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前的男人拿下戴着的面具時,梓軒咬住了嘴唇。
顛覆三觀的時刻?!
我靠!
梓軒覺得,他的心好像做了個360度旋轉,太吃驚了。
對面站着的是一個男人,丹鳳眼中流星一樣的光。
這眼神,梓軒便已經有了些猜測。
尤其是那人對着身邊的梁老熱切一笑,“爸!”
梓軒更是篤定了。
面前的人,正是梁家二少爺,鍾溪。
梓軒從未想過鍾家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有任何相干,直到今天,姜還是老的辣。
“是你?”梁老也像是瞪大了眼睛,“我怎麼都沒想到,你這麼能幹?鍾家那邊,你拿下了?”
鍾溪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當然了,爸!你早就知道了吧,別取笑我!我就是想讓您刮目相看,我比哥哥強!他能做到的事,我都可以,而且我做的更快、更好!”
梓軒心裡暗嘆,原來他不是精神病啊。
之後發生的事,就是和既定的一模一樣,梁梓軒拿到了商品,錢也一分不少的都給了鍾溪。
除了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沒什麼和預想的不同。
但這對梓軒來說,震撼不是小了一點點。
“爸,沒想到他隱藏這麼深,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精神病。”
“不,孩子,他確實是個精神病,但可堪大用。”
這!爸爸的話讓梓軒太震撼了,看老頭子說兒子就和說外人似的,梓軒也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要是說同情鍾溪,梓軒才不同情。
回去的路上,梓軒更沉默,這就是謎底?
原來鍾溪竟然掌握着黑道的交易,而且弟弟的勢力已經很大了,但他不是個畫家嗎?
梁老自信地說,“實際上,黑道、白道咱們都拿在手裡,Y市就是橫着走,無人可以奈我何。但表面看呢,又是諸侯割據的局面,我們做的是一雙背後看不見的手。”
“鬥來鬥去,得力的都是我們?”梓軒就像是第一次去迪士尼一樣,眼神都是驚奇。
梁老拍了拍兒子的肩,“孩子,梁家就靠你了,別以為為父刻薄你,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做一朵溫室的花朵,是成不了大事的。”
這種毒雞湯梓軒是不屑於喝,但今天卻被塞了一口,父親的心思變幻莫測,他也揣摩不定,可這招實在是高。
終於回到了“墨香吟”別墅,梓軒也是做了好些心理建設,才最終問出口,“老爸,你真的相中易佳琪啦?”
“那是你新媽媽,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就不能喜歡那個女人了?這些年為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不受後媽的罪,我不是獨守空房嗎?”
梓軒無言以對,父親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責備嗎,再說母親死了這麼多年,續弦也不是罪。
“你隱婚是怎麼回事兒?”這回該輪到梁老質疑兒子了,“別是為個女人暈頭轉向吧?她怎麼就治好你的隱疾?”
梓軒有些難堪,他從來沒和他爹說過,這老頭子什麼都知道呢。
“我只是玩玩,圖個新鮮。”梓軒撓撓頭,“結婚是權宜之計,她也不會長久在我身邊。”
梓軒說謊了,梁老也沒追究。
“無所謂,你要是喜歡就放身邊,反正咱們家錢多的用不完,你弄個合心意的人在枕邊也是正經事,但她的情況有點複雜,你調查清楚一點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複雜?”梓軒琢磨着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