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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柳趕緊說道:“老師,已經做了,吉澤先生的心臟各動脈血管,嚴重栓塞。網mianhuatang.la為了穩妥起見,我們還做了創性血管造影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吉澤先生的心血管堵塞太嚴重,需要儘快手術,可這樣的手術風險太大了,誰也不敢主刀啊。”

渡邊一木眉頭緊鎖在了一起,之所以問麻生柳做沒做cta檢查,就是為了確定他對彩超圖做出的判斷。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麻生,像吉澤先生這樣的身份,應該是經常做體檢,這樣的影像,說明病情已經非常嚴重了,難道吉澤先生近半年內都沒有做過體檢么?”

“老師,確實是像您所說的,吉澤先生最近半年一直沒有做身體體檢。吉澤先生的身體我們醫院非常清楚,甚至在最近連續打電話催促,可一直到吉澤先生病重,才把人送到這裡。”

“咳,真是不可理喻。現在病人命懸一線,隨時都可能猝死,如果做了創性血管造影檢查,那就說明吉澤先生現在所有的生命都寄托在狹窄的動脈血管供養上。越拖,吉澤先生的希望就越渺茫。”

“是啊,所以我才把您給請回來,希望能夠……”

麻生柳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幾個穿着黑西裝打領帶戴墨鏡的人推門而入。

為首的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樣子,苦瓜臉,吊梢眉,一雙老鼠一般的眼睛灼灼放光。

“你們這些一聲都是幹什麼吃的?我父親已經在這裡三天了,怎麼還沒有一個妥善的方案?”

“吉澤少爺,請您原諒,吉澤先生的病情太複雜了,心血管全部都有栓堵的癥狀,如果手術方案不嚴謹,可能會隨時導致病人心臟驟停,進而失去生命啊。”

“我不管,怎麼治療,那是你們醫生的事情,我要的就是我父親康復!我已經請了國際心血管方面的頂級專家,你們這群廢物,簡直就是浪費我父親的時間和生命!”

現場一片沉默,病人的病情十分嚴重,誰也不敢輕易提出方案,這是事實,但大家是醫生,都在為病人做最大的努力,出現這樣的辱罵,真的讓人感覺十分難受。

“你們既然對父親的病情毫無辦法,那就都給我滾出去,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的。”

所有的醫生都微微搖頭苦笑,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準備從工作室里走出去。

忽然,一陣急促的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一個曼妙的女子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有的時候,面孔可能相差無幾,但從氣質上,一眼就能夠認出看到的人是屬於哪個國家的。

出現的女子雖然也只有一米六幾,但加上高跟鞋,再加上女人顯個兒,所以看上去這名女子有些高。

這女子穿着一身的白領職業裝,身材曼妙,面目姣好,尤其是眉宇間的那股謙恭的樣子,一看就是典型的日本女子。

這種形象,在一些動作片里經常出現,女教師,辦公室,都會出現她們嬌美的身影。

“佳美,你來幹什麼?”吉澤少爺皺着眉頭說道。

“敏健,那你來幹什麼?父親一直跟你在一起,為什麼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你才把他送到醫院?”

林源見兩人認識,隱隱猜到了身份,不過,這兩人都是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有點想不通。

麻生希小聲道:“這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一直就不是和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兩人會鬧,耽誤治療,現在看來,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佳美,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么?一個女人,憑什麼對男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你給我滾,和你的那個不知廉恥的母親給我滾的遠遠的!”吉澤敏健十分兇惡,吐沫星子亂飛,就差沒動手了。

吉澤佳美眼睛噙着淚說道:“敏健,你太囂張了。父親命在旦夕,你居然還在這裡大呼小叫,你根本就沒把父親的生命放在心上。啊,這些醫生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走了?”

發現醫生們一個個往外走,吉澤佳美忍不住質問道。

“哼,一群沒用的飯桶,整整三天時間,除了給父親注射一些續命的藥物,什麼事情都沒做。這樣的廢物,我們留着他們幹什麼?另外,我已經聘請了國際心血管疾病的專家,這裡,就更不需要這樣的廢物了。”

吉澤佳美急得團團轉,趕緊跑到了麻生柳的面前,鞠躬道:“麻生先生,請您務必不要跟那個人一般見識。家父對麻生先生非常器重,請麻生先生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務必別離開,拜託了。”

麻生柳嘆口氣說道:“吉澤小姐,正是因為念及吉澤老先生的知遇之恩,我才會從華夏把我的老師請來。而且,我的老師把他的老師也請來了。不過,請您原諒,如果病人家屬不配合的話,就算是神醫來了,也是無計可施啊。”

“麻生先生,請您不要走,我十分相信您,想必家父也是相信您的,拜託了。”

麻生柳有些為難,看看渡邊一木和林源。

渡邊一木不敢做主,用探詢的眼光看着林源。

“渡邊,難道你忘了,醫不避險。”

“老師,弟子知道了。”

渡邊一木說完,對吉澤佳美說道:“吉澤小姐,請帶我到你父親的病房,我來看看。”

還沒等吉澤佳美說話,吉澤敏健帶人一下子攔住了去路。

吉澤敏健斜了一眼林源,輕蔑道:“華夏人?哼,難道我們日本沒人了么?居然要從蠻夷之地請人,哼,充數也不至於這麼干啊。”

“八嘎!你可以侮辱我,但絕對不能侮辱我的老師!吉澤先生一個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有你這麼個沒有教養的兒子!”渡邊一木一改溫良典雅的樣子,像一隻發怒的雄獅一般,怒斥吉澤敏健。

吉澤佳美一看渡邊一木生氣了,趕緊過來攔住了渡邊一木。

“渡邊先生,對不起,請您不要生氣。敏健,你這個無理的傢伙,還不趕快給我躲一邊去?”

吉澤敏健被渡邊一木呵斥,不敢怎麼樣,但將吉澤佳美也過來訓斥他,吉澤敏健一瞪老鼠眼,伸手奔着吉澤佳美就是一嘴巴。

可是,吉澤敏健的手並沒有打到吉澤佳美的臉上,他的手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了。

“一個男人,毆打一個女人,難道不覺得羞恥么?”林源冷冷說道。

“八嘎!放開手,你這個卑賤的華夏人!”

啪啪啪,回答吉澤敏健的,是三個響亮的耳光。

吉澤敏健的三個保鏢見狀,紛紛圍上來,想要放倒林源。

林源兜胸抓住了吉澤敏健,把他像沙袋一樣往外一扔,兩個保鏢的步伐頓時被阻。林源抓住機會,眼見一個保鏢到了身前,飛起一腿,正中這人的胸口。

就聽見一聲悶哼響起,這個保鏢飛出五米重重摔落到地上。

另外兩個保鏢見林源如此神勇,哪敢上前?趕緊把吉澤敏健還有同伴扶起來,獃獃看着吉澤敏健。

“八嘎,八嘎……”吉澤敏健領教了林源的厲害,不敢找林源的晦氣,卻是能夠責罵他的保鏢。

林源搖搖頭,對渡邊一木說道:“算了,不要計較了,還是看看病人吧。”

渡邊一木答應了一聲,請吉澤佳美引領進了重症監護室。

林源沒有動手,一切都是渡邊一木診斷。

搭了脈,詢問了一下吉澤佳美,渡邊一木對林源說道:“老師,根據彩超圖像還有麻生的介紹,以及吉澤小姐的描述,病人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體檢。吉澤先生這是舊疾加頑疾,因為沒有做體檢沒有採取一定的預防措施,所以病情十分危重。”

林源點點頭,示意渡邊一木直接跟吉澤佳美說。

“吉澤小姐,令尊的病,恐怕是很難有起色了。恕我直言,還是,還是……”

吉澤佳美頓時淚如泉湧,叫了聲父親,就撲在吉澤俊雄的身上嚎啕大哭。

“渡邊先生,我聽麻生先生說,您可是日本頂級的心血管專家,難道您就沒有辦法了么?”

渡邊一木其實心裡是有方案的,不過,在這裡他可不敢說出來。因為日本的衛生法執行非常嚴格,採取非規定的治療手段,哪怕是對病情有幫助,也會被提起訴訟的。

在這一方面,華夏做的就差遠了。華夏的規矩是民不舉官不究,而在日本是行不通的。

渡邊一木很想推薦林源,但他終於沒有開這口。

“吉澤小姐,吉澤先生雖然病情危重,但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吉澤敏健不是說已經邀請了國際上的專家了么?令尊的病情,應該能堅持到那個時候,興許,國際專家或有好的方案。”

吉澤佳美如雨打梨花一般,看看病床上插滿輔助設備的父親,再看看渡邊一木三人,只能嗚嗚咽咽,沒有任何的辦法。

“佳美,你給我出來!父親的病房,是你應該呆的地方么?趕緊給我滾出來!”吉澤敏健害怕林源,不敢進病房,只好在病房外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