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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馬爍,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看完信之後,齊靜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這個時候,她當然已經明白之前的事情,恐怕真的是因為自己的不冷靜導致的誤會。

那些人或許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結果她就揮着刀二話沒說上去就幹掉好幾個。

不過,那些人到確實是一群山匪,這倒也沒有冤枉了他們。只是,對方其實準備到黃沙城送信的,信是準備送給一個叫作黃公子的人。信里並沒有說太多的東西,有點含糊其辭,就說是那件事情就按照公子的意思辦,大家約好時間一起,具體時間請黃公子讓來人帶回即可。

按照這個意思,應該是雙方有某種約定,要聯合做一件什麼事情。

和山匪聯合做的事情,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這個時候馬爍和齊靜就沒有心思去管這個了。至於誤會的時候,馬爍其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安慰了齊靜幾句後,便收起了那封信,騎着馬在馬車旁邊,繼續朝着黃沙城不緊不慢地趕了過去。

至於那些山匪的屍體,用不了多久,自然就會有人收拾掉,或者,那些聞到血腥的野獸,就會過來飽餐一頓。反正,在邊關這個地方,死幾個人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人命在這裡是最不值錢的。

馬爍和齊靜一路朝着黃沙城繼續行走的時候,黃沙城的一座頗有幾分氣勢的院落里,一個不少三十歲的青衣男子此刻正重重地將手中的茶碗砸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青衣男子,一臉怒氣,雙目死死地瞪着面前跪倒在那裡,身體正在顫抖的傢伙。如果馬爍在這裡的話,他倒是能夠認出那地上的傢伙正是四散逃走的眾山匪中的一個。

不過,這個傢伙倒並不是山匪,而是那青衣男子,也就是信中提到的黃公子的心腹奴僕。這傢伙是被黃公子派出去跟山匪進行聯絡的中間人,這一次也是跟着山匪一起回黃沙城交代任務的,結果沒有想到中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混蛋,廢物!那封信,為什麼放在了那個廢物身上。你,馬上帶人去兵分兩路,一路找那兩個人,一路找那個廢物的屍體,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拿不到信回來,你就提頭來見。”黃公子最擔心的就是那封信,他絕不允許那封信落到其他人手中,因為那封信可關係到他黃家近百口人的身家性命的。

“公子息怒,奴才馬上就去安排!”跪在地上的傢伙馬上跳了起來,保證了一句之後,忙不迭就轉身沖了出去。為了完成主子的交代,這傢伙渾然不顧此時嘴角還在流血。嘴角的血,當時是被黃公子打出來的。別看這傢伙是黃公子的心腹奴僕,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黃公子也是毫不客氣,上來就是一個巴掌抽在臉上,然後又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傢伙是家裡唯一一個見過馬爍和齊靜的,黃公子甚至一刀劈了這傢伙的心都有。那樣重要的信件,他不收在自己的身上,居然放在對方一個山匪小頭目的身上,簡直是愚蠢至極。雖然他和對方有合作,但是在他黃公子的心中,山匪不過就是一群垃圾,一群混蛋。

噠噠噠噠!

很快,一支人馬就從黃家大院里沖了出去,朝着黃沙城西門而去。等到出了黃沙城西門,到了城外大道上之後,他們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頓時,一片雞飛狗跳,大道上有人避讓不及的,更是直接被撞倒吐血橫飛了出去。

隨即,罵聲一片,混亂不堪。

只是,大家也只能自認倒霉,這個時候並沒有人站出來維持什麼正義。黃沙城這個地方,弱小的群體就是天生的倒霉蛋,世道就是這樣的不公平。

倒是在黃沙城裡面,城主府倒是會安排人維持城內的秩序的。所以,即便是黃家的人,在黃沙城裡也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

“大人!剛剛,黃家一隊人馬出了西門了!”就在黃家人出了黃沙城西門不久,城主府里,一個師爺模樣的傢伙悄悄地跟一個中年官員稟告道。中年官員,正是黃沙城的城主。因為黃沙城地處邊關,這裡的地界與內地是無法相比的,所以,在這裡當官的人也不是普通角色,換句話說,普通人到這裡也生存不了。

黃沙城主複姓西門,單名一個雄字,曾經在鎮蠻關做過副將,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被朝廷任命為黃沙城主,從武職變成了文職。雖然職務變了,但是這位西門城主的戰鬥力可沒有減弱,真要到了關鍵時候,他依然是可以提刀上陣的。

黃家,是黃沙城的兩大家族之一。黃沙城的黃家,還有熊家,和城主府本身,構成了黃沙城的三大勢力陣營。雖然城主府名義上是整個黃沙城的掌舵者,但是,很多事情上城主府也不得不遷就一下黃、熊兩家。所以,暗中三家之間的關係並不和諧。

這不,黃家這邊剛有動靜,信息就馬上傳遞到了城主府。

“關於黃家和山裡的關係,調查進展如何了!”西門城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師爺,聲音有些陰沉地問道,腦子裡,他還在盤算着今天黃家的動靜到底意味着什麼。

對於城主府來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吞併黃、熊兩家的機會。

“回稟大人,據小的收到的彙報,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現在,就缺一份關鍵的證據!”師爺稍微頓了一下,然後輕聲回答到。顯然,師爺很清楚自己的回答並不能讓城主大人滿意。

“太慢了!”西門城主果然很不滿意。

“小的這就督促他們!”師爺馬上躬身道。

“慢着!再安排一些人,盯着今天出城的黃家之人,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西門城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手捋着自己下顎的鬍鬚,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