛低着頭問道,我故裝大方的說道“哥好着呢,王妹子咱叫強哥這趟趕來有啥事呢”。( 了頭,臉蛋有點淡紅,對着我帶有哭腔的說道“爺爺病重了,我吧咱三人在哪個墓里事跟爺爺說了一遍,爺爺非要見你呢。走我這就帶你們去看我爺爺。”說完我們三人便向醫院裡走去。

進了住院部六樓608號病房,王爺爺閉着雙眼,躺在病床上,看樣子已經睡着。所以我們三人也就沒打擾他,靜靜的等待王爺爺醒來。無意間看到床頭上病人信息卡內容,姓名:王思成 年齡:68 病況:腸胃疾病 ,王思成,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正在我回憶着哪裡聽過這個名字時,病床上的王爺爺醒來了,睜看眼後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把我還頂的怪的。我便說“王爺爺,別瞎想什麼,靜心養病好好照顧身體。這病也沒什麼的” 王爺爺艱難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來“我 的 病 我自己 知道,孩子你跟趙曉天是什麼關係啊。” 被他這麼一問我猛然一驚,趙曉天不就是我爺爺的大名么,連忙問道“你怎麼認識他呢,他正是我爺爺。” 王爺爺嘴角微微帶有笑意的說“你張的太像你爺爺年輕時了,你爺爺現在還好吧” 聽到他這麼一問我眼眶裡濕濕的沒有回答他,王爺爺可能也看出了我爺爺已經不在了,劇烈的咳了幾下後,淚水順着眼眶流了出來。“大哥,你走時也沒通知兄弟一聲,好讓兄弟來陪你啊.”王爺爺開始哭訴着。

過了一會王爺爺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我便有問道“王爺爺,既然你叫我爺爺大哥,那麼我師傅鬼三你也認識吧?”王爺爺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會拜他為師呢。他不是什麼好人。”聽王爺爺這麼一說,我把怎麼認識師傅,跟師傅是怎麼死的還有師傅留下那封信的內容告訴了王爺爺,王爺爺臉上的皺紋才稍微的平展了些。“噢 原來是這樣噢,那我們都錯怪老三了。”我點了點頭。王爺爺略帶微笑的對我說“ 既然你已是鬼派的傳人,就一定要搞清楚金盒之中的秘密。我自己知道我以命不久矣,娟子是個可憐娃兒,爹娘沒的早,我一手帶大。我最捨不得就是我這乖孫女,你可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她啊,我把她就交給你了。”王可愛害羞的悶着頭對着她爺爺說道“爺爺別亂說么,我才不要讓他照顧呢,我就要伺候你一輩子。”墩子拉了拉我的衣服悄悄的在我耳邊說“狗日的,便宜你小子了。”其實我心裡早都樂開了花但卻裝作沒事人一樣的瞪了墩子一眼。病房的門被推開,一位女護士進來後就對着我們說“怎麼這麼多人啊,病人需要靜養,請你們別打擾病人休息。”被護士這麼一說,我和墩子簡單與王爺爺道別後便離開的醫院,王可愛一人守在王爺爺身邊。回旅社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師傅要師兄弟四人,爺爺、師傅、楊保證、王思成。怪不得看的病號信息單上的名字熟悉。原來王可愛的爺爺也是鬼派之人,想想王爺爺讓我一定要搞清楚金盒中的秘密,更讓我確信他就是照片中的王思成。

回到旅社後,我跟墩子給二狗帶了些飯,他可能半天都沒吃了。敲了敲二狗房子的門還是沒有回應,我就覺得奇怪。就算再累也該起床了吧,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便問旅社老闆要來房子鑰匙,開門後我與墩子都被眼前的景象而嚇懵。二狗子爬在地上,眼睛翻的幾乎看不到黑眼球,整個人呈半蜷縮狀,看樣子受到了過度的驚嚇。我用手量了量鼻子,頓時我的頭骨都快裂開了,鼻子里半點呼吸都沒有。墩子拍了拍我的背指着二狗的手,二狗的食指硬硬的指向桌子上的玻璃鏡子,我跟墩子趕緊去桌子前面,除了玻璃鏡子中間裂了一條細紋後,在無它樣。房子里也沒窗子,門也是鎖上的,屋子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迹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好好的人怎麼就這麼蹊蹺的死了呢。看着面前的玻璃鏡子,我老感覺問題出在了這面鏡子上。二狗的死狀明顯是被活活嚇死,而看死前到底看到了什麼。為什麼要指着這個鏡子呢。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門口傳來“哐哐哐,幾聲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