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飛瑜在藍星遇到的第一個不想跟他多聊半句廢話的“敵人”。
從其赤裸裸的殺意和乾脆直接的出手,不難看出,這個女人特別恨小白,恨不得立刻將其大卸八塊。
言行中都有着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想來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眉頭一跳,白飛瑜不敢有半點大意。
這種小白的仇敵,而且還是敢上門尋仇的,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毫不猶豫的開啟賽博刀客二階段。
彩色戰甲尚未完全覆蓋住他的身軀,那個豐腴女人,已然出現在了跟前。
其雙拳上,多出一雙厚實的藍色拳套。
“嘭!”
藍色光影一閃,拳頭重重轟在白飛瑜胸口,發出讓人心驚的劇烈悶響。
彩色身軀猛然倒飛出去。
重重撞在牆壁上,“轟”的一聲巨響,牆體塌陷進去,以其身軀為中心,如蛛網般龜裂。
在賽博刀客二階段的加持下,白飛瑜三項基本屬性,全都達到了C 。
暴漲的實力,甚至讓他生出了自己應該不算太弱的想法。
可惜,光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便讓他清醒了不少。
先不論其他手段與底牌,白飛瑜能清楚的感受到,與對方的屬性上的差距。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強到可以秒殺他的地步,但實力肯定比他強上一個台階。
最讓人頭疼的是,白飛瑜剛剛使用完一張人設卡,人設抽取器中已擁有的所有卡,居然全都陷入了冷卻當中。
顯然,一天僅可以使用一張人設卡,想藉此破局是沒可能了。
身形跌落在地,思緒快速轉動間,豐腴女人又緊逼至身前。
其右拳綻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裹雜着強烈的勁風,如一顆劃破空氣的耀眼流星,全力轟出。
“轟!”
彩色身軀堪堪躲避,拳頭擊中其身後的牆壁。
在驚人的威勢下,厚實的牆壁如薄紙一般,被輕鬆撕裂,轟然倒塌大半。
與此同時,彩色身軀的反攻,悄然而至。
一紅一綠,兩柄長刀,不斷撕裂空氣,朝着對方劈砍。
豐腴女人原本就驚人的速度,在這一刻,竟然又有了提升。
身軀躲閃晃動間,出現一道道姿態各異的殘影。
紅綠長刀看似勢在必得的攻勢,一次次落在了鏡花水月一般的殘影上,根本無法觸及其真身。
“真是沒想到,小白你也會有這麼弱的一天。”躲閃期間,豐腴女人居然還能分出餘力來感慨諷刺。
白飛瑜知道,完全是由於自己這些天來,在藍星顯露出來的實力太過於弱小。
不然的話,這種原身的仇敵,縱然報仇心切,也不一定敢亂來。
至少會精心制定計劃,做好準備,不會像現在一樣,直接上來用實力碾壓。
分明是經過調查,發現白飛瑜現在處於最弱小的時期,抱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殺上門來。
“雖然比我調查的資料中表明的實力強上許多,但比起曾經的你,實在是……”豐腴女人冷笑一聲,“弱到讓人不敢置信!”
伴隨着冷冽的聲音,她將自己的雙拳,猛然撞在一起。
“轟!”
一圈藍色光波,以其身軀為中心,激蕩着四周擴散。
不斷發動着反攻的彩色身軀,轟然倒飛出去。
地上失去雙腿的葛利,同樣未能倖免,被轟飛出去。
整個房間,像是經歷了一場龍捲風。
雜物散亂,桌椅翻倒。
“大姐,我們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被震飛的白飛瑜,體內氣血涌動,不過沒有太在意,好奇的詢問道,“在我死之前,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很在意他到底是哪個“人格”。
又或者說,知曉自身的實力,只能欺負眼前的“人格”,根本沒有說要找對應“人格”報復的念頭。
自始至終,都只有全力將白飛瑜殺掉的念頭。
“你死過老公嗎?”豐腴女人眼神發冷,反問道,“你知道親眼看到自己的老公,被別人殺掉,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嗎?”
白飛瑜默默道:“我沒有老公。”
“你親手殺掉了我老公!”豐腴女人眼底全是恨意,“那噩夢般的場景,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做夢都想親手殺掉你!”
“難怪,那你為什麼找我報仇啊?”點了點頭,白飛瑜沒好氣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殺了你老公,又沒有殺你,你難道不應該殺了我老公報仇嗎?”他完全不當人的說道,“雖然我沒有老公,但是我有女朋友,你應該去找她報仇啊,找我幹嘛?”
聽到這番歪理,豐腴女人被氣笑了。
“我是真沒有想到,居然能見識到你如此無恥的一面。”她譏諷道,“現在的你,倒是極其適合加入我們天國。”
“真的嗎?”白飛瑜順杆子往上爬,聲音中似乎滿是驚喜,“那不是皆大歡喜嗎?冤冤相報何時了,乾脆就讓我加入你們得了。”
他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實在不行,我賠你一個老公。”
聞言,豐腴女人沒有暴跳如雷,表情反而有幾分玩味:“為了拖延時間,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你越是如此,反而越是讓我肯定,你已經沒有其他底牌,不得不依靠拖延時間,來尋求破局的辦法。”做出判斷後,她的臉上多了幾分自信,心底再無忌憚,一雙眼眸完全變成了藍色,多半是啟用了某種強力底牌,“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我知道你在等什麼。”抬手指向失去雙腿的葛利,她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無外乎就是想等這傢伙向特安局求援。”
“可惜的是,你對於人性的了解,還不夠透徹。”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他出賣你的位置,為的就是這一刻,如今眼看着目的即將達到,他又怎麼可能自己主動破局?”
“更何況,我與他無仇無怨。”她眼眸中的藍色光芒,愈發濃烈,“他如果真幫我完成了復仇,莪心情大好,未必會殺他。”
“我跟你的想法恰恰相反。”白飛瑜爭辯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他如果沒有活路了,自然不介意跟我同歸於盡。”
“他現在明明已經有了生還的希望,換做是我,絕對不願放棄。”他望向失去雙腿,背靠牆壁,臉色慘白的金髮男子,“我覺得他已經悄悄向特安局求援了,對嗎?”
見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葛利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心底只感覺白飛瑜這個人格,簡直無恥腹黑到了極點。
這番話看似是在與豐腴女人爭一個對錯,實際上分明是將他放在火上烤。
一旦承認自己已經求援,豐腴女人第一個殺的,必然是他。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借刀殺人,這傢伙的心都黑透了。
“我沒有求援。”葛利惡狠狠的望着白飛瑜,“如今有機會親眼看到你死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會替你求援?”
這番話略顯蒼白。
猜疑一旦產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化解的。
豐腴女人冷笑一聲,身形消失在原地。
不過,她卻沒有去殺弱小且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