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沉默，或者說沉悶。
蘇啟看了眼面前的光人恆主，再想想之前所見到的所有奇異生物，包括毛細血管所化山脈的抖動。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撓痒痒？
蘇啟想着可能玄燁仙一眾本源主宰，帶着自己小弟在混沌石碑面前等待排隊的樣子，就是為了進來給這位撓痒痒，清理一些碎屑殘渣？
第一次的，蘇啟覺得自己不應該夯實道基，而是應該加固道心。
有些道心不穩，活了這麼久，蘇啟終於遇上一個比他還會騷操作的存在了。
看着蘇啟兩人沉默，恆主難得醒來一次，可能也想多說幾句話，他倒是善意說道：
“讓你們幫我清理這些殘渣，的確會讓我更加舒服點，當然，你之前想的也不算錯！”
“這些殘渣一旦在我沉睡期間，意外遺漏兩隻進入到低維空間中，造成的破壞不會太大，但也會作為一種錨定，高維空間中，一直想要融合我的那個生命體，便會發現這一切，一些異變便會就此產生，什麼天地毀滅，混沌海破碎，倒是可以預見得到的。”
說起這些時，恆主無喜無悲，彷彿就在訴說著這麼一個事實而已。
其實，屬於人性光輝的一面，在他的身上已經消失絕大部分，可能就剩最後一絲，亦或是不想被那生命體融合吞噬，所以才有了四維半空間的誕生。
至於賞賜本源的話，則是看這位的心情了，一次可能有三四份本源給出，也可能一份都沒有。
撓痒痒還不錯的情況下，看誰順眼，就給出一份本源，要是一般般，那就算了。
所以很多次混沌石碑開啟，能得到本源的強者全看是不是在賣力撓痒痒，清除那些殘渣生物。
蘇啟臉色有些僵硬，這個說法，他勉強接受吧。
另外……
恆主好像多說了幾句話，臉上人性化更多一些，他目光中有着一些追憶，曾經那位至高無上的仙朝之主好像回來了。
“再糾正你一點，這種批量製造而成的本源境沒有什麼作用，抵抗高維空間生命？能勉強堅持一息吧！”
“依靠自己之力，突破本源境，如吾當年一樣，才算是有些看頭。”
說著，恆主看向蘇啟的目光有些深邃：“你想要本源嗎？”
好似無窮的吸引，蘇啟只需點頭答應，他便能得到一份本源，化身本源主宰，直接出去大殺四方，乾脆把仙族給滅掉。
爽是很爽了，就是這不符合蘇啟的行事風格，他喜歡自己去取，別人給的算什麼。
脊樑挺拔，雙眼中戰意自修道來就始終都未曾熄滅過，蘇啟平靜無比，哪怕聽到能唾手可得的本源，也始終沒有動搖過。
“還是免了，有些東西，我更喜歡自己去取！”
說罷，恆主也有一絲讚許，不過，下一句，逗比始終是逗比。
“我不要，但我老婆要啊！青袖，你說是不是？”
把桑青袖拉到前面來，蘇啟有信心自己突破到本源主宰境，但老實說，自家老婆就還差了許多。
其實跟玄燁仙的想法一樣，能真正依靠自己力量突破的沒幾個，沒有那個天賦潛力，又有機會擺在眼前，那還矜持着幹什麼？
恆主的眼界是很高，但別讓大家的要求都這樣高啊！
稍微愣了一下，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恆主回憶着，當初仙朝還在的時候，也有一幫這麼些腦袋轉的快的，成就也不低，只可惜，亘古歲月過去，基本都嗝屁了。
“你的要求沒錯，我定下的規矩，這樣來也行，不過，你們清除殘渣的數量還不夠，需要繼續！”
“繼續也行，不過，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這一回，是那尊對手越發接近了，我自睡覺中睜開看了一眼，這一眼，在緩慢閉上，用低維空間的時間流逝來說，你們還有將近五個月！”
淡黃色光人在緩緩消失，平靜的聲音也隨即落下，或許是看中了蘇啟的潛力，或許是至高法則，恆主在漫長的億萬歲月中，第一次的顯化出身形來，人性的一面也證明還在保留着。
也就是這一絲人性，讓他最後忽然有一句話若隱若現的傳出：
“路錯了，本源是轉折，但我的路好像錯了……”
幽幽的聲音回蕩在周圍空間中，蘇啟面露思索，桑青袖也深深皺起眉頭。
“化作高維生命，身軀變成這樣，怎麼看也不靠譜，你以後最好別這樣！”
“咦，對我這麼有信心啊，我還想着怎麼依靠自己去突破本源境呢！”
“不過，你說，高維生命還有老婆嗎？”
“滾！”
……
地下裂縫一行，兩人相當震撼，但事後一想想，搞得那麼沉悶幹什麼，還沒到那份上呢。
桑青袖拿着三尊本源器和世界樹去給這位大佬撓痒痒，呃，應該說清理殘渣生命，她還想着得到本源，成就本源主宰，把蘇啟給鎮壓下去，立立家規呢。
就是有些忘記，想要突破，依舊需要創立大道法與神魄蛻變，就是這難度要降低很多。
而蘇啟依舊是沒心沒肺，在搞自己的道果大業，就是感覺這樣有些噁心，他吸收的法則力量，其實就是一根根觸手的碎片殘渣唄。
所以，死道友不死貧道，讓世界樹轉化一遍，就更加有必要了。
世界樹：“？？？”
時間緩慢流逝着，一晃就是四個多月過去，因為這裡沒有其他人進入，所以兩人都是相當的悠閑。
殘渣生物稀稀落落，但他們兩個也夠了。
世界樹瘋狂進化，甚至一度生長到十萬丈的程度，這不是一味的長高，到了一定程度，這棵樹反而是在往下壓縮。
世界樹之靈也在迅速便成熟着，就是靈太幼小，樹身又長得太快，倒是力量適應不了，需要開始沉睡消化。
等到消化完這所有的法則力量，屆時，一尊堪比皇者的世界樹便會真正出世。
另一邊，桑青袖在清理這裡的殘渣生命時，也在刻意尋找有風之法則的生命，這玩意數量有些少，不過，在最後時間要來臨時，她總算湊齊風之法則果實。
依靠這幾枚果實，回去閉閉關，她的風之法則也能大圓滿，屆時，等到生命本源積累的差不多，就又是一尊皇者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