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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斯出身於英倫貴族,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祖上是個伯爵,現在在英國也有一片還算可以的土地,而身為英格蘭人,勞倫斯對於大英帝國的榮光,那是相當迷戀的。

此刻他正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面,眺望着遠處那高聳入雲的大廈,外型非常奇特,也足夠奪目,甚至很多港市人都覺得那一棟建築代表着一個人,一個奇蹟,一個屬於中國人的商業傳奇。

以前勞倫斯對於很多傳說是不相信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商業奇蹟,因為他這個地位的人都明白,所謂的傳奇和奇蹟,不過是這個人背後有你看不見的手,正在推着所謂的傳奇前行。

只是普通人因為消息閉塞,或者說整個社會的最真實的信息並沒有向他們敞開罷了。

他現在一隻手抱着胳膊,另外一隻手托着下巴,目光從遠處的大廈,移到了現在馬路上的人群中。

他也注意到了遊行的人群,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厭惡,他恨所有反對大英帝國的人,覺得要是擱一百年前,他們就會被絞死,並且扔進海里餵魚。

但他也明白,這不可能,就像是來這裡的時候,家裡的長輩和自己說過的一樣,港市和英國所有的殖民地都不同。

哪裡不同?

因為港市不像是非洲那些個國家,無論是那一塊殖民地,她的主權國都虛弱的讓人作嘔。

港市不一樣,她有個非常強大的母親,這個母親正一天天的恢復自己的力量,別說恢復力量了,就算是現在,港市北面的這位母親,也不是此時的大不列顛可以抗衡的。

她的力量,早在十來年前,倫敦的貴族們就領教過了。

原本以為港市是個累贅,想着乾脆直接扔回給中國人算了。

但是現在港市發展的越來越好了,那些倫敦的貴族們又開始捨不得的這兒了。

倫敦貴族老爺們就是這樣,很多的時候有精神分裂症,誰也不知道這幫傻子會說出什麼樣的話,犯什麼樣的錯。

勞倫斯覺得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在港市這邊搞文化割裂?

中國人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

又如何會不出牌?

以為找一些所謂的文人跳出來唱一唱,提一提就能把這事干成,那幫人真是一腦子的大糞!

他不喜歡這裡,不喜歡這裡的一切,更不喜歡現在這裡的主人!

呀~~!

一聲輕微的響聲,勞倫斯知道門開了,扭過頭的同時,臉上換上了笑容,手也自然垂立在了身畔,表現出一位英倫貴族該有的禮儀。

“勞倫斯先生!”

辜四維站在門口,離着遠遠的便衝著勞倫斯伸出手,並且大聲的彷彿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蘇先生!”

勞倫斯一口標準的中文,地道的普通話,非常的清楚,如果不是辜四維看到這貨是個黃毛,一準以為是老首都的胡同串子跑港市來了。

還別說,現在港市還真有不少樣的傢伙,只是他們和辜四維玩不到一塊去,這些人時常都湊在一起,在港市這邊也算不上什麼流,就是一幫人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幻想一下大清帝國的榮光,回味一下祖上的鐵杆莊稼之類的。

這些貨,辜四維可不待見,不光是不待見,誰要敢在他的面前犯這渾,辜四維不給他弄個血瓠子那才出鬼了呢。

“勞倫斯先生的中文講的可真好,說實話,你的中文比我的還要標準一些,我說話有的時候還會帶點家鄉的口音……”

辜四維純純的胡扯,他的普通話根本不帶家鄉話,一點也不帶。

不過勞倫斯可不知道,他也不關心,現在他關心的是怎麼把今天這事給圓滿的解決。

“我的漢語老師是首都人……”勞倫斯這邊笑着介紹了一下自己學中文的老師。

辜四維自然不可能聽說過,吃然勞倫斯口中的中文老師非常出名,算是文學圈的大拿。

真正的文學,像是什麼《平凡的世界》《白鹿原》《活着》這種,老辜一捧到手上就會犯困,兩眼皮直打架。

對於老辜來說,這玩意都不如什麼機器原理入門來的吸引人。

當然了,你要是換成彩色改編版,什麼孫少安三過劉寡婦門,白嘉軒夜襲黑娃媳之類的,他說不定能做到手不釋卷。

對於所謂的文人,以前辜四維覺得挺高大尚的,但是現在他的社會地位,再看文人,便知道這些人其實和普通人一個模樣,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要臉,撕幣比一般人可下作多了去了。

看到了他們最真實的生活和性格,自然就失去了對他們高山仰止感,就是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只不過書寫的好一些,筆杆子耍的溜一些普通老百姓罷了。

總之,勞倫斯想拿自己中文老師打開話頭的想法結束了。

不過勞倫斯這邊也沒有等候多久,因為辜四維直接提起了這事,而辜四維用的開場白很簡單。

“外面還真是鬧騰!”

這是辜四維的話。

鬧騰么?

鬧騰是鬧騰,但是這裡聽的到那才出了鬼呢,反正勞倫斯是沒有聽到的。

“是呀,很多人聽風就是雨”勞倫斯順着辜四維的話頭便往上爬。

辜四維笑道:“這個詞用的好,聽風就是雨,捕風捉影,這些人啊就是這樣的,一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覺得別人要怎麼樣怎麼樣了”。

勞倫斯笑着點了點頭:“對的,其實政府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一批人提出來,很多學者認為粵語才是最接近古中文的語言,而且大多數人也講粵語,所以想着以後便是粵語為主,現在還沒有商討這個問題呢,便被人給捅了出來……”。

辜四維笑眯眯的聽着一邊聽一邊着點頭,他望着勞倫斯心中想道:這狗娘養的,現在指不定心中怎麼罵自己呢!

而此刻勞倫斯也望着笑眯眯的辜四維,心中想着同樣的問題:這黃皮豬笑成這副模樣,心裡肯定在罵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狗熊相惜了。

至於勞倫斯的說辭,辜四維連根毛都不信,他非這個時代的人,在他那個時代最後港市這邊鬧出多大的事情他不知道?

英國佬這邊可不止一招,除了官方的語言改成粵語之外,還有更狠的一招,那就是摻沙子,從越南等東南亞國家,甚至是印度那邊移民過來,以後所謂的港市立法院,那種一臉東南亞長相的法官,那個特么的不是獨派?

至於怎麼對付這種人,辜四維這邊自然有招,無非就是排擠打壓,至於英國佬要是樂意養的話,英國佬自己養好了,反正他的企業,或者是漫威業務往來的企業,是不許用這些人的。

當然不能擺到檯面上,擺上檯面,那不是傻么,這東西不能說,但是能偷偷的做。

還有就是趙三樂的手上的玩意不是看的,總得發揮一點作用吧,總得為這些人立個人設,比如說苦力三啥的,總之要讓廣大群眾發自內心的鄙視其人,就像是英國佬扇動的,把北面過來的姑娘叫做北姑,

有些港市人就很分裂,對於南亞人一副友好的派頭,對於同胞一口一個北姑,一口一個大陸仔。

這裡面沒有英國人的推波助瀾鬼信哪!

兩人誰都沒有說這事,但是談的事情中處處透着這事,勞倫斯這邊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政府現在沒有這個想法,不過是一些人私下裡揣測,做不得數的。

辜四維笑眯眯的聽完,拍了一下腿說道:“我說呢,我這個人呀,對於學語言真是頭疼,尤其是這個粵語,哩嚎!怎麼說怎麼彆扭,所以呀,我這裡說不得粵語。

當然了,也也不妨礙別人學別人說,說方言這是人家的自由嘛,但是人家要強迫我說,強迫我的孩子學,那我自然是要罵娘的”。

辜四維這邊的話很明了,別特么的想讓我學粵語,門也沒有!

勞倫斯生氣么?

自然很生氣了,他很想拍着桌子大吼一聲:港市還特么的是我們不列顛的殖民地!

不過他真沒有這個膽子,如果他現在吼了,到了明天更多的人走上街頭,那總督一定會把自己人頭罵出狗腦子來。

總督有辦法?

呵!

他要是真的有辦法,還容得眼前的小子這麼和自己說話?

總督大人現在怕是自己也明白,到底是眼前這個小子算總督,還是他是總督,那還得兩說呢。

總督大人明白,他能說一句話,就讓幾萬人走上街頭,但這幾萬人中絕對不會有多少生出為他賣命的想法,而現在街上遊行的這些人中,這麼說吧,眼前的年青人或許不能決定他們的生死,但是能決定他們一家人能不能吃上下頓飽飯。

伱說總督大人為什麼頭疼?換成英女王,現在都得頭疼。

英軍是擺設么?

對滴,現在政府里的一些人也在商量的時候大吼過這樣的話,只不過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這話跟放屁差不多。

動英軍?

你真的以為那邊隔條河的粵地軍區是吃素的?

神精病!

會場上根本就沒有幾人搭這話頭,很快這些人就自己冷靜下來了。

像對付何家一樣,不讓他們做生意?

嗯,對付何家,最後對付出了一個砂皇!全港哪怕是壘個豬圈,砂子都得問他才能買的來。

對付這位能對付出個什麼來?

況且人家怕你對付,沒見人家和加州那幫美國佬打的正火熱呢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