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鍾溪忽然跳了起來，他撲通又跪下。

把陶耀都嚇了一跳。

他的頭狠烈地磕在地上，然後飛撲到佳音身邊，手伸向了她的腰肢。

佳音感到什麼東西裂開，又無法控制地發抖。

之後，他飛也似地衝到畫板前，又進入無人之境。他拿來一把刀，放出一點紅色，澆奠她最深處的美，描繪他靈感的作品。

佳音更加清醒，眼前五光十色。她意識到，這感覺並不陌生，和那夜一樣啊！只不過這一次更加猛烈，她已經被自己心臟震動地無法動彈。她有點害怕了，不會無緣無故如此，誰對她做了什麼！“放開我。”佳音使不上力氣。

陶耀卻越貼越緊，鍾溪只是沉醉在畫里。很快畫作完成，鍾溪抱着兩幅畫，口中呢喃不止，去了另一個房間，好似完全忘了佳音的存在。

陶耀露出了本來面目。她使勁兒掐着佳音的皮膚，尖利的指甲刺入她的肉。痛感讓她清醒，此時才看到陶耀眼中怨婦的光。佳音不禁疑惑，陶耀怎麼了。她感到不對勁，卻無力抗拒。

“你還真是厲害呢。”陶耀低沉地聲音寒涼刺骨。

佳音心裡有股懼怕，是對人的不信任，她懷疑陶耀想殺她。

陶耀奇怪，怎麼老闆還沒有來呢。

那些人來了，才有趣呢。

她想看到他們對她逞凶。

從眾、從惡，好像減輕了她的苦難。佳音不好過，彷彿是她脫離苦境的唯一辦法，她剛要起身去看來了幾個男人，就聽到外面幾聲撲通倒地的悶響。

門輕輕打開一個縫，爬進來一個男人。

“小陶，小陶。”撕裂的聲音，渾身是血的一灘移動的肉，不正是她的老闆，還能是誰。

她猛地清醒，從沙發站起來，覺察情況不對。陶耀正想找個水果刀防身，就有人破門而入。

一陣涼風讓佳音頓時有了力氣，她支撐着喊出，“救我！”

梁梓軒大跨步走進來，一腳將地上的爛肉踢走，推開愣住地陶耀，她踉蹌倒地。他拾起佳音的衣服，隨意裹在她身，橫抱起她就出了房門。

“安福，好好招呼他們。”梓軒又抱緊了些，臉上已經氣的扭曲，但他極力壓抑怒火，不想在她面前顯露。

終於進了他銀色的豪車。

“謝謝你。”佳音使出全部力氣，嘖嘖，她聲音簡直不成樣子。

“真想謝我，那就簽字。”梓軒低頭端詳她的媚態，不想自己就算重生、穿越也依然是這個德行。

佳音身上更如墜入油鍋，“你有退燒藥嗎？”

“你有病啦？你看起來很健康啊。”梓軒故作不知。

佳音意識混沌，思路繚亂，覺察怪異、又理不出頭緒，心亂如麻。

“我不知道。”她牙齒打顫，“我抖的特別厲害。”

“抖？哪裡抖？”梓軒不懷好意一笑，他問了個惡劣的問題。

佳音難以為情地點了點頭。

梓軒仍不滿意，“你不說清楚病情，我一個外行怎麼幫你買葯啊。易醫生，我沒有醫術。”

“像那夜。”

“那夜？哪夜？”梓軒故意拖延，要看她頑梗的筋能不能被他剔除。

“就是和你那晚啊。”佳音已經流出眼淚。

“哦？你說那種反應的解藥啊！我還真有。”梓軒靠近他，香草的氣息清冽散逸。

“那你行行好，給我一粒。求求你。”佳音祈求般祈禱着。

“你簽字，立馬就有，可以給你許多粒。”

“我簽。”佳音理智完全喪失。

梓軒拿出簽字筆，佳音焦急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另一側是梓軒的名字和印記。

他使勁兒將她提起，放在腿上，她已不能支撐身體，靠在他的肩膀。

梓軒沉醉地輕聲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