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肉菜,蘇小念瞟了一眼,也沒說話,直接把菜吃了。
方稀元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蘇小念擦了擦嘴:“好了,我吃飽了。”
其實她吃的並不多。
“才不過半碗米飯,多吃一些?”方稀元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皺着眉輕勸。
蘇小念:“半碗已經很可以了。畢竟這過去的五天中,我幾乎都沒有吃過飯……”
“五天你都沒吃飯,他怎麼照顧你的?”方稀元倏然冷聲,眉眼略頓,“你等一下。”
起身離去。
蘇小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讓她等,她就等着。
安靜乖巧的像是真的認了命一樣。
方稀元去往廚房,打開火,親自熬粥,一邊淡聲問道:“什麼都沒有找到?”
暗火特工恭敬回復:“是的先生。我們已經連洗手間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嗯。”
方稀元往鍋里放了米,慢慢攪着鍋,“知道了!”
抬手將耳中的通訊器取下,放入衣兜。
十幾分鐘後,方稀元從廚房出來,熱騰騰的小米粥放在蘇小念面前:“嘗嘗,放了糖的,對胃好。”
“你剛剛去廚房,就是做粥去了?”蘇小念瞟了他一眼,視線在他耳間掃過,只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
男人低低一笑,見她果真乖乖的喝着粥,眉眼間的笑意越發溫和,“念念,你以前也沒有到過S國,今天閑來無事,帶你出去逛逛?”
蘇小念勾了勾唇,喝了一碗粥的胃部舒服了許多,點點頭:“可以。”
男人眸光更深:“好。那就明天吧。今天天色已晚,你洗個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明天天亮,我帶你出去。”
“好啊,你安排就行。”
吃飽喝足,蘇小念懶洋洋打個哈欠,拖着累極的身體上樓睡覺。
整個一樓大廳,便只剩下了方稀元一人。
一雙眸光帶着淺淺棕色,鼻樑上一抹金邊眼鏡,顯得他更加儒雅,溫和。
視線一直目送她上樓,方稀元指節敲着桌子,發出篤篤響聲:“去告訴閻維寒,若想讓他兒子活着,那就得答應我的條件。”
Mac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低聲說道:“可是先生,他不一定會答應。”
方稀元“嗯”了一聲,目光極冷:“那就由不得他了。”
頓了頓:“A
gel在哪兒?”
“按照先生的指令,已經關了起來。”Mac說,終是不忍,“先生,您真要把A
gel交給火玫瑰處理?”
有時候,Mac根本就猜不透先生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為了一個蘇小念,值得嗎?
“交給她吧!”
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終於這麼“乖巧”的跟在他的身邊,方稀元就覺得連呼吸都是暖的,冷極的眼底再度染了溫度,“也怪A
gel自己找死。她為什麼要去動豆豆?”
他的女人,向來是最護短的。
敢動她的心頭寶……那真是找死。
Mac:……
Mac不敢多言,彎腰退了出去。
夜色漸漸籠罩,在陰暗無光的地牢中,Mac靜靜的站在鐵欄外面,看着裡面的A
gel:“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先生執意要把你交出去。”
A
gel臉色難看,她心頭最後的一抹希冀也被Mac帶來的消息,徹底擊得粉碎。
與蘇小念幾乎一般無二的容顏,瞬間閃過一抹譏諷:“Mac,這麼多年,我愛先生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可那又如何?一旦遇到那個女人,我還是要被先生拋棄。Mac,你甘心嗎?先生今天這樣對我,明天也可能同樣對你。”
Mac:“不要再說了。先生的決定,我們無可更改。A
gel,你明天就要被交給火玫瑰處理,你……好自為之!”
現在,他能為她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這些了。
夜色茫茫,這一片偌大的莊園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倏然,沉沉暗色中,飛快的掠過了一抹矯健的身影……縱身,翻躍,躲避巡邏,無論是速度還是機智,都讓人嘆為觀止,極為佩服。
這是一個高手。
此時,二樓卧室,蘇小念略有所感,猛的醒了過來。
一雙冷厲的目光在夜色閃着寒光,卻沒有第一時間起床,而是裝作熟睡的模樣,很自然的翻了個身,迅速在掌心中點了幾下。
霎那時間,這間房裡的所有監控,都被詭異的控制在了一個幾乎是靜止的狀態。
這時候若有人想查監控,也只能看到蘇小念一直在大床上熟睡的身影,而再無其它畫面。
此時,外面下起了雨,給那人的到來,似乎又增了一絲難度……但這樣的天氣,也無可避免會讓這裡的守衛,更加鬆懈幾分。
蘇小念下了床,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窗戶,男人如同壁虎一樣,從窗外翻身而進。
帶着濕氣的身體,已經狠狠將面前的女人重重的抱在了懷裡。
力氣……好大!
蘇小念低喘一聲:“維寒,你……”
話剛出口,男人抬手掐起她的下巴,鋪天蓋地的吻,一瞬間如同外面的夜雨一樣,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他的吻,像是憤怒,又像是懲罰。
更多的,卻是一種絕對的無奈。
他的吻又很重,一時之間,蘇小念幾乎無法立足……被動承受着他,已是低低的嚶出聲。
“唔,該死!”
察覺到她的情動,閻維寒忍不低吼一句,卻不敢再親她。
在將她鬆手放開的一瞬間,又不甘心的在她身後臀上用力的抓握一記,低啞着聲音說道:“念念,你可真是一個妖精!”
蘇小念被他吻得身體軟得如同水流一般,已經沒法再站立。
可她的意識卻很快清醒,氣得捶他一記,壓低聲音道:“你瘋了?誰讓你來的?你明知道他……”
“明知道什麼?明知道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都在他的手心裡掌控着,所以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等死嗎?蘇小念!我是男人,我是你男人!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當著我的面,給我腦袋上戴綠?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閻維寒惡狠狠說道,恨不得要掐死他!
蘇小念:……
狗男人這暴脾氣一上來,可真是沒辦法。
只能盡量順毛捋:“胡說八道什麼?你突然過來,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沒有!”
男人沉聲說道,“你可以試試,今夜七次,看老子會不會死在你肚皮上?!”
這話說得霸氣,真無人能敵。
蘇小念瞪他一眼,臉黑:“你給我閉嘴!一日不浪,你能死?……說說,豆豆怎麼樣了?天使那邊,有沒有特效藥做出來?”
“你都跟別的男人跑了,你還管得了這些?”
閻維寒冷嗖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