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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了李長安道:“你不會就是在網上給人排盤算命的長安大師吧?”

葉歡也來了一句:“狗長安?”

我早就知道,盛天城裡有個專門在網上給人算命的術士——自稱長安大師。

那個人,在術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擁有不少粉絲。但是,長安大師卻從來都不露面,更不跟盛天城裡的術士打交道。

術道之間講究個互相守望,所以長安大師出現的時候,有不少人都想結交一下這位神秘大師。

太平街上的人,至少在網上給那位長安大師發過三次邀請函,請他參加術道聚會,結果,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盛天城術道覺得,這個大師太狂了,也就給他起了個外號“狗長安”。

李長安笑道:“沒錯,我就是狗長安!不是我不想結交術道上的朋友,實在是,我的狀況和身份不允許我到處走動。”

“可以理解!”我點頭之間又問了一句:“你們兄妹學習奇門遁甲,是跟了誰的師承?”

“我們沒有師承!”兄妹倆一起搖了頭。

“你們是照着書學的?”我看見兩兄妹一起點頭,差點沒昏過去:“你倆是真敢啊!”

奇門遁甲,不僅流傳已久,也留下了無數傳奇。

江湖上流傳關於奇門遁甲的流派,大致可以分為兩種,一種主修術法,一種主修符咒。說明白一點,就是一種專門給人算命,排盤,布陣。一種是降妖抓鬼。

但是,無論哪種流派都極為重視傳承,主修奇門遁甲的人,即使不是同門,見了面也能攀上三分交情。

如果,沒有師父帶着修行,自己專研奇門遁甲,極有可能遭到秘術反噬,甚至是走火入魔。輕者體弱多病,重者陷入瘋癲,或者乾脆一命嗚呼。

李長安手裡那本奇門遁甲,雖然快要被翻爛了,但是一看就是從書店裡買來的東西。

這種書,不能說他有假,畢竟那是傳承下來的東西。但是也沒法說他是真,因為負責出版的人,肯定也不會是術士,更不會找到正牌術士把自己的傳承和心得寫進去。

倆家兄妹拿着書修行奇門遁甲,還能達到現在的程度,我真不知道,應該說他們是天資高,還是運氣好了。

李長安道:“其實,我也在網上拜訪過名師,只是他們不肯收我為徒。如果,小三爺有瑕,能不能帶我入門?”

“這個得等有空再說!”我趕緊岔開了話題道:“你們離開村子之後,就沒回去調查過老爺子的過往么?”

“我父親親自帶人回去過。”李長歌道:“不過,他回到村子的時候,陳家人已經全都死光了,陳家的房子也化成了一片廢墟。”

“村裡人說,那是在我爺出事兒不久陳家的房子就全都塌了。把他家人都給埋在了裡面。村長帶着人把陳家人的屍體都給挖了出來,埋到了他家祖墳里。”

“誰曾想,就在我父親把我爺接走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場暴雨,引發了泥石流,山上衝下來的泥土和石塊,把陳家的祖墳給埋成了平地。現在,想找他家的祖墳也不太容易了。”

“那場泥石流,來得太蹊蹺。我父親不敢輕易去挖陳家祖墳。但是,就讓他這麼回去,他也不甘心,我父親就又找上了村長。”

“我父親覺得,村長跟我爺、老陳頭的歲數差不多,應該知道些事情。”

“沒想到,一番攀談下來,村長還真說出了一段往事。他說,我爺年輕的時候惹過一場禍。”

李長歌道:“小三爺,我把我父親給我講過的事情,當成故事講給你聽,其中的真假,你自己判斷。”

李長歌見我點頭,以第三人的口吻給我講述道:

村長跟我父親說:我爺,老陳頭,村長在年輕的時候,被派到更偏遠的地方,幫着大隊安置下鄉的大學生。

那時候,有個女大學生,不知道怎麼鑽進我爺他們住的院子里了。當時,他們三個人都住在那院子里,但是誰也沒注意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等到有人來找的時候,那個女大學生已經上吊了。

她死的時候,身上就穿了一條紅褲衩,屍體吊在他們院子的倉房裡,解都解不下來。

跟她一起來的學生,都說那是他殺。

最後,卻被認定成了自-殺。

村長當時對我父親說:“李老闆,你過來,是不是想問你爹殺沒殺人?”

“這事兒,我真說不準啊!”

當年,我是大隊里的民兵連長。那大學生弔死的時候,我第一個過去驗的現場,也是我親手驗的屍。

咱先不說,她一個人能不能爬到那麼高的樑上掛繩子,單就是她上吊的那繩子就蹊蹺哇!

那繩子打的是九環十八節,那是打拖屍繩的手法,只有你爹一個人會用。

那女人的屍體,也不像外面說的那樣,身上不見傷。

她的兩根大腳趾全都被齊着根兒給砍下去了。

斷了腳指頭,那是不讓她走黃泉路,困着她,讓她永不超生。

這些事兒,十里八鄉就你爹一個人會做。

你說,那女的死得不蹊蹺么?

村長還特意強調道:“那個大學生下葬之後,我還特意去那房子里看過。”

“你爹在房樑上動過手腳哇!”

按照老話兒說,弔死過人的房梁都得往上面砍三刀,意思是斷了弔死人的繩子,讓弔死鬼走,免得她陰魂不散再拽替身。

我去看那房梁的時候,卻看見有人把繩子給纏回大樑上了。

那是要讓那女鬼一直懸在樑上,能回去找他報仇。

這裡面的門道兒,除了你爹,沒別人知道。

那女人的死,能跟你爹一點關係都沒有么?

我父親聽完村長的話,也愣了好半天:“你知道,那女的死得蹊蹺。你咋沒抓我父親呢?”

“你爹當時不在場!”村長抽着煙說道:“那天晚上,村裡有家老人走了,你爹在給人家出白事兒。大半個村的人都看見你爹在忙前忙後,他能過去殺人么?”

我父親追問道:“既然我爹有不在場的證據。你為什麼還說是我爹惹了禍?”

村長說道:“這事兒,主要還是因為你爹的成分不好。而且,你爹平時就跟那個女人走得有些近。所以,所有人都覺得,是你爹殺了那個女的。”