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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里的人,平常都是在體制內活動,因為工作的原因,有些壓抑和古板,經南懷安這麼一鬧,大家都紛紛走到了郭玉明的前面,紛紛跟他握手調侃,一時間,氣氛好不熱鬧。mianhuatang.la???.?r?a?n??e?n`

南懷安說道:“林源,你什麼時候給小郭錢啊?”

林源笑道:“我怎麼看着你比郭大哥還着急啊?關你什麼事?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涉及到商業秘密,不能告訴你。”

南懷安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反而是對大家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今天上哪兒喝酒了,說出來嚇死你們。”

寢室里沒跟着出去喝酒的人有些不以為然,有一個人對南懷安說道:“老南啊,咱們衛生系統也算是炙手可熱的權力部門之一了。我們雖然算不上身居高位,可在吃東西上,也是見過世面的。你還真別嚇唬我,我現在有種求死的**,你就嚇死我吧。”

“哼,各位,想必你們也出差來過京城,沒少請人吃飯吧?青銅器大酒店,你們進去吃過么?那位哥們,你要是進青銅器大酒店吃過飯,我今天就收回我的話,怎麼樣?”

啊?寢室里沒罷訓的人面面相覷,這些人真是見過世面的,誰不知道燕京青銅器大酒店那是副部級官員都很難進入的地方啊。

“老南,你別告訴我你跟青銅器大酒店的景先生認識啊。你要是真的有這層關係,還至於現在混這個慘樣?”

能來培訓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就郭玉明有點靦腆,人家還一夜暴富。

南懷安哈哈笑道:“我可沒那本事認識景先生,但我就有本事能進去吃飯。你要是不服的話,敢不敢跟我賭一下,我領着進去點菜,你付錢怎麼樣?”

“就你這級別還敢這麼吹?等等,我好像掉坑裡了,有件事情我忽然想起來了。你等等,別打岔啊,我馬上就能想起來……”

這位說話的學員一看就是人們印象中的領導形象,身材粗壯,腆着肚子,一雙眼睛閃着精光,他是青湖省衛生廳派送的,名叫李權。

“好啊,老南,你這是給我挖個坑啊。你是通過林源進入的青銅器大酒店的對不對?你小子太陰了,合著我要跟你賭,你就讓林源帶着咱們進去,你小子狐假虎威,就堂而皇之吃我一頓對不對?”

南懷安一下子愣了,他有些莫名其妙:“老李,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跟蹤我們?”

李權哼道:“老南,一看你就是平時不讀書不看報,不知道學習對不對?前一陣子,青銅器大酒店除了檔子事,就是林源訂婚鬧出來的。MianHuaTang.la$棉、花‘糖’小‘說’當時好像是季部長也參加了訂婚宴,那麼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還在衛生系統里混,你趁早滾蛋吧。”

眾人這麼一聽,馬上就明白其中的玄機了。林源訂婚宴可是鬧得不輕,當時媒體的報道還算是十分隱晦的。可在網絡上,謠言滿天飛啊。

怪不得南懷安敢說嚇死同學,原來是林源有這層關係啊。

大家紛紛指責南懷安,說這小子太不地道了,要說請客,也得是南懷安請。

南懷安不忿道:“咳咳,怎麼都衝著我來了?我也是窮人啊。知道我為什麼問林源什麼時候給小郭錢么?放着土豪你們不打,專打我這窮人,你們還有天理么?”

眾人這才恍然,怪不得南懷安那麼關心林源和郭玉明之間的錢款什麼時候付清,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想到這裡,大家都不約而同關心起來,對郭玉明苦口婆心勸解,拿到手裡的才是錢,就算是暫時不能全款,拿點預付款總行吧?六千萬的標的,就算是百分之十,那也是六百萬啊。

郭玉明是憑手藝上位的,跟這些人可不一樣,不到一會兒,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林源笑道:“大家既然那麼想到青銅器大酒店看看,等有時間我就領大家過去看看,沒必要在這裡打土豪。”

眾人紛紛鼓掌,他們在意的不是去吃這一頓飯,而是能夠跟林源這樣有背景的人搭上關係。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寢室休息。

到了第二天,按照培訓計劃的要求,眾人早早起來,到大禮堂去打掃衛生。

白景山還是培訓班的班長,只不過,他今天可沒有昨天那麼囂張,很自覺跟大家一起勞動,看那樣子,就好像是轉性了一樣。

第一天的培訓內容,是姜欒授課,他講述的是中科院的發展歷程。

不得不承認,姜欒雖然做事上有些不公,但他的水平是很高的。根本就不用講義,給大家講起了中科院的前世今生。

建國之前,中科院的前身就在當時的一些大家的主持下慢慢建立起雛形。等到建國後,海外的一些大神級別的專家紛紛回歸,為國效力。

這其中,就有後來研製出華夏鎮國之器的一大批科研領域的大神。兩彈元勛,導彈之父,都是中科院出來的不朽豐碑級別的存在。

要知道,當時的華夏條件非常艱苦,這些大神真的就是憑藉著對國家的一腔熱血投入到為國效力的洪流之中。

而且,出於保密的需要,這些大神豐功偉績,只能在絕密文件中靜靜保存着。

因為有了這些有風骨的前輩引領,所以中科院一直以來就奉行着一個原則。道德至上,絕對權威。

這是建立在無私的奉獻基礎上的一種超級自信,也是華夏建國近七十年來,只有一千多的院士的原因。

在學術上不夠權威,進不了中科院。德行不夠?更進不了中科院。中科院是華夏所有學術人心中的聖地,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污染的學術天堂!

林源是帶着一種崇敬的心理聽課的,哪怕是這些事迹都非常遙遠了,可這些前輩的為人,還有他們的事迹,林源相信,不但是他自己,也是華夏所有人不會忘記,而且會把這些事情當成是自己奮鬥的標杆的。

姜欒足足講了兩個小時,然後告訴學員,這一段中科院的歷史,大家要根據講課的內容,寫一份心得,可以參照一些資料,但決不允許抄襲,一旦出現抄襲的情況,中科院的規矩是立馬清除出隊伍。

布置完作業,一上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中午大家在食堂吃飯,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在大禮堂,所有學員開始完成姜欒布置的作業。

就在眾人忙着寫心得的時候,姜欒忽然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林源,你出來一下。”姜欒面色很嚴峻說道。

林源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出去了。一出去,林源就感覺有些不對,憑他的敏感,他知道姜欒身邊的這幾個人很有可能是特殊部門的人。

姜欒總共帶了三個人,一出大禮堂,兩個人就一左一右把林源夾在中間,另外一個人在後面。這是明顯的控制,希望林源別跑了。

這樣的控制人的手段,林源見多了,他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他會遭遇到這個待遇。

姜欒在前面領路,把林源領到了一間辦公室里,裡面還有兩個黑臉的端坐,姜欒把人帶到這裡就走了,林源這樣就面對着五個人。

端坐的兩人,示意林源坐下,帶林源過來的三個人,則是兩人堵住了門口,一人站在了林源的身邊。

“你叫林源?”端坐的兩人中,一個年歲比較輕的人問道。

“是的,不知道你們把我弄來,有什麼事情?”

“閉嘴,問你你再說。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帶着幾個人去一家豪華酒店用餐了?”年輕的人繼續問道。

林源看了一眼這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淡淡問道:“你們是什麼單位的人?有什麼資格問我的個人**?”

啪的一聲,那個年輕一點的人拍案而起:“林源,你老實點!我是哪個單位的你管得着么?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你們是公安部門的人了?沒穿警服,那麻煩你把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

“嗬,小子,還想着負隅頑抗啊?難道非得給你換個地方,上點手段你才會回答問題么?”

林源忽然站起身說道:“你們不亮明身份,我也就沒必要配合你們了。”

說著,林源就要往外走。

身邊站着的那個人手往林源的肩膀上一搭,就想着把林源給按住。

林源肩膀微微一晃,已經把那人的發力方向給帶歪了,緊接着,林源一伸手,抓住了這人的手,身體猛然向前一躬,以腰為軸,給這人來個結結實實的大背摔。

轟的一聲,按林源肩膀的人在半空中划過了一條完美的曲線,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扭曲着身體,看樣子是岔氣了,連喊都喊不出來。

“你,你想暴力抗法?”年輕的問話人口不擇言,點指着林源叫囂道。

林源出手以後,就沒有要走的意思,走到了桌子前,一字一頓問道:“你是什麼單位的?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