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深夜悶熱的空氣壓抑的人快踹不過氣來,呆在帳篷里我總是不能踏實的熟睡過去,帳篷完不時隱約可以看到姓阮的走動的身影。

昏昏欲睡中,帳外突然響起一聲炸雷,大山裡的天氣或許就是這樣說變就變,天邊划過幾到閃電後,頓時大風四起,劇烈的大風幾乎都快將帳篷掀起。

這下誰也沒有再睡覺的意思,躍出帳篷開始搬來大石塊,用石塊壓住帳篷四邊的話,就不用擔心帳篷會被大風吹走。

帳篷外所有人都已經醒來,看着天空中不時划過的閃電,與耳邊不時響起震耳欲聾的炸雷,這個夜晚看來再想安心休息那肯定是有些困難了。

風越刮越大,雖說帳篷已經被石塊壓住,可看着架勢帳篷隨時有可能飛起,這個時候帳篷已經沒有什麼用途了,斗爺吩咐大家乾脆收拾好帳篷都進入車內休息一會。

可就在我們準備去拆帳篷之時,兩座大山之中的一陣猛烈的過道風,直接將我們的地面上的所有帳篷,像風箏般的吹向了天空,這麼大的風我是頭一次見,看此情況嚇得我連連向車中退去。

風越來越大,明顯可以感覺到大風中夾雜着細小的碎石,此時再開車肯定是自找死路,環山路上難免有些懸崖峭壁之路,這麼大的風很有可能導致汽車方向失控,如果一頭栽進懸崖下,那後果就不用想象,斗爺可能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久久沒有下達啟程的意思。

待在車裡透過車窗向外看去,外面的天昏暗之際,狂風吹得山間的樹木猛烈的左右搖擺,帶着哨子聲的大風裡,時不時的還夾在着樹木斷裂的聲響。

奇怪的是這陣大風颳了這麼常時間,可是天空絲毫沒有下雨的意思,秦嶺是塊風水領,是南北氣候的分界線,早些年中就聽過秦嶺山中風雨異常的傳言。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狂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顯得更加愈烈,坐在車中突然耳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聽聲音應該是從上方傳來,這一聲跟雷聲是有所區別的,感覺有點像開山的響炮聲。

“不對!”說罷我扯着墩子的衣領趕緊拉着他跳車,我們車上的其他人也跟着向車下跑去。

大風吹得人跟本站立不住,看着前方斗爺他們還依舊待在車上,我頂着大風拍打着斗爺的車窗玻璃大喊道“斗爺,快下車啊,危險!”

震耳欲聾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山頂上有東西滾動下來,斗爺看我臉色不對,打開車門衝著我大喊道“怎麼了強子,你不待在車上,跑下來幹什麼呢?”

車門一打開,斗爺也聽到這陣異常的響動,眼珠一轉頓時大叫“不好!快下車。”

等到所有人都下車後,大家甩胳膊就向後面跑去,還好是順風逃跑起來不非常順利,就在我們跑出距離車輛十幾米遠後,身後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灰塵滿天,三四個半徑足有七八米的大石塊將我們的汽車撞的變了形狀。我心裡不由得慶幸“好險,要是晚上一分鐘,此時我們肯定會被着石塊砸成肉夾饃!”

斗爺的臉上也驚出一臉冷汗,喘着長氣道“強子,得虧你了,要不我們這下都得玩完。”

非常的奇怪,就在着石塊落下後,沒過多久狂風居然慢慢的停了下來,此時冬天的天也慢慢的泛紅,看樣子天快亮了。

後面的這輛車已經被大石塊砸的變了形,油箱也被砸出了一個大口子汽油已經漏干,車子算是徹底報廢了,前面的車雖說也被山上滾下的石塊所撞上,但是還好車子的發動機並沒受到多嚴重的損壞,挪開石塊基本上還是可以發動的。

掏出後車裡的裝備,我們一行八個人擠在了前面的車內,車子就這樣在顛簸的山路中繼續行駛,越野車裡雖說能將就坐上八個人,但是空間非常的狹小,基本上都是胳膊挨着胳膊的互相擠着。

路上不斷的出現昨天夜裡山上散落下來的石塊,我不得不佩服姓阮的車技,在這樣的一塊又一塊布滿石頭的路上,他的車子依舊能開的這麼平穩,而且速度也不慢。車子依舊向西開車,在我看要這麼開下去下午就差不多要開除秦嶺山脈了。

駛出秦嶺山脈,前方逐漸看見了燈火,看來今晚我們就不用再露宿山野了,出了秦嶺後毫無置疑我們來到了甘肅地界,晚上我們在一座小縣城的賓館裡休整一晚,斗爺告訴我們要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差不多到目的地了。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大致猜測到我們的目標範圍,如果說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我想我們的目標應該就在甘肅境內。

只要快到目的地了,我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好在這一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我們都安全的到達了目的地,在賓館裡洗了個熱水澡後,便拖着疲憊的身軀鑽進了被窩。

天色剛亮,這一夜簡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時間過得飛快,感覺還沒睡好就又該上路了,上了車後沿着甘肅的319國道,我們依舊向西駛去,穿過熱鬧的縣城,路過僻靜的鄉村,可是汽車的輪子依舊在轉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下午我們又再一次的駛入山區,眼前連綿起伏的大山我也叫不出名字,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座山巒應該不是秦嶺山脈。

入山後氣溫有了明顯的改變,此時的裸露在外的胳膊明顯感覺到冷冷的,坐在車山的我隨着車子再一次駛入大山,心裡也立刻趕到一陣煩躁,這斗爺究竟是準備帶我們去哪裡啊?

“斗爺,我們這是要去那啊,我看這怎麼就又進山了。”對着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斗爺我問道。

斗爺扭過脖子看着我,臉上微微一笑道“你只管坐你的車就行,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斗爺根本就沒有告訴我的意思,再我來想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我老感覺他不告訴我們目的地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陰謀,但是我一時又實在想不出來。

駛入這座不知名的大山後,車沒開除多遠,原本平坦的水泥路就變成了彎彎曲曲的坎坷小道,開始我們的車還能勉強經過,可沒過多久由於道路的原因汽車是實在無法繼續前行下去。

剩下的路我們只能靠雙腿來前進,好在聽斗爺說應該不遠了,要不我真沒走下去的信息,眼前一眼望不到邊的山巒,斗爺要不說快到目的了,我真得考慮下我的雙腿能否答應。

這條入山小路一看便知是常年無人行走,小路上雜草漫地,有些地方高點的草都能沒過腿彎,前面開路的是與斗爺帶的人,黑黑的肌膚,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渾身有稜有角的肌肉,都在無疑的證明他的身體素質,他的真實姓名我不知道叫什麼,反正斗爺叫他彪子。

彪子自打我見到他直至現在,我們倆連一個字也沒有說過,要不是此時他走在最前方,我甚至真的差點忽略掉我們隊伍中還有這樣一個人,看的他的性格應該屬於那種超內向性,走了一路他只管用棍子撥開前面的草叢探路,從未吭過一聲,用棍子撥草其實並不是因為雜草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而是深山之中野獸種類繁多,難免會遇到一些帶毒的,這樣做也就是為了打草驚蛇罷了。

趙經理跟在彪子身後,中間的就是我,商陽,墩子,王可愛四人,緊跟在我們身後的是斗爺,最後面還有姓軟的殿後,其實明眼人很容易就看的出這樣陣型的用意,前有彪子在看着,後又斗爺,姓軟的在擋着,這樣以來我們就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最讓人覺得氣憤的是,他們幾個人斗爺給每個人都配着槍,然而我們只能用一些比較原始的武器來防身,食物與水都在他們身上帶着,我們的背包里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外,我問過斗爺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們佩槍,斗爺的解釋根本就沒有說法能力,他說主要原因是最近槍械比較難搞,加上他們幾個都受過專業的槍械訓練,因此由他們來掌槍是最合適的。

我當時就想反駁他,咱先不說別的,單墩子這半個生瓜蛋子的槍械水平,收拾他們我覺得都相當輕鬆,更別說商陽了,無論是飛刀還是槍術我都得給他豎起大拇指,我跟王可愛雖說水平相比下能臭點,但是自保防身的信息我們還是絕對有的,畢竟我們也在這行幹了幾年了,摸過的槍也不在少數。因此斗爺的解釋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向耳朵里灌。

整個行進路線一直由斗爺來指揮着,他說左拐,前面的彪子就向左拐,他說右彪子就帶着大家向右,外有主意到斗爺在每一次決定路線之前,斗會從包里掏出那張人皮地圖看看。我怕看過那張人皮地圖,裡面所透露的信息少的有些草率。也不知斗爺是憑什麼在為我們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